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李清云脸色凝重,催促着道长,“那你快说说,怎样才能让皇上尽快醒过来?皇上龙体比谁都重要,别再磨蹭卖关子了,快点说。”
“唯有把动用邪术的少女揪出来杀了,把人偶找出来烧掉,才能让皇上苏醒。”
太后没有丝毫的犹豫,“来人啊,去查,家在东南方向的,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还未嫁人的少女究竟有谁,找出来,带到哀家的面前来。”
敢害皇上,她要让那个贱人死得很惨。
李清云立刻说道,“皇祖母,直接让人去户部查一下就清楚了,那么特殊的时辰出生,家又在东南方向的少女,应该没有几个人吧。”
李茵华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阴谋的味道,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杨羽菲估计要遭殃了。
别问她为什么,她心里有很强烈的感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杨羽菲。
于是,她走到姚明瑾的身边,低声问道,“我提醒你的事情,你让人去办了吗?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来。”
“早就把消息传出去了,想必她应该发现了问题的端倪,不会有事的。”姚明瑾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不知道杨羽菲她发现了人偶了没,若是真的从永宁侯府里挖出写有皇上生辰八字,还带有鲜血和针扎得密密麻麻的人偶,等待着她的应该是灭顶之灾吧。
李茵华扫了他一眼,“你脸色沉重像是要死的样子干什么,只要把消息传出去,她会很好的应付,有些人的谋划要落空了,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就好了。”
她见过杨羽菲,那个女人狡猾得跟狐狸一样,对危险的敏锐嗅觉也异于常人,只要她有提前一点时间得到风声,绝对不会落入陷阱之中。
李茵华很自信,她看人从来就没有走眼过。
姚明瑾想问李茵华为什么那么笃定,李清云很快就注意到这边了,充满敌意地问道,“八皇妹,你和镇南王世子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出来。”
这贱人该不会是想给杨羽菲通风报信吧?
李茵华镇定自若地说道,“我想问镇南王世子,有没有听说过道长说的那种阴毒术法,我怎么觉得有点恐怖呢。”
“不恐怖父皇也不会昏迷不醒啊,青林观的道长厉害得很,说有就是有。难道八皇妹你不担心父皇的安危吗?”
李茵华扫了她一眼,“我就是担心父皇的安危,才会打听得详细一点,皇姐还是不要把故意找茬好不好。”
“你——”
太后心烦意乱,“不要吵了,等户部那边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找到,这件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半个多时辰以后,皇上身边的李公公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找到是谁家的女儿生辰八字是极阴极寒了吗?”
李公公满脸尴尬地看了一眼姚明瑾,这才说道,“太后,查出来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还未嫁人,保持清白之身的女子,就只有永宁侯府的大小姐,杨羽菲。”
这话出来,太后,皇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那些皇子的脸色,也寒冷得像是要杀人。
李清云脾气暴躁,忍不住跳了出来,“又是杨羽菲。我就知道那女人是个祸害,她心思歹毒,连父皇都敢害。皇祖母,一定不要放过她,把她杀了,替父皇报仇。”
姚明瑾不乐意了,下意识地维护未婚妻,“六公主,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请你不要血口喷人。凡事要讲证据。”
“京城东南方向只有杨羽菲是极阴极寒的生辰八字,也不代表就是她做的。除了京城的女子,也有不少人家有从别的地方来投靠借宿京城亲戚的女子,她们的八字未必就不符合。”
姚明瑾说话的条理清晰,“而且还有不少住在客栈里的女子,还有流动的商贩,你怎么就非要认定是杨羽菲。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显臻看到罪名就要落到表妹的身上,对李清云也厌恶又反感,“镇南王世子说得对,六公主紧紧凭着生辰八字就判定杨羽菲有罪,未免也太武断了吧。”
李清云被心爱的男人锐利厌恶的目光盯着,脸上火辣辣的。
然而,她恨死了杨羽菲,周显臻越是维护杨羽菲,她就越想让杨羽菲去死。
“现在杨羽菲的嫌疑最大不是吗?她身份显贵,以前经常进宫,她最有可能知道父皇的生辰八字。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官家小姐,流动的商贩,住在客栈里的姑娘,接触不到这么绝密的事情。”
李清云梗着脖子,“皇祖母,你先让人去查一下杨羽菲吧,如果真的是她陷害了父皇,那人偶肯定还在永宁侯府里。”
“永宁侯府旁边都是别的人家,根本没有地方埋人偶。求皇祖母派人去永宁侯府搜查一遍。”
被指控了,杨道龄的眼皮疯狂地跳动起来,这可是灭顶之灾的事情,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侯府。
“求太后明察,羽菲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对皇上有着最崇拜的感情,绝对不会谋害皇上的。”
青云观的道长嘴里又念起了让人听不懂的咒语来了,忽然他手里的桃木剑指向了东南的方向,有黑色的烟雾冒了出来。
“沾染了鲜血,扎了针的人偶埋在一棵有上百年的槐树下面,指向西方,那是想要让皇上的魂魄一直被禁锢住,永远醒不过来啊。动用阴毒邪术的人,也不害怕遭到报应。”
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终于发话了,“孤记得,永宁侯府里的确有一棵槐树年龄超过百年了。道长的话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杨道龄背后的冷汗将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冷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太子殿下,请你不要血口喷人。羽菲她绝对不敢谋害皇上,你们把罪名推到羽菲的身上来,老臣不服气,老臣只相信确凿的证据。”
太后捂着心脏的位置,咬牙切齿地说道,“大理寺卿,你带着人去永宁侯府走一趟,将整个永宁侯府搜查一遍,尤其是在那棵百年槐树下面,找出埋有血迹染过的人偶,带回来。”
“还有,把杨羽菲也一起带回来。”
姚明瑾大声地说道,“太后,若是永宁侯府没有挖出被血染被针扎的人偶呢?是不是说明青林观的道长就是个为了银子而谋害人的骗子?”
“这人,是不是要砍头?”
道长语气笃定地说道,“老朽是修道之人,绝不骗人。还请太后严防死守,除了大理寺卿带着人去搜查,不要让任何人提前到永宁侯府传递消息。若百年大槐树是在永宁侯府,那诅咒皇上的人偶一定是埋在那里。”
太后心烦意乱,“把人偶找出来,把杨羽菲给押到这里来,哀家要亲自问她,为什么要对皇上下狠手。”
亏待她之前还觉得杨羽菲是个温柔懂事的,像她之前的大儿媳妇。
她年龄大了,眼神也不好了,看人也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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