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暗红色的,松松地搭在身上,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了。
青丝如瀑般落在身侧,还有少许未被擦干的水珠留恋地从发丝上滑落。
他的眸色都暗了几分。
“说吧,什么重要的事情?让阿言夜深了还来找本宫。”
他进来后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
晏皎皎眉梢微挑,想听听他找的什么借口,看看如何编。
她自己好久没叫他阿言了。
宋时言清咳了一声,靠近她身边,坐在了床榻上。
“我想找皎皎帮我上药,君思衍下手毫不留情,打得我可疼了。”
他告状似的说道,语气透着一丝委屈。
要是君思衍在这里,肯定立马就反驳他。
他什么时候打伤他了?
这个奸诈的小人!
就会在皎皎面前说他的坏话!
“宿主,这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背刺,可怜的君思衍还不知道呢。”
茶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评价道。
“君思衍把你打伤了?那他怎么样?”
晏皎皎饶有兴致地反问。
他脸上满是认真,她都想相信了。
宋时言:“?”
她不先关心他就算了。
还有心思当着他的面关心君思衍怎么样了。
宋时言眼神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皎皎怎么还关心上他了?”
“这不是好奇你们谁更厉害一些吗?”
晏皎皎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地说道。
宋时言没有说话。
方才还没有看到,这会两人靠得很近,他一下子便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绯红色的痕迹从颈间蔓延下去,脖颈甚至还能看到几枚隐匿的吻痕。
艳丽的红色顺着精致的锁骨往下,一直没入衣衫里。
那日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如今已经过了几日,竟然还没有完全消掉。
他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想亲她。
“要不皎皎再试试?这样就知道谁更厉害一些了。”
宋时言低低一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欺身靠近她,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在她耳边低声地说道。
“……滚。”
晏皎皎一下子便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有些气恼地推开了他。
他还敢说这个。
她身上的痕迹都还没有消。
宋时言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再次近似蛊惑般地问道:“皎皎真的不想试试?”
“不想。”
晏皎皎没好气地说着。
宋时言原本就是只想跟她调情而已,也没想真的做什么。
“放心,等皎皎身上的痕迹消了再说。”
“还不是都怪你们。”
不然她怎么会这样。
宋时言眸光一暗,轻轻捏着她的手腕,没反驳。
“那皎皎可以帮我上药吗?”
他可没忘记他今夜来的目的。
“伤哪了?”
晏皎皎没说帮还是不帮,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只见宋时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自己衣衫上,下一瞬便轻松地解开了,露出他胸膛大片结实又白皙的肌肤。
他微微仰着下巴,露出胸膛前的小块的擦伤,看起来有些红肿,还泛着丝丝青紫。
“这里。”
他用手指指着,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晏皎皎被忽然他解开衣衫的动作搞得有些猝不及防。
她不得不承认,宋时言的身材确实很好,带着一丝诱惑感。
“宿主,他在试图用身体勾引你,好心机的男人。”
茶茶默默地看了一眼宋时言的身上,强忍住了想要尖叫的想法。
晏皎皎:“……”
她眯着眸,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就这点伤口,不用全部都脱掉吧?”
宋时言深邃的瞳眸之中划过一丝幽光。
他薄唇微动,低沉又无辜的嗓音溢出,“是吗?”
磁性的嗓音,配上他妖艳的脸,像是在惹人犯罪一般。
“啊啊啊!他还在装!诱惑!这绝对是诱惑!这诱人的身体,谁顶得住啊?”
茶茶有些激动,脑海里面略过自己看过的某些不可明说的小说。
又幸福了宿主!
晏皎皎眉梢微挑,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她说宋时言想要干什么呢。
原来是打着这种心思呀。
她看着他解开衣衫,妖媚的狐狸眼微颤着,像极了狐狸精。
“可是,如果不脱掉衣衫的话,待会儿涂药的时候会弄到衣衫上的。”
晏皎皎轻眨了下眼,觉得他找的借口实在有些烂。
但是她并没有戳破,只是顺着他的话问道。
“好吧,药呢?”
她朝他伸手。
宋时言把手里的药瓶递给她。
药瓶打开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地药味,倒也不是很难闻。
要是难闻的话,她可就不想帮他涂了。
她在指尖上沾了一些,示意宋时言靠近一些。
“嘶……”
只是她才刚碰到他的伤,就看到他精致的眉眼都皱了起来,溢出了痛苦的声音。
“怎么了?”
她顿了顿,问道。
“好疼……”
他有些委屈的压低声音说道。
要是宋时言的属下在这里,恐怕要目瞪口呆了。
平日里无所顾忌,甚至受了重伤仍然能毫不眨眼地杀人的主子,会觉得这点小伤很疼。
晏皎皎眉梢微挑,手上的动作倒是轻了一些。
宋时言垂眸看她。
他微微垂着的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
皎皎还是心疼他的。
晏皎皎坐在床榻上,低头仔细地给他涂着药。
方才洒落在肩上的青丝,因着她的动作,有些顺着她的脖子散了下来,落在了她侧脸上。
他的鼻息之间,满是她发丝的香气,是他很喜欢的味道。
他没忍住,抬手勾弄了一下,柔顺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手指,有些发痒。
晏皎皎似乎并没有发觉他的动作,正在专心地给他上药。
宋时言的目光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顺势往下,是她白皙又柔嫩的脸蛋,眼底带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情绪。
每一处,都让他十分喜欢。
“还疼吗?”
晏皎皎涂好后,忽然抬头,看着他问道。
他的伤口就是看着有些红肿,而且只有一小块,所以她很快就涂好了。
“疼,还是好疼……”
晏皎皎轻笑,配合地问道。
“那怎么办?”
宋时言弯了弯唇角,嗓音微哑。
“要不皎皎帮我吹吹?吹一下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