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姨,既然你曾经是地府的阳间鬼差,那黑白无常为什么还要缉拿你?按理说,你们应该很熟才对。”
我想起当初上方清山五行观的时候,大表姨施展因果禁术引来了黑白无常。
大表哥刚准备给我解释,大表姨一把捂住了大表哥的嘴:“咱们赶快去震宫山吧!小心夜长梦多!”
紧接着,大表姨狠狠地瞪了一眼大表哥。
大表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快吐了一下舌头。
那样子好像在说,幸亏我娘捂住了我嘴,否则我闯大祸了。
既然大表姨不想说,我也不能强迫她说,随后我也转移了话题:“那咱们走吧!”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震宫山山脚下。
大表姨拿出香烛点起来。
香烛在瞬间燃烧成灰,并且化成一道青烟飘上了山。
一分钟后,一个女鬼从山上飘了下来。
她头发梳在前面,遮住了她的脸,就和贞子似的。
我根本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
大表姨看到女鬼,立即走上前和她打招呼:“苏雪,你好,好久不见!”
苏雪口气淡漠地说:“唐均瑶,你怎么来了?”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原来我大表姨叫唐均瑶。
大表姨说:“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从山上拿一块魂铁!我一个朋友被镇魂钉钉住了三魂七魄,需要魂铁才能将镇魂钉吸出来。”
“真不巧!就在刚刚,我们山上宣布,不允许任何人将魂铁拿下山。看来,这个命令是针对你们的!”
“什么?有这事?”
苏雪点了点头。
大表姨咬了咬牙,从兜里面拿出一块手帕,放到了苏雪手中:“我用这个交换如何?”
大表姨深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个道理。
虽然上面明令禁止不容许任何人将魂铁从山上拿下,但是她知道,只要给够了价码,还是有人愿意帮忙的。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苏雪摇了摇头:“如果是二十年前,我肯定会特别高兴。但是现在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那你想要什么?”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苏雪转过身准备飘走。
就在这时,山上飞下来一只纸鹤。
纸鹤落在苏雪手中后,立即化成了一张纸。
看完纸上面的字,苏雪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了我:“唐均瑶,我能不能请这位朋友到山上坐一坐?”
我既诧异又好奇地看着苏雪。
莫非苏雪和其他女鬼一样,也想和我畅聊人生,然后铸就未来,生一个阴阳混界宝宝。
大表姨直接严词拒绝:“不行!他是我侄子!”
与此同时,秦晓蔓也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苏雪,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苏雪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他的命,我是想带他见一个人。只要见过这个人,我就将魂铁交给你们!”
大表姨说:“见谁?”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那就不打扰了!”
大表姨转过身准备带着我们走。
苏雪身形一闪,突然消失在原地,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并且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她说:“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表姨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不行!”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半空中炸响,就像滚滚天雷一样传了下来:“不想来就算了!让他们走吧!”
紧接着,一块魂铁从山上飘了下来,落在了我手中。
苏雪转过身,对着震宫山鞠躬,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遵命!”
离开了震宫山,我们原路返回。
路上,秦晓蔓好奇地说:“苏雪之前还说上面的人不让任何人拿走魂铁,可是紧接着上面的人就将魂铁送给了我们。你们不觉得这中间有蹊跷吗?”
我说:“管他呢!想那么多干什么!”
其实我很想知道原因。
不过我也知道,苏雪是绝对不可能告诉我们的。
与其不能知道,还不如不去想。
半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阳间。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但是辛茹蕾一家都没有睡觉。
苗惠兰此刻蜷缩在床上,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
辛茹蕾坐在床边,握着她妈的手陪着她妈。
辛总站在床边心疼地看着他老婆。
当他们看到我和秦晓蔓从窗户外飘进来后,立即向我们投来了期待加询问的目光。
我拿出魂铁对辛总他们说:“我们拿到魂铁了,伯母有救了。”
“韩天,你真好!”
辛茹蕾站起来,扑进我怀里,想抱住我脖子在我脸上来一口。
但是我此刻是魂魄状态,她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辛茹蕾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埋怨地看着我。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就在这时,高晓嫣将我的肉身放在了地上。
我“嗖”的一声,钻进了我的肉身中。
等到魂体融合后,我来到了床边,一边念动咒语,一边将魂铁放在了苗惠兰的后背上。
眨眼间的功夫,三枚镇魂钉被我用魂铁吸了出来。
苗惠兰当即松了口气,转过身向我道谢:“韩天,谢谢你,我身上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伯母,你的三魂七魄虽然拔除了镇魂钉,但是毕竟受伤了,我建议你还是赶快睡一觉养一养吧!”
紧接着,我转过头看向秦晓蔓和高晓嫣:“咱们走吧!”
秦晓蔓、高晓嫣和我一起离开了卧室。
与此同时,在任芸芸的家中。
十方道长穿着邋遢的道袍,左手拿着巴掌长的钉子,右手拿着一把大锤子,将一根又一根钉子,钉在了辛永良的四肢上。
鲜血就像泉水一样从伤口处汩汩流出。
辛永良凄厉的惨叫声,甚至因为叫的声音太大,他的嗓子都喊哑了。
任芸芸和辛国豪向十方道长求饶,希望十方道长能放过她们的儿子。
但是十方道长却无动于衷。
他钉完辛永良的四肢开始钉任永良的胸口,并且柔声细语地说:“小伙子,别叫了,钢钉马上就要穿过你的肺了,你如果继续叫,会翻倍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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