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去,原来是候教授。
刚开始,我还奇怪候教授怎么会在这里,我紧接着才想起来,候教授是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在这里很正常。
“候教授,你在帮高磊看病?”
“是呀!高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不是伤到了这里,就是伤到了那里!就在刚才,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居然挑断了他的血管,引起了内出血。还有,刚才他下床的时候,居然骑到了护栏上,把尾椎都撞骨折了。”
听到候教授的话,我忍不住想笑。
看来高磊被我贴上厄运符后没少遭罪。
候教授突然眼前一亮:“韩大师,您不是懂阴阳五行吗?您帮高磊看看吧!他爸和我以及辛总都是好朋友!”
我点了点头说:“好啊!那我就看看吧!”
“韩大师,快请!”
候教授立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他人医生看到候教授对我这么恭敬,他们也搞不明白我是何方神圣,反正觉得我应该很牛逼,否则候教授身为副院长,绝对不可能对我如此毕恭毕敬。
于是,他们不由自主地给我让开了一条通道。
有一些会拍马屁的,甚至还对着我报以微笑。
高磊的家属也一样,以为我是医院里面的大人物,纷纷和我点头微笑,算是和我打招呼。
我也回敬他们,和他们点头。
当我走到床前,当高磊看到我后,他就像看到鬼似的睁大了他的独眼。
不过他不相信我会来医院,还以为他出现了幻觉,立即用手揉了揉独眼。
在确定我就是给他贴厄运符的人后,高磊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下从床上蹦起来。
只不过他身上伤势太重,当他蹦起来的时候,立即牵动了好几处伤口,当即疼的大喊大叫。
高磊他妈徐若云立即心疼的说:“儿子,别动了!”
高磊指着我惊恐地说:“妈,他怎么在这里?”
徐若云一脸懵圈:“儿子,妈不知道呀!你们认识?”
“嫂子,这位是韩大师,辛总的老婆就是他帮着驱邪的。现在让韩大师帮磊磊看一看,说不定能去掉磊磊身上的厄运。”
候教授立即将我介绍给徐若云。
不等徐若云说话,高磊大声叫起来:“妈,就是他给我下的厄运咒,害的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候教授愣住了。
他想不到我和高磊居然是死对头,立即尴尬的要死。
徐若云也愣住了。
她想不到我这么嚣张,把她儿子害成了这样,居然还敢来医院,简直无法无天。
其他人也一样,诧异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古怪。
我懒得理会别人的反应,直接对高磊说:“想不想让我帮你除掉厄运符?”
“真的吗?”
高磊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想!我做梦都想啊!韩大哥,只要你帮我去掉了厄运符,我保证以后给你当小弟,并且唯你马首是瞻。”
高磊立即向我表忠心。
这几个小时他太痛苦了,他不停地被厄运光顾。
不是头被撞破了,就是尾椎被撞骨折了;不是胳膊被蹭下一大块皮,就是摔跤来了个嘴啃泥。
他不想这样下去了,他受不了了。
甚至于为了摆脱这种痛苦,他都想要自杀了。
幸好他的家人以及医生、护士都在他身边,他才没机会了结他自己。
“好!那你身边有没有乔凡用过的东西?”
“有有有!我身上这道符就是乔凡给我请的!”
高磊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面拿出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符。
符的外面用红布包着。
红布的边角用黄线缝着。
一看就知道是野路子。
就在这时,徐若云回过神了,她扑向我,并且伸出手向我的脸上抓来,要给她儿子报仇。
我捏指掐诀,一边念动定魂咒,一边对着徐若云隔空点了几下。
徐若云的魂魄被我定住了,她的身体也就不再动了,保持着向我扑来的姿势。
紧接着,我拿起三角形的符,闭上眼睛感受着里面的气息。
里面不但有乔凡的气息,还有高磊的气息。
不过高磊的气息非常浓,占比高达百分之九十,应该是他天天带着的原因。
乔凡的气息很微弱,只有不到百分之十。
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高磊小心翼翼地问:“韩大师,您能解除我身上的厄运了吗?”
我拿出一张符扔给高磊:“点燃了,把符灰收集起来,溶解在公鸡血里面喝了就好了。”
“多谢韩大师!”
高磊如获至宝,将符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被人抢走了。
我懒得再理会高磊,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高磊再次叫住了我:“韩大师,求求你放了我妈吧!我在这里替她向您道歉了。”
我没有说话,转过身念动咒语,对着徐若云隔空点了几下。
徐若云立即向前继续扑去。
只不过她面前没有我了,直接扑了空,并且因为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离开急诊室,我刚准备进电梯,候教授追了出来:“韩大师,您和高磊发生什么不愉快了?”
“候教授,我这里有急事!咱们以后再聊!”
“好好好!那您慢走!”
候教授挡住电梯门让我进去。
来到医院大门口,我拿出一张符纸,折成一条小狗,然后念动咒语对着小狗哈出一口气。
小狗无火自燃,然后变成了半透明状,并且活了过来。
它围着我“汪汪汪”地叫着。
我拿出三角形符,放在小狗面前,对小狗说:“闻一闻气味较少的那个人,并且帮我找到他。”
小狗凑到符前,煽动鼻翼闻了闻,然后抬起头,迈着欢快的步伐向东南方向跑去。
别看这个小家伙只有拳头那么大,但是跑起来却不输任何成年人。
为了追上它,我不得不施展缩地成寸。
曾经,当我第一次看到天昊道长使用缩地成寸的时候,我羡慕的要死。
谁能想到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我也学会了。
真是令人唏嘘。
十几分钟后,小狗带着我来到了郊区一个破旧的厂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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