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南姿不由地心慌,“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惹得你生气,给他的标注为资本家?”
姜宝宝皱眉,又问南姿,“头像看着好眼熟,靳先生也是这个。”
可能南姿太孤单,不想失去姜宝宝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担心两人反目。
以至于,她不敢得告诉姜宝宝发信息的人是靳屿川。
忙到七点下班,南姿匆忙往地下停车场赶去。
钱坤早已等候多时,“南小姐,以后都由我送你上下班。”
南姿看着相较于靳屿川几百上千万的豪车,勉强算低调的奥迪A4。
她强行点下头。
钱坤讨好地为未来老板娘开车门,“食材已购买好,往后你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吩咐我。”
南姿有种错觉,她又穿越回三年前,成为靳屿川的金丝雀。
她的身边尽是他安排的人。
就连南姿在国外好不容易交到的知心密友都是靳屿川精心挑选安排。
他对她掌控欲超级强,强得她都快喘不过气。
以至于,她想逃离他,重新获得自由。
仅自由三年,靳屿川又强势闯入她的世界,将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稀巴烂。
南姿无奈地轻叹,然后坐上车。
这才发现看似A4车的外表,里面的所有用材都是S级别,私人定制款。
看吧!
靳屿川所谓的低调都是奢侈到了极点。
这便是她和靳屿川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阶级。
等进屋后,南姿赶着时间做晚饭。
她计划好在靳屿川回来前离开,免得两人单独共处一室。
滴答!
门锁解开的声音,随后传来靳屿川熟悉的脚步声。
南姿看了下腕表,七点五十三分。
显然是靳屿川提前半个小时回来。
南姿关掉火走出去,只见靳屿川正蹲下身换拖鞋。
因他的个子高大,小户型房子的走廊狭窄,他蹲下去的动作很不自在。
南姿觉得靳屿川是自讨苦吃,平时他回来都是佣人跪着换鞋,拿外套之类。
结果,他跑来这种老破小居住,玩起富家公子哥体验平民生活的游戏。
靳屿川侧目,神情冷峻扫过南姿。
南姿收回小心思,牵强地笑着说,“你回来了。”
靳屿川倨傲地点下头,“嗯。”
“还有半个小时才做好晚饭,要是你饿了,可以先喝汤。”
南姿劝说自己忽视靳屿川傲娇得不可一世的嘴脸,当他是祖宗好了。
靳屿川当没听见南姿说的话,打开文件包,在饭桌全神贯注批阅。
南姿转身又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终于做好两菜一汤,南姿端着碟子转身看到倚在门槛的靳屿川。
姿态优雅又恣意,好看得就像拍时装画报似的。
偏偏他一开口就破坏了美感,“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下毒。”
南姿嘿嘿嘿地笑道,“我们的关系不至于此。”
靳屿川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南姿,“我们算什么关系?”
“雇主和保姆。”
南姿老实回答。
要是以前是情妇和金主,那么多年过去都改变不了,她被靳屿川剥削的命运。
只是以前是在床上,现在换为床下!
靳屿川眸色锐利,“那我是不是应该改换称呼喊你南保姆?”
南姿死猪不怕开水烫,“靳先生开心就好,请问你什么时候去看我父亲?”
“你都说了,要我开心,先陪我吃晚饭。”
靳屿川翘起唇角冷笑,深深的眸色里没有丁点笑意。
南姿想告诉靳屿川,她没有这项服务。
但实在是饿了,又没胆子拒绝靳屿川,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打水漂。
靳屿川是个挑食狂,对于口味极其挑剔。
南姿原以为靳屿川会在饭桌上指责,不曾想他吃得精光。
说完后,他又开始点菜,“明晚朋友来家里吃饭,你要做多点菜,八九个好了。我想吃东坡肉,佛跳墙,清炖鱼头汤,鱼肉选苏眉鱼,
其他的随便你,不毒死他们就行。”
南姿越听越皱眉,“苏眉鱼很贵,我怕做不好浪费,而且佛跳墙是大菜,一般都要煮上两个小时,我一个人可能忙活不过来。”
“没关系,我叫专业厨师团队来帮你。”
靳屿川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动作优雅。
南姿觉得靳屿川脑子里有大病。
他都请来专业厨师,还让她下厨,难不成认为她比专业厨师还做得好吃,真是太看得起了她吧。
南姿百般不愿地点头,“好,靳先生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等会我要开视频会议,你帮我泡杯普洱。”
靳屿川理所当然地要求道。
南姿心里那个恨,却也是老老实实起身。
泡好茶,她推开门正看见靳屿川坐在电脑前。
他戴上金丝框眼镜,遮挡住过于凛冽的眸光,那立体的五官柔和下来,像个儒雅又禁欲的贵公子。
斯文败类中的典范。
南姿暗自呸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到靳屿川的身边,放下茶杯准备要走。
靳屿川冷不丁地抓住她的手腕,“再过五分钟,我就结束会议。你先去帮我放洗澡水。”
此话一出,视频会议里其他人全都面露震惊之色。
他们目光统一地落在老板握住的手。
那是一双女人的手,骨节纤细修长,肤质粉白娇嫩,指甲剪得整齐干净。
并没有女人们喜欢贴的美甲,清晰得能看见指甲上漂亮的甲半月。
大家的心里有个共同的结论。
原来看似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老板,他的身边也有女人。
南姿直接愣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靳屿川开着视频会议时,抓住她的手。
并且,还说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南姿慌忙去掰开靳屿川的手,他真是疯了。
靳屿川紧抓她的手不松开,又补充一句,“今晚,我想穿那套蓝白格睡衣。”
众人有了共同的结论:老板不仅有女人,两人还同居了。
看似作风正派,举止高雅的老板,也会和女人同居!
众人不免更好奇女人长什么样,又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把神坛的老板拉下凡尘,成为世俗中的一员。
南姿气得额头冒汗,又急于脱身,“好。”
靳屿川终于肯松开南姿的手。
南姿慌里慌张地往外逃窜。
耳边传来员工好奇地问话,“总裁,刚才的女人是谁?”
靳屿川别有深意地回道,“我的小保姆。”
‘小保姆’三个字故意放低,气流与靳屿川的声带边缘摩擦产生振动,因而有颗粒性的声音。
正是眼下撩女神器,气泡音。
撩得南姿的耳根发热。
保姆就是保姆,还加个‘小’字,非得引得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