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川冷着脸不吱声。
南姿举起手指轻戳靳屿川的脸颊,逗趣道,“老公是不是嘛?”
靳屿川抓住南姿的手指,“好了,不闹了。”
“你回答我是不是。”
“随便你怎么想吧。”
南姿肯定道,“也就是啦。”
靳屿川右手攥拳不自在地挡在唇边,轻咳嗽一声,“既然你喜欢,那你以后都这样叫了。”
看吧!
某人果然喜欢,还装得高冷一批。
南姿看破不说破,上前挽住靳屿川的手商量道,
“最近,我堂姐没有地方可住,我又担心罗永豪会找上她寻麻烦。你能不能让她和甜甜,暂时和我们住在一起?”
靳屿川面无表情地颔首,“可以。”
南姿翘唇笑起来。
随之,嘴角的两个小梨涡慢慢荡漾开来。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突兀的怒叱声从后面响起。
南姿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江禹安和温橙。
江禹安的双眼瞪成铜锣大,难以置信地直盯南姿挽住靳屿川的胳膊。
旁边的温橙也佯装惊讶地喊道,“南姿,你和小舅在一起了?”
江禹安目光如炬地死瞪向南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以前,南姿担心江禹安接受不了真相,觉得他是个心善的男孩。
但这个心善的男孩,为了温橙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南姿不想再做滥好人。
她抬头迎上江禹安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没看错,我和你小舅在一起了。”
“你实在太不知羞耻。”
江禹安气得怒骂南姿。
温橙添油加醋道,“南姿,天底下有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要找上江禹安的小舅,这让两人往后如何相处?
外人又会怎样看待,说你们外甥和小舅公共一个女人,话好难听......”
靳屿川眸光凉凉地扫过温橙,“你给我闭嘴!”
温橙眼里闪动泪花,“小舅,我是为了家里人好。”
“谁允许你喊我小舅?”
靳屿川明显不吃温橙绿茶的那套,“即使你和江禹安结婚,我都不会认你。”
那样的目光太凌厉,太咄咄逼人。
逼得温橙连连往后退,躲在江禹安的身后,“禹安,我有点害怕。”
江禹安受到鼓舞,挡在温橙的面前。
他攥紧拳头看向靳屿川,“小舅,你真的和南姿在一起了?”
靳屿川淡定地点头,“对。”
急得江禹安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你就是那个从我身边抢走南姿的男人?”
靳屿川直认不讳,“是我逼她和你分手。”
“为什么?”
“因为南姿是我看上的女人。”
靳屿川不否认做过抢外甥女友的丑事。
他敢做就敢得承认。
江禹安怒得通红眼眶,“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成为一位长辈。你就不怕外公和其他长辈知道真相?”
靳屿川完全不当一回事,“我不在乎,我和你说过,我比你更早认识她,我们在五年前就在一起。”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砸中江禹安。
他激动万分地怒视南姿,“我小舅说得都是真的?”
南姿点头,“之前我隐瞒你是不对,对你心存愧疚,所以对你和温橙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做得太过分。”
“我做得过分?我只是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你故意伤人。”
“是温橙先伤害我,还差点害死我的父亲。至于我掐她脖子,更是她威胁要继续伤害我父亲。我一点都不后悔。”
南姿狠厉的目光射向躲在江禹安背后的温橙,“你还雇人在网上黑我,跑去我家门贴标语,还往钥匙孔里倒胶水。
你做过的所有丑事,我都会公之于众。”
江禹安握住温橙的手,“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靳屿川微眯眼,眸光犀利又逼人,“江禹安,你要明白自己在助纣为虐。”
“小舅,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
江禹安嫉妒地讽刺,“你确定要袒护南姿这个恶毒的罪犯?”
靳屿川抬手揽住南姿的肩膀,扯住她靠入怀里,“只要有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江禹安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嫉妒得双眼冒着火。
他和南姿在一起时,从未见过南姿那么小鸟依人,仿佛找到了依靠。
一直以来,南姿都是清冷淡漠。
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对她好一分。她会回抱两分,但太过于客气,太过于感激。
哪怕,他和温橙走得很近,互喂食物都不见南姿会生气。
原来是不爱。
所以才会有不同。
滔天的怒火往上冒腾,烧得江禹安失去理智,“靳屿川,虽然你是我的小舅,但我不会原谅你抢我的东西。”
南姿挺身而出,“我不是东西,我是个人,并且属于我自己。我有自我意识,是我主动选择靳屿川。”
“你真贱。”
江禹安恶狠狠地辱骂。
南姿释然地笑道,“对,我是贱,所以你更要好好看管住你的未婚妻。别让她像条恶狗,经常跑出去咬人。”
温橙气得指着南姿骂道,“你骂我是狗。”
南姿应道,“谁应,谁就是。”
靳屿川搂住南姿,柔声哄道,“狗叫了,我们别搭理。”
气得温橙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等人影消失不见后,温橙嘟嘴拉住江禹安的衣袖,“禹安哥哥,你就算不为我出气,也要为自己出气。
我好心疼你,自己的小舅和前女友在一起,甚至两人早在一起,给你戴绿帽。”
天底下,有那个男人能够戴绿帽的事?
果然,江禹安紧攥的双手青筋凸起。
他眼含怨毒,“我不会放过南姿,是她先背叛了我。”
南姿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
她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尖,“好像有人说我坏话。”
靳屿川侧目宠溺地看着南姿,“要不要我回去痛揍江禹安这个臭小子一顿,他竟然骂舅妈为贱人,没大没小。”
“你不是说过隐婚吗?”
南姿笑着拆台。
靳屿川抬手不重不轻地敲着南姿的脑门,“那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南姿嘿嘿嘿地笑起来,眼里闪动涟漪的春光,“对对,我是靳屿川的女人,还是他的老婆。
那靳屿川是谁的老公呀?”
靳屿川捏着南姿的鼻尖,“就你淘气了。”
南姿问,“那你喜欢不喜欢淘气的我呀?”
问完后,南姿就后悔了。
靳屿川对于感情格外内敛,傲娇又高冷。
幸好南思思的电话打来,南姿得以缓解尴尬,“我堂姐叫我,我先回去。你去工作吧,我能忙得过来。”
靳屿川想告诉南姿,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哪怕倔强又嘴硬,仍觉得你很可爱。
眼看着南姿远去的背影,靳屿川说不出来。
他始终觉得男人在嘴上说爱,太幼稚,说得不如做来得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