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十几步,古瀚泽突然沉声问道:“刚刚为什么跟乔姨说那些话?”
蔺雨溪知道瞒不下去了,就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轻柔地说:
“你的病我早就知道了,我刚刚那么说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乱说。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病能治好,你看你昨天是有反应的,对不对?还有,你床头柜里的那些药快过期了,我又让国外的同学寄了两瓶新的,你继续吃,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直走到了车门旁边,蔺雨溪都低着头说话,没敢看一眼古瀚泽,她猜想此刻的古瀚泽表情一定很尴尬。
不料,古瀚泽却扳过她的身体,让她倚在车门上直视自己,问道:“所以你就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让别人以为我们已经……”
“我见不得你被人欺负……”蔺雨溪垂下眼帘,噘起嘴抢着说。
空气突然静默了,就连风都突然停下了脚步,悄悄从旁边打了两个旋溜走了。
怔愣几秒后,古瀚泽一把托住蔺雨溪的后脑,不顾她的惊愣,疯狂地掠夺着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她的呼吸,另一只手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蔺雨溪只觉得男人快把她的身体揉碎了!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这句话,对古瀚泽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古瀚泽这27年的人生里,他从没尝过被人保护的滋味。从小,爷爷教育他,男儿当自强,流血不流泪;爸爸从没爱过他,妈妈也只是嘱咐他学会照顾自己、照顾爷爷……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瘦弱的小女人挡在他的身前要保护他,表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让古瀚泽心里的堤坝瞬间破防。
这个女人让他这三十多年的灰暗世界里第一次有了色彩,他沉浸在这样的绚丽中,激动、兴奋,又有点恐慌,他怕突然有一天乌云会遮住阳光,让这抹色彩消失!
他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去拥抱这个女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拥有了她……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蔺雨溪快窒息,古瀚泽才松开了她。看着她红肿湿润的双唇,古瀚泽忍不住又轻柔地啜了几下,然后用自己的鼻尖磨蹭着蔺雨溪的鼻尖,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给古家生个孩子?”
“啊?”蔺雨溪慢慢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这是我为了……气乔姨才这么说的,你可……不许再笑话我……”
古瀚泽眉毛一扬,似是不悦:“哦,就是说,你想让我继续被乔姨她们嘲笑……”
“呃……不……也不是,你这不是还在生病吗?你先好好吃药,等病好了肯定会有……”蔺雨溪没有抓住古瀚泽话里的重点,还在一个劲地安慰他。
古瀚泽闻言突然贴身靠上前来,咬着蔺雨溪的耳朵说:“我说的是我们的孩子。至于我的病……你试试,我病好了没有?”
古瀚泽的嘴巴不老实地在蔺雨溪的耳垂、脖子处轻吻,腹部紧紧地贴住了蔺雨溪,来回磨蹭着,蔺雨溪只觉得身体一僵,她的腹部碰到了什么?那坚硬的东西是……
抬眸,对上了古瀚泽那充满渴望的眼神,蔺雨溪吓得张嘴尖叫:“啊……”
男人的舌又一次探了进来,这一次,有撩拨,有挑逗,有索取……
蔺雨溪就这么被他一路带领着,慢慢迷失在这个吻里,她不想挣扎,只想随着他一起沉沦……
“你们都去死!滚——”随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嚎叫,一个花瓶从阳台上扔了下来。
古瀚泽瞬间抱着蔺雨溪闪到了一边,反应之快令人咋舌。
而蔺雨溪看着花瓶在他们脚边碎成渣末,忍不住捂住突突乱跳的心口,暗骂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当然,范玲玲是真的疯了!被他们刺激得疯了!否则,后面也不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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