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瞧着他脸上越来越红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香。
猜到他肯定醉了。
无奈一笑,他拍了拍抱紧自己腰身的家伙,轻声哄道:
“好了,萧郎,已经很晚了,明早你还要上朝呢。”
季白去掰他紧紧扯着里衣的手。
想将他推开。
没想到,萧天烬一个用力,将季白按倒在床。
他那双原本锐利的眸子,闪着盈盈水光,少了平日的坚硬,多了几分深情。
双颊绯红,比那桃花还要鲜艳几分。
萧天烬撑着双手,双臂支撑在季白两侧,他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季白。
嘴里小声嘟囔:“夫人,今晚………”
他双眼渐渐迷离,好似蒙上一层水雾。
本就惹人心动的脸,现在更是勾人心弦。
漆黑的眸子,安静地盯着季白,等着他回应。
季白被他盯得心虚,别过脸,小声道:
“萧郎,你喝醉了。”
萧天烬双臂弯曲,慢慢垂下头,将脸埋进季白的胸间。
软软绵绵。
季白一动不动,抿嘴紧绷着下巴。
萧天烬脸贴在季白的胸膛。
季白心脏怦怦跳起来。
他双手抬起,使劲推开萧天烬。
结果没想到,这更加激起了萧将军的占有欲和胜负欲。
季白虽然手劲大,同久战沙场的将军比起来,肯定比不过!
一声“嘶拉”,他的衣领被用力扯开。
连带着喜雨绞尽脑汁给他缝的肚兜,也纷飞。
也许是因为太过用力,连棉花都弹了出来!
季白瞪大眼睛,心脏突突直跳。
胸……大胸……没了。
萧天烬似乎真是喝醉了,他微眯着红了的双眼,盯着季白。
“嗯?”
他歪着头,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夫人,你的胸呢?”
萧天烬摇晃着抬起一只手,张开五指。
“那么大的……胸呢?”
季白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不稳。
完了!
被发现了。
他该怎么办,坦白还是想办法圆谎?
萧天烬完全没有注意到季白惨白的脸。
他双眼迷离地盯着季白的前胸,一脸疑惑,眼中是无尽的迷茫。
似乎是不相信,他抬手摸着季白,还轻轻地按了按。
“这个……怎么……变小了?”
“萧郎,这个,其实是因为我平躺着,所以看起来,有点小……”
季白结结巴巴地想了个理由。
他正要接着说,没想到萧天烬直接栽倒在他胸前。
“夫君,夫君?”
身上的人一声未应,一动未动。
看来是睡过去了。
季白侧了个身,将萧天烬小心地移到旁边。
然后他迅速地找刚才被扯坏的肚兜,又到处找乱飞弹的棉花。
季白心虚地瞅了眼萧天烬,只见他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平日里凌厉的眉峰,也变得柔和许多。
季白多瞧了几眼。
他白天不敢正视萧天烬,总怕被发现秘密。
床上的棉花都是“罪证”,他得赶紧收起来。
明日让喜雨,加紧再做一个。
季白收拾完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悄悄将手里一团塞到床铺下面。
终于可以躺下来。
他躺在萧天烬的身侧,主动伸手,握住对方。
季白睁着两眼,向上望着。
他悄悄摸索着萧天烬的手,缓缓将手指,挤进粗粝的手心。
紧张的心跳已经平复,此时的他,感觉很安心。
明天醒来,若是萧天烬怀疑什么,他就说对方喝醉了,是梦而已。
*
季白醒来的时候,身旁像平时一样空空如也。
“少爷,你醒了,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季白盯着喜雨,心下有些急切,询问着:
“萧天烬出去的时候,你有没有发觉,他脸色如何?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喜雨疑惑:“脸色?同平时一样呀。”
季白不太放心。
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喜雨答道:“什么也没说,他一大早便出府去了。”
回答完,她问季白:“少爷,怎么了?”
季白怔怔的,不知道萧天烬这种反应是好是坏。
他有点更拿不准。
“喜雨,再帮我做个肚兜,塞上棉花。”
“啊?”
季白面上为难,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的那个,被我不小心扯坏,棉花掉了。”
他不敢告诉喜雨,有关昨晚的事。
怕她担心,更怕她紧张露出马脚。
“奴婢知道了,少爷,这回奴婢多做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季白起床穿衣,喜雨帮他挽发髻。
“随便束起来就行,我今日要出去一趟。”
“少爷要去哪?”
“去春公子那。”
“咦,春公子不是约了你明天么?”
季白摇头。
春公子约他明日去看戏,到时候人多眼杂。
他不好换装不说,被太多人看到,也不行,说不定会惹来一些麻烦。
季白决定今日就上门。
他也想早些确定,春公子是不是真的知道他身份。
“发髻不用挽得太复杂,我一会出去,要换上男装。”
“好。”
季白去了春公子居住的客栈。
门童认得他,这回没有为难,直接带他去里屋见了春公子。
像上次一样,春公子正坐在里屋品茶。
他悠哉地洗杯,灌茶。
见到季白提前来,一点不惊讶。
门童将人带到,便关上门离开。
春公子抬眸,瞟了一眼季白的手腕。
他未等季白开口问好,便微微一笑:“我是该叫你季小兄弟呢,还是喊你一声萧少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