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农兵大学名额考试当天,知青点众人早早起床,昨天吃了肉,肚子里油水充足,又睡了一个好觉,知青们每个人都红光满面,浑身充满干劲。
张婉宁满脸疑惑,这些人怎么都不像有事的样子,她明明将纸包里的药放完了啊,那兽医要了她五块钱呢,不会是假药吧!
李艳红一起床就开始观察她的神色,见她面容古怪,她心中窃喜,也深知不能给张婉宁出后手的机会。
她匆匆跑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特意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倒了水,一杯一杯递到众人手上。
“大家都喝点水吧,早上太冷了,暖暖身子。”
女知青们感谢着接过,直夸李艳红不愧是知青点老大姐。
到张婉宁面前时,李艳红特地说得情真意切:
“婉宁,昨天真是谢谢你的肉,大家伙今天才这么有干劲。”
看着面前朴实中透露着真诚的脸,张婉宁没有防备,接过水喝了一口。
倒不是她没有防备心,只是李艳红这么多年给人的印象一直都老实无害,张婉宁即使怀疑兽医骗她,也不会怀疑李艳红会给她下药。
在李艳红略带殷切的目光中,张婉宁三两口将水喝完,直到看着她将空杯子放置一旁,李艳红的手依旧微微颤抖。
考试时间定在早上八点,大队长特地将考场设置在自己家,就是怕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
吃过早饭,一行人决定早早出发,临走前,李艳红清点起人数,发现张婉宁缺席。
吴芳芳站出来说:“婉宁说她上个厕所,让我们先走一步。”
众人没有异议,齐齐朝程家出发。
厕所里的张婉宁捂着鼻子皱眉,怎么所有人都没事,独独她一人拉肚子,兽医给的药到底有没有用!
程家
程刚站在屋檐下翘首以盼,今天可是婉宁的大日子,他一定要做最早祝贺婉宁的那个人。
只是左等右等,知青点的其他人都到完了,却迟迟不见张婉宁的影子。
程刚有些着急,婉宁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他跑到知青众人面前,着急询问:
“婉宁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吴芳芳回应他:“别急,婉宁上个厕所就来。”
程刚被暂时安抚住。
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程志伟紧皱着眉,将他拉去一旁骂道:
“老子可告诉你,今天别给老子整什么幺蛾子,更不准偷偷帮张知青作弊,可别丢了老子的人。”
程刚愤愤不平,爸怎么能这么想他,他是那样的人吗。
再说,婉宁这段时间有多用功他是看在眼里的,婉宁肯定也不需要他帮着作弊。
程刚觉得他爸这样想简直是侮辱了婉宁。
“爸,你说什么呢,婉宁绝对做不出作弊这事,她不是那样的人。”
程志伟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堂屋。
今天的主考官是大队唯一在县城上高中的程欢,她被自家二叔聘请回来出卷和阅卷。
小姑娘简直乐在其中,她好像突然找到了当老师的乐趣。
还差十分钟到八点,院门口依旧看不到张婉宁的身影,程刚彻底急了,质问的语气直逼知青众人:
“你们不是说婉宁上完厕所就过来嘛,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
吴芳芳不吭声,面色也带了几分焦急。
就在场面僵滞之时,李艳红默默开口:
“婉宁不会有事吧?大队长你要不然派个人去知青点看看。”
她是真的有些担心了,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给人下过药,早上下药时心脏紧张得差点跳出来。她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哪包是泻药,只好两种药都掺了点进去。
她怕给张婉宁药死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这一大早,程志伟眉头都没松开过,怎么又是张婉宁,怎么一遇上她总没好事,看了眼程刚,这小子已经将想去写在脸上。
程志伟叹气,他是真的拿这混小子没法了,点点头应道:
“你去知青点看看,如果没事赶快回来,注意影响。”
程刚在他点头的瞬间已经飞奔出去,后面的话听了个大概。
“啧,臭小子。”
程志伟无奈摇头,随着他去了,反正即便听完程刚也不会照做,他对这个儿子,也算是凉透了心。
八点一到,程家院门准时关闭,程欢一张张发着试卷,一同监考的,还有大队长和村支书。
两人将这次考试准备得很正式,必须做到公平公正,毕竟这关系到一个人后半辈子的前途。
另一边,程刚是一路飞奔到知青点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一颗心止不住往下沉。
婉宁一定出事了!
三两下翻过篱笆院墙,程刚熟练找到张婉宁所住的宿舍,推门而入。
屋内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大眼,只见张婉宁面色潮红,双眼紧闭,饶是十二月的天气,她额头上却已是大汗淋漓,细碎的发丝黏在脸颊两侧。
这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裤子倒是完好,表情像是极力忍耐着痛苦,躯体不断扭动着。
顾不上别的,程刚快步上前,一把将痛苦的人儿捞进怀里,语气关切:
“婉宁,你到底怎么了?”
张婉宁浑身滚烫,由内而外的燥热与痒意让她忍不住轻哼,心中更是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咬般,酥麻又痛苦。
感受到她身体的滚烫,程刚手足无措,脑子里有要带她去看赤脚大夫这一个想法。
他刚拿起被张婉宁胡乱脱下的衣服,袖口便被人抓住,低头一看,张婉宁不知何时将最后一件小衣也脱去,整个人柔弱无骨般贴了上来。
“轰”地一声,程刚脑子好像被炮轰般,炸起一朵朵蘑菇云,身体更是僵硬得不敢动。
张婉宁宛如一只充满活力的八爪鱼,整个人挂在程刚身上,不断扭动着。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程刚哪里能经受住这个诱惑,咽了咽口水,竭力克制着欲念,想把张婉宁的衣服穿上。
奈何布料还没搭上肩膀就被张婉宁甩出去老远。
似认出了面前的男人,张婉宁迷迷糊糊睁眼,嘴里发出嘤咛:
“程刚,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话没一个男人能忍,程刚反客为主,将她抱上炕。
屋外冷风瑟瑟,屋内却是一片火热,接连两次,张婉宁还想继续,箭在弦上,突然,腹中一阵绞痛,熟悉的喷薄之感席卷重来,一阵臭味飘散,张婉宁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匆匆跑进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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