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赏黄金千两!只要去搜查的弟子,我每日每人多给一百两黄金做辛苦费!只要能找到阿元,花再多钱也无所谓!”
度千岁连忙站出来表明立场。
而这也是他力所能及的。
盛涉川听他还算有些良心,对他说话口吻也变得柔和一些:“度大哥,你去把无忧叫过来,跟寒镶待在一起吧。那贼人恐怕是有备而来,今日敢掳走阿元,他日未必会放过寒镶和无忧。”
“先让他们住在云鸿别院,由师尊照看保护他们吧。”
“师尊,这几日恐怕要多劳烦你帮忙,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照看嵩岳派,等找回阿元,您再回后山清修好不好?”
鸠什多罗闻言郑重道:“可以!你就放心前去,这边我自会照料好。”
盛涉川说完,正要出门去找人,一旁的盛寒镶听到情况不对,睡意全无,连忙拉住盛涉川,紧张地问道:
“爹!爹你去哪儿?什么魔教?怎么阿元就被掳走了?你别走好不好?外面会不会有危险?爹你不要去!爹你留下来保护我!”
盛寒镶自小依赖父亲,眼看着盛涉川要走,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体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小时候一样抱紧盛涉川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
盛涉川看他两个眼睛急得红红的,像是要哭,顿时只感觉又可气又可笑,忍不住骂道:
“收收你的眼泪,等我死了再哭吧!轩辕焰都杀不了我,区区一个轩辕珍北又算什么东西?你在家老老实实别乱跑,敢给我闹出麻烦来,你给我打包跟着你舅舅回小岳山住!到时候你就跟着你舅舅练功练到死吧!”
“啊?爹你怎么这么狠心!那你快走吧!我不要你保护了!”
盛寒镶闻言立刻撒手,气鼓鼓地跑到鸠什多罗身后躲起来,他才不想吃学武的苦,尤其陆荃屿教起学来不要命,他可不想受那个折磨。
盛涉川甩脱了盛寒镶这个小包袱,这才放心上了路。
可是阿若谭在此之前已经详细制定了计划,那躲藏的山洞更是无比隐蔽,想要立刻找到他们实在有点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元锦就那么跟阿若谭待在一块,两人守着温暖的篝火,静静坐着。
此时已经临近子时,李元锦已经有点想睡觉了。
阿若谭看他有些困倦,也不阻拦,而是慢慢撩拨面前的火焰,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内功心法吗?”
李元锦下意识地摇摇头,当时他在醉酒状态,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不过阿若谭似乎并未生气,而是耐心把心法又说了一遍。
李元锦立刻回想起来,好奇地问道:“记起来又怎么样?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你把这一套内功心法修炼一遍,我看看你能领悟多少。”
李元锦听了这话,脑袋里冒出一万个问号。
为什么要练习这套心法?不会是什么邪功吧?
阿若谭看他纠结地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不会打你?”
李元锦闻言乖乖挪到一旁打坐,他闭上眼睛,透过眼缝打量阿若谭,阿若谭面色如常,但一双眼睛却仍旧黏在他身上。
李元锦不敢再有小动作,连忙听他的话练功。
阿若谭给他的内功心法十分简单,但是当李元锦在他的指导下练习了几遍之后,身体却感觉十分舒服。
他小时候也听母亲给他讲解过一些内功知识,因此学起来不是很费力,但是打坐本身是件很辛苦的事,他一直苦于耗费时间在这上面。
可阿若谭的内功却并没有给他很辛苦的感觉,不消一个时辰,李元锦便感到身体舒适,周身气流柔顺平和,气海充盈。
李元锦做完这一切之后,小心翼翼看着阿若谭,似乎在等他给自己发布新的任务。
但是阿若谭却只是说道:“学得挺快,今晚差不多了,明晚这个时辰你再继续练习,现在你去睡觉就行了。”
“?”
这么简单?
李元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阿若谭自己却已经躺倒,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山洞里只有一个软铺,阿若谭自己占了半边。
两人虽然都是男子,但李元锦已经跟盛涉川有过“夫妻之实”,这么跟一个年轻且陌生的男子睡一张床似乎不太好。
李元锦正犹豫着要不要挪到一旁的泥土地上睡觉,阿若谭却忽然睁开浅蓝色的眸子,看着他说道:“过来。”
李元锦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阿若谭说那句“过来”的时候看向了阿若谭。
他实在生得太美了,拒绝这样一张脸,实在有些不知好歹,暴殄天物。
但是如果被掌门知道自己和陌生男子共枕同眠的话……
“哼……你不会打算给盛涉川守节保贞吧?他的年纪足够做你父亲了,而且他脾气也不好,喜欢欺负你打骂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眷恋的?”
李元锦沉默了一下,小声反驳道:“掌门他……也有好的时候。”
“那如果我给你一个选择,让你在跟着我和跟着他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李元锦正要说话。
阿若谭补充了一句:“我虽是魔教中人,但你若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做我唯一的妻子,而不是妾室。”
“只要你嫁给我,我会尊重你,疼爱你,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珍宝美食,拥有没有限制的自由,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那种随意而放松的笑容,让李元锦震惊的同时又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是做正道人没名没份的妾,还是做魔教人尊贵无限妻,这还需要考虑很长时间吗?”
李元锦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问出了一个他认为最要紧的问题。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让我这么选?为什么说要娶我为妻?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吧?”
阿若谭听了这句话,忽然失态地笑出声来。
不过,他失态的样子也很好看,这个人简直没有任何丑陋的地方。
“怎么?没人跟你这样调过情吗?”
“调情?”李元锦反应了一下,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律宗瑢。
以前在轩辕岛,律宗瑢倒是经常把娶他为妻挂在嘴边。
但律宗瑢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都特别认真,不像是在调情或者开玩笑。
阿若谭见李元锦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在走神,于是趁机凑过去,对着李元锦的薄唇轻轻吻了一下,李元锦吓得瞪大了眼睛,双手推开阿若谭就要跑,但阿若谭却用双臂死死箍住了李元锦。
李元锦简直想象不到,看似美貌如天神的人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膂力,在他的怀里,他简直像个布偶娃娃,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攻城掠地。
李元锦从一开始的僵硬,渐渐被阿若谭的强势彻底征服,他的呼吸被完全掠夺,大脑一片空白,等阿若谭完全放开他的时候,李元锦的表情已经完全呆滞,眼睛红红的,脸颊上还有因为惊恐而坠落的泪水。
阿若谭垂眸凝视着李元锦的面孔,像是在打量什么珍贵的宝物。
“我没有骗你。其实我特别喜欢你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容易勾起一个人的邪念,在云鸿别院的那几天,我每次见你入睡,都特别想尝尝你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滋味。”
“盛涉川那么矜高自傲的人都对你欲罢不能,可见你真的很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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