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忍村体系建立以来,云隐村一共受到过两次大的破坏。
第一次是八尾暴走,当时正值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不久,由于被称为云中两道光芒的金角银角发动的叛乱,二代雷影身死,金角银角两位影级忍者叛逃,数十名精英上忍被二代火影杀害,接连失去三个影级忍者,导致当时的云隐在高端战力上极为空虚。
不得已之下,三代雷影遣散了所有忍者和平民,与八尾进行了一场震古烁今的单打独斗,不靠封印术,不靠人海战术,就是与暴走的八尾刚正面。
一人一兽鏖战了一天一夜,八尾的八条尾巴全被三代雷影给削断了,半个云隐村也被打成了废墟,最终三代雷影和八尾双双力竭倒地,八尾被及时赶来的云隐封印班封印。
至于第二次,就是这次了,由于八尾被幻术药剂控制,比过往几次失控更为狂暴,那尾兽玉跟不要钱似的一发接着一发四处乱射,再加上与玄武和大蛇丸大战的破坏,这场持续时间不到一个小时的战斗竟然毁了云隐村超过三分之二的面积,数名云隐村中流砥柱也相继惨死。
最关键的是,夜月一族密室被盗,财产被洗劫一空不说,包括“雷遁查克拉模式”在内的许多秘术也被夺走了。
才醒过来的三雷子听完汇报后,险些再次晕死过去。
“啊!”
暴躁的四雷子气得大吼一声,一拳砸碎了会议室的桌子,“老爸,木叶欺人太甚,我建议立刻与火之国开战,不踏平木叶,不杀了秋道玄武和大蛇丸,誓不退兵!”
四雷子的话的确说的提气。
可会议室内其他高层虽然也各个义愤填膺,却没有一个站起来响应他的。
四雷子见状更气愤了,“你们什么情况,为什么不支持我!”
高层们依旧装听不见:你是雷影儿子就牛逼了啊,敢对我们大呼小叫,额,貌似的确很牛逼,惹不起。
最后还是三雷子出面制止了自己的儿子,“好了,艾,你坐回去,现在不是与木叶开战的时机。”
四雷子仍旧不服,“可是,他们都欺负到村子里来了,难道就这么忍了吗!”
三代雷影双臂杵在桌子上用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实在懒得搭理还在那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四雷子,对左手边一个戴着黑帽子的云隐高层说道:“土台,给艾上上课。”
土台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嗨,雷影大人。”
随后他对四雷子问道:“艾大人,在下请问,您如何确定偷袭咱们村子的那两名忍者就是木叶的建御雷神和冷君呢?”
“这还用确定吗!他们,他们...”
四雷子一时语塞。
土台继续道:“艾大人,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俩人大概率就是建御雷神和冷君,可没有证据啊!
第一,我们没有抓到他们。
第二,那两人自始至终都戴着面具,我们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难道仅凭他们用了蛇类通灵兽和疑似罗生门的通灵道具就去问罪三代火影那只老猴子吗?
第三,就算是证明了他们俩的真实身份,又能怎样呢?
您还记得前两年我们派人去木叶绑架九尾人柱力一事吧。
我们的人被当场杀了六个,还有两个被活捉。
可是那又怎样,猿飞日斩派人来问责,我们直接说那些忍者是叛忍,所作所为与云隐村无关。
猿飞日斩他不知道我们在敷衍了事吗?
他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可他是怎么做的?
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
同理,木叶也可以这样做。
您需要知道一件事,就是当国家强大时,就是对方的影死了真与咱们有关,那也无关,当我们虚弱时,对方就是走丢了一个忍者,也是开战的借口。”
四雷子反驳道:“那能一样吗,我们这次可是损失惨重!”
土台内心叹了一口气:这货脑子是缺根弦吗?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只能继续耐心解释,“艾大人,正因为损失惨重,我们才更不能开战。
在民事上,村子大面积被摧毁,平民流离失所,重建才是重中之重。
在军事上,八尾人柱力,比大人,布鲁大人这些高端战力相继战死,数百名精英忍者牺牲,近千名忍者受伤,我们的战斗力遭到大幅削弱。
民事与军事都受挫的情况下贸然与忍界最强忍村开战,万一战事不利,我们都有可能有倾覆之危。”
四雷子继续反驳,不过声音已经弱了很多了,“那土之国呢,大野木那老头子不是说要与我们结盟吗,只要我们出兵,他们也会紧随其后的。”
猪啊,大家快出来看猪啊!
土台真是欲哭无泪,他用喝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心累,随后说道:“艾大人,大野木那家伙巴不得我们与木叶开战呢,到时候他绝对会先口头上支持我们,然后坐山观虎斗,一旦发现我们后继乏力,先踏上我国领土的绝对是这老小子。
至于其他国家,落井下石的肯定不少,出手相助的,估计一个没有。
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重建村子,巩固边防,静待时机。”
四雷子其实也懂了,可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就是不认输,辩不过你,老子走总可以吧。
他二话不说转身一拳砸碎了会议室的墙壁,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这把三代雷影都整不会了,他这个儿子,实力是有的,就是还有点儿嫩。
土台还想替四雷子找补找补呢,却被三代雷影制止,“土台你坐下吧,艾太年轻了,受点儿挫折,丢点儿面子对他只有好处,我们继续开会讨论,争取早日度过这个尴尬期。”
...
云隐村忙着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大蛇丸已经用逆通灵之术先返回龙地洞藏金子去了,而玄武则是再次来到抚子村找自来也汇合。
从离开到返回,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结果,结果...
玄武通过小白蛇的视觉共享看着躺在庭院椅子上晒太阳的人好半天,根本不敢认,他试探性地问道:“自来也?”
那个面色惨白,两眼发黑,双目无神,骨瘦如柴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气若游丝地哼哼唧唧,“谁,谁叫我的名字了吗?”
得,耳朵也不好使了。
自来也摇身一变,俨然成了一个心肝脾肺肾全虚的空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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