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皎皎本来就靠在他身上,他这一搂的动作,她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
男人灼热湿润的气息扑洒在耳垂处,晏皎皎只觉得温度在耳根处疯长。
她答非所问地说道:“阿言想?”
宋时言好看的桃花眼里眸光变深,缓缓轻笑:“自然,能和公主入画是阿言的荣幸,难道不是吗?”
他放在腰上的手掌力度收紧,隔着一层衣料,仿佛在熨烫着她。
晏皎皎腰间轻颤,暗自瞥了一眼他。
宋时言恍若未见,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反正他如今还是女子的模样,两人都是女子,亲密一点搂着腰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宿主,你就从了他吧,他在用美貌勾引你,诡计多端的男人。”茶茶一到这种时候就出现了,感慨道。
“你倒是很会挑时候呀,茶茶。”
“嘿嘿,宿主,这种时候怎么少的了我呢?”茶茶很是骄傲地说道。
晏皎皎:“……”
“好吧,那自然是要满足阿言的,那就这样画吧,你随意发挥。”晏皎皎唇角一勾,满不在意地说道。
“宋时言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50%,恭喜宿主好感值到达一半了哦。”
脑海中传来好感值上升的声音。
弦歌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虽然是两个女子,但是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摇了摇头,甩掉脑袋里面的想法,专心作画。
时间在这寂静中一点点的流过,只听得见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晏皎皎都快睡着了,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她开始转移注意力,还别说,靠在别人身上就是比塌上要舒服。
晏皎皎的脑袋靠在宋时言的胸膛前,他的一直保持着开始搂着她的动作,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胸前的柔软,她下意识地蹭了蹭。
然后就感觉到宋时言身体一僵。
她置若罔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画好了。”弦歌轻声说道。
晏皎皎心里想着,终于画好了,再久一点,只怕她真的要睡过去了。
“本宫瞧瞧画的如何。”晏皎皎想从宋时言的怀里起来去看看。
但是宋时言的手还禁锢在她的腰上,他示意宋时言放开她,后者听话地放开了她。
她站起身,走到弦歌身边,宣纸上面是绘着两人互相倚靠的姿态,勾勒地恰到好处,纸上人物神情刻画地很是细致。倒是有九分相似。
“不错,画得挺好的,想要什么待会就跟芙月说,就当是赏赐了。”晏皎皎端详了一会,认真地夸赞道。
“多谢公主。”得到了公主的认可,弦歌很是开心,不枉他之前为了学作画,那么努力认真。
只要能够让公主记住他,对他有印象,他就心满意足了。
“好了,今日就找到这里了,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这幅画先留在弦歌那里,改日本宫亲自去拿。”晏皎皎淡淡地说道。
“好。”弦歌听到这个更开心了,他求之不得,这样就有跟公主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芙月上前扶住她的手,两人一同离开了。
弦歌小心翼翼地把画作收好,生怕不小心让哪里弄脏了。
宋时言站起身,瞥了一眼弦歌手里正在收着的画。
“不如让我拿给公主吧,我晚点正好要去找公主。”他突然开口道。
“这……,可是公主说她会来拿的。”弦歌自然是不愿的,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宋时言猛然清醒过来,他何必为了一幅普通的画作较劲,更别说上面的人都不是他原本的模样。
他没再说什么,脸色淡淡地,也离开了。
弦歌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不想给就拒绝呀,为什么对她有种奇怪的畏惧感呢?
*
晏皎皎洗漱完,上了床。
照例在睡前看点画本子打发时间,还是之前那本邪魅魔尊爱上我的画本子。
只不过今天她没有让芙月帮忙念,她是自己拿来翻着看的。
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异常寂静,只有她偶尔翻书的声响。
“宿主,君思衍又来了。”茶茶提醒道。
终于来了,她等他很久了。
晏皎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仍然专心的看着她手里的画本子。
“原来公主喜欢看这样的东西。”耳边突然出现了男人的声音。
晏皎皎抬头,就看到君思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床榻前。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到我了。”晏皎皎一副被他吓到了的样子,神色未定地轻瞪了一眼他。
只是她这语气,不像是在责备,倒像是在撒娇。
君思衍脸上没有任何吓到她的愧疚感,而是勾唇笑道:“我还以为公主什么都不怕呢。”
晏皎皎气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他了。
她现在要生气了。
君思衍望着她,眼底的神色却愈加晦暗。
他突然弯腰,伸手摸上她纤细小巧的下巴,拇指碰到她的唇角,指腹微动,轻轻摩挲,忽而笑了一下。
“好了,皎皎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我今天来有正事的。”君思衍认真地说道。
晏皎皎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什么正事。”
君思衍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桃花瓣儿一样的唇,是粉色的,没有上任何口脂,看起来十分温软。
周玉跟他说,如果他对简单的接触不排斥的话,可以适当地进行下一步了。
周玉江湖上有名的神医,被他拐到了魔教,已经跟在他身边很久了。
这几天他虽然没有来见晏皎皎,但是脑海中总是会偶尔闪过她的脸以及……她的唇。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但是他似乎并不排斥。
所以今晚他来的目的,就是想尝试更亲密的接触。
君思衍抬起她的下巴,凑了过去。
晏皎皎看着突然靠近她的君思衍,忽然猜到了他想要干嘛,想要偏过头,不让他得逞。
君思衍哪会如她愿,直接用手禁锢住了她的头,不让她动弹半分。
低头堵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