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一些的结果,是被炼化成邪兽,替主人行恶,承担天罚,最后的结局神消形灭都是好结局了。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她不希望有任何人发现这附近有狐族,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肯定会有很多人往这边来,每天山上山下、山里山外的找,还要挨家挨户的打听。
今天来一个人问,明天两个人问,后天来三个人问,大后天……光是想想就头疼的厉害。
狐族不消停,她也不消停。
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发生!绝对不允许!绝对!
“当、当、当。”三声梆子响。
大门开,生意来。
就在袁清青以为今天开不了张的时候。
“当、当、当。”
三声敲门响。
一个满脸褶皱,皮肤干瘪,双眼浑浊无光的佝偻老头站在柜台前。有些僵硬的抬起胳膊,手上的皮肤比脸还要干燥,皴裂开的伤口发黑,伤口周边的皮肤成孔雀兰色。
声音粗哑“离魂灯油。”
袁清青瞥了眼那扣在“利”红包的手,声音发冷“随便拿个纸包就想在我这买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那双眼睛似乎天生带着怨毒,直勾勾地看着袁清青说:“黄口小儿猖狂的很,不懂规矩。叫你家大人来。”
袁清青嘴角微挑不屑的一挑眉毛:“第一次来吧。”
这是个陈述句,这一条街的老板只要换人,名字一更,所有的客人都会知道,这是规矩。
这老头听成了疑问句道:“不问来处,不问去处。规矩都不懂还敢开门做生意,好大的胆子!”
“和我讲规矩,你才好大的狗胆。”
说话间,大门咣一声关上,左手成爪从右臂根部沿着右臂抓向右手掌根,三道血淋淋的口子被抓开。
右手成爪,似乎是借着左手向前地力量,同时向前够,老头那枯树皮一般地脸被抓开三道十分整齐的口子,看起来像是利刃划开的。几乎是肉眼不可见的程度,一个小小的黑点随着手臂伤口迸溅出来的鲜血落在老头脸上的伤口。
右手一翻,三道血液在空中汇成一道,跟一根绳子一般卷住老头的脖子。
一切发生只在一瞬间,袁清青的突然动手、被抓伤的脸颊、被紧紧缠住的脖子、双脚离地悬浮在空中,那双眼睛从怨毒到恼怒再到恐惧,别说反抗了,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年轻人的实力可堪恐怖。
“老街……不得……闹……事。”老头似乎抓住最后的稻草,老街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得闹事,禁用百家术法。不管是卖家还是买家,违者驱逐,终身不得入。
“睁大你那双白内障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哪。”说话间袁清青闭上双眼。
明显感受到空间的震动,身体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失重盒子里被人快速旋转,要不是脖子被紧紧的卷住,老头都觉得自己能吐出来。
再睁开眼睛,双眼变成像是乌云翻滚一样的模样,大门也在睁眼的时候咣的一声打开,门外和袁清青的眼睛一样,除了像是乌云翻滚一样的灰白色,再无其他。
“看清楚。”袁清青的声音也变的空虚飘渺,四面八方都是她说话的声音,要不是她搁眼前,根本找不到声音来源。
在窒息边缘,勉强喘气的老头看见门外的样子,眼睛外突,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不是老街,老街的规矩救不了他,此时恐惧成为他唯一的感受。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多少修行之人想要踏入这里,却不得法门,你只不过是坏了规矩就能到这来,这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压在你头上的能人都得弯腰请教。不过,前提是你能活着离开。”
袁清青笑容变大,也变得十分残忍病态,一双乌云翻滚的双眼没有眼仁,衬的那笑容更加诡异。
徘徊在窒息边缘的恐惧,和袁清青的笑,让老头挣扎的更厉害,整个人悬浮在空中,双腿乱蹬,双手死命地拉扯脖子上的桎梏。
“害怕了,给你个机会,要么?”
到底是活了许多年,经验积累出来的反应速度,一听到问话立马从喉咙里挤出个“要”字。
“这红包哪来的?”
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袁清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老街的买卖家虽然不问来处不问去处,可是这大吉大利的红包是有说法的。
每个都与持有人有特殊烙印,是谁的就是谁的。
可赠予,必须是心甘情愿的赠予,拿着刀子逼人家送你可不行。
可继承,必须是逝者真心遗送,若无继承人红包会化为灰烬回归天地。
可买卖,必须买卖双方自愿,订契约。
这些都需要过地府,地府登记上册同意了才算数。
可是这老头拿来的,与他没有烙印关系,加上红包上的血腥味,是用人血浸泡后十分浓重的味道。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生抢来的。
老街有规矩,任何人拿着别人的大吉大利来消费,都可以动手抓起来,交给阴差,地府会给出一定的功德作为奖励。
奖励的功德可不是小数。一想到这个,袁清青越发的激动,功德是什么,功德是天、地、三界、六道都流转的特殊货币。只要功德在手就没有拿不下的宝贝!
“说!”越想越兴奋!
“从一个小子那抢来的。”被勒的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谁家的小子?”
“不知道,深山里出来的。”
“身上没有信物之类的东西?”
“没有,就是个楞头穷小子。”
“那小子被你关在哪了?”
“我的藏身处。”
袁清青一眯眼,这老头忒啰嗦了,一句话能说清楚的非得两句,手上用力勒的更紧。
老头被勒的抓挠的更加厉害,不敢废话“F市G区H街道I号楼地下室。”
老头话刚说完,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周围的景象也随着这一摔恢复如常。
突然涌进肺部的空气,冲的老头直咳嗽,缓过来的老头还沉浸在刚刚的虚无之中,震惊不已。
虽然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这么多年刀头舔血的磨砺之下,眼前这种情况根本没在怕的。更重要的是刚才的虚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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