下午的时候,柳夕媛就来了一趟。
柳夕媛安排下面的人把两个人的东西都搬了过来,看着丘软软不方便的样子,又一一给她整理好。
到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柳夕媛这才停下来,坐到丘软软床边的沙发上。
“吃过饭了吗?”
丘软软微微点头,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
“吃过了,还午睡了一会儿。”
柳夕媛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精神状态挺好的,柳夕媛叹了一口气。
“南初这孩子,心里还是你,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
丘软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夕媛。
“阿姨这次来,是想说什么?”
柳夕媛也不磨叽,从包里拿出来一份合同,递给丘软软。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现在原璧归赵。”
丘软软接过来,是一份股份转让书。
丘软软微微颔首,又笑了。
“阿姨就这么相信我?您当初的条件是让南初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我现在只是跟南初在一起,可并没有说南初身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柳夕媛摇了摇头,看着丘软软的目光都是坚定。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等的一直是你,只要你在,就没有别的女人。”
但是柳夕媛没想过,柳南初竟然在背后推波助澜,让丘软软回国。
这事出乎她的意料了。
想到南初为了让丘软软回国连自己都利用了,柳夕媛更坚定的清楚了柳南初对丘软软的决心。
她这个做妈妈的,三年前阴差阳错错了一次,这次不能再错了,不然她就彻底伤了儿子的心了。
丘软软是惊讶的。
她惊讶柳夕媛这样说。
在她印象中的柳夕媛强势有主见,不仅她自己觉得,三年前她被逼走,就连外界也觉得,柳夕媛就是个强势的后妈,容不下老公前任的孩子。
这次回来,柳夕媛实在变了太多,丘软软姑且认为这是母亲爱子的表现,也可以说,母亲跟孩子的博弈,母亲认输了。
但是,丘软软心情很复杂,尤其那天听到了柳夕媛跟丘志国吵架,她不觉得柳夕媛是真的为自己好,但是柳夕媛的维护,她也挺意外的了。
丘软软没想过什么心情面对柳夕媛,索性柳夕媛也不在意,只简单叮嘱了两句,柳夕媛就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丘软软叫住了她。
“阿姨,关于我不是丘志国女儿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柳夕媛站定,回过头看她,目光复杂。
“这件事,得你爸爸说了算,我做不了主。”
丘软软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您做的了主。”
“丘志国那个人的性子,估计一直觉得我是拖累,是耻辱,恨不得早日把这件事情大白于众人面前。”
“您只需要提上一句,这件事就成了。”
柳夕媛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你呢?你为什么不跟你爸爸说?”
丘软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他估计巴不得不跟我扯上关系,也不想听我说话,我…也恨他。”
柳夕媛微微蹙起了眉,又轻轻叹了口气。
“你爸爸是做的太过了,好歹养育你一场…”
说到最后,柳夕媛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好似也想起来了,当年自己带着柳南初来到丘家之后,丘软软就被丘志国送回丘软软外公那里,一直到了丘软软外公死了才将丘软软接回来的事。
就连丘软软外公的离世,也有丘志国不管不顾的原因。
柳夕媛闭了闭眼,重重叹口气。
“我会跟你爸爸说的。”
丘软软微微点头,声音淡淡。
“谢谢阿姨。”
柳夕媛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晚饭时候,柳南初把人直接抱下楼了。
饭桌上是可口的饭菜,柳南初还贴心的把刺挑了的鱼肉放到她的碗里。
“姐姐,吃鱼。”
丘软软吃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可爱的梨涡。
鱼的酱汁留在唇角,丘软软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卷走了。
柳南初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耳根有些红红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弯了弧度。
吃饱喝足,柳南初推着丘软软在外边逛了一圈,这才又将她抱到楼上。
柳南初的房间在隔壁,也是方便丘软软夜里有事,他能听的见。
只是柳南初还没走,就被丘软软拉住了衣角。
柳南初回头,丘软软眼神清明,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柳南初怔愣了一瞬,随即又笑着坐在她床边,声音温柔。
“怎么?姐姐舍不得我走?”
丘软软坐直了身子,突然有些唉声叹气。
“我手好像也伤到了,有些抬不起来,有些事情要麻烦弟弟了。”
柳南初怔怔看着她的脸,脸上带了了然的笑,俯身凑近了她。
“这种事情,让姐姐一个女孩亲自来说,是我不是,我本来想着等姐姐伤好了再说,看来姐姐这是迫不及待了。”
柳南初俯身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耳垂,丘软软怕痒,往回挪了挪。
丘软软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声音清纯。
“弟弟,你做什么呢?我只是让你给我倒杯水。”
柳南初动作一僵,有些迟疑。
柳南初脸色慢慢红了,转脸就看见丘软软俏皮的冲他眨眨眼睛。
柳南初意识到被耍了,柳南初叹了口气,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都学会耍我了?”
丘软软无辜的眨眨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是嘴角带笑,十分让人不信服。
“你再说什么?我哪里耍你了?”
柳南初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却,他俯身凑近了她。
“姐姐,变坏了。”
丘软软只是笑着叫了声。
“南初。”
柳南初应了一声,又唤了一声。
“姐姐…”
柳南初勾着唇角,这次终于一雪前耻。
丘软软累极了,翻身去睡,脚软绵绵的去蹬那人。
“走开,去你屋里去睡。”
柳南初都气笑了,用完就扔,她倒是无情的很。
柳南初搂着怀里已经睡熟的人儿,嘴角微微勾起,又将人搂的紧了些。
“我怕,怕这是一场泡沫,三年所有的欢喜期待,会在这场泡沫里消失殆尽。”
睡梦中被勒的不舒服的丘软软眉头已经蹙起来,推了推身前的人,无果,撇了撇嘴,只得就这么睡了。
柳南初嘴角带笑,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
她怎么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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