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绾绾知道袁清青是请来给她看邪祟的高人,那么同袁清青一起来的兰贵儿,提出这小小的要求陈绾绾自然也不会拒绝,虽然,她真的很讨厌也很恐惧自己奇怪的肚子,她更不喜欢被人注视以及触碰。
可是,一切都是为了回归平静,陈绾绾还是能够忍的。
陈绾绾轻轻的点头表示同意。
兰贵儿的小手覆盖到陈绾绾的肚子上,小巴掌五指张开,利用自己是鬼的优势去感受陈绾绾肚子里的东西。
兰贵儿小眉毛拧在一起,十分古怪的看了陈绾绾一眼,收回自己的小手背在身后,倒退着向袁清青走。
陈绾绾见可爱的小朋友,一脸的凝重,内心忐忑,都说小孩子因为年龄小,双目干净,能通阴,难道是这个小孩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陈正康两夫妻看着摸了一下女儿肚子就开始倒着走的小孩,不禁面面相觑,又见女儿脸色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
兰贵儿一直退到后背紧紧贴着袁清青的腿才停下来。
袁清青低头看着他,兰贵儿抬头看着她。
袁清青问:“看出来什么了?”
这一问,陈家夫妻惊讶的嘴巴都张开了,陈绾绾则是握紧了双手,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能看出来什么?
“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很奇怪,有三魂。”
众所周知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精神,七魄为身体,七魄为三魂的容器。
七魄由命魂所掌,命魂亦为人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别分布于人体中脉的海底轮、脐轮、太阳神经丛、心轮、喉轮、眉心轮、及顶轮七个脉轮之上。
进而而形成人的七魄,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三魂所指为胎光、爽灵、幽精亦称为天魂、地魂、人魂。
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
地魂归地府,到达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
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在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
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
当胎儿降生之时天魂会自动回归。地魂则是由阴差引路,将喝过孟婆汤的地魂引入胎儿身体,遂三魂重聚。
所以当人还在母体中时,三魂是不全的。
可是这陈绾绾的体内的胎儿竟然三魂俱全,这就很不正常。
听到兰贵儿话的陈家人也十分的诧异。
“还有呢?”袁清青问。
“小宝宝的三魂七魄很虚弱,我还感觉到陈绾绾的三魂七魄也很虚弱。”然后兰贵儿欲言又止的看向陈正康两夫妻。
陈正康的妻子目光坚定的看着兰贵儿“还请小友直言。”
兰贵儿看向袁清青,袁清青点头。
“她身体里的小宝宝不是小宝宝……”
兰贵儿拧着小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紧抿着嘴思考该怎么说清楚,可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要怎么说,委屈的抬头看着袁清青。
“怎么了?”袁清青问。
“我说不清楚。”兰贵儿委屈巴巴的说。
“你感觉到了什么?”袁清青引导着兰贵儿。
“小宝宝有三魂七魄,可是不是人,是什么我说不清楚。”
“妖、魔、鬼、怪、精、灵,哪一种?”
“哪一种都不是。”
袁清青也皱起眉,都不是,那会是什么?
兰贵儿想起来了什么,突然跳向袁清青的怀来,袁清青一把接住他。
兰贵儿趴在袁清青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见的声音说:“她身体里的东西和你之前养的东西很像。”
袁清青眉头微蹙,她养的东西?她养过么?她养活过么?
见袁清青满脑门问号,兰贵儿再次小小声的说:“那只胖乎乎的蜜蜂。”
袁清青这才恍然大悟,要不是兰贵儿今天提到,她都快忘了,她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暑假回老家刚好遇上袁富贵正在招待一位来自苗疆的老婆婆,稀里糊涂的就被教了蛊术。
然后,那一整个夏天她就没有消停过,倒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蝎子蜈蚣满地跑那么夸张,炼制蛊虫是很讲究的,尤其是讲卫生。
袁清青也是个奇葩,人家炼蛊都是费心思去找各种虫啊、蛇啊之类的回来炼制。
袁清青可倒好自从学会了,她就开始招各种的飞虫,蚊子苍蝇就不说了,花大姐、飞蛾、蝴蝶、马蜂……反正只要是长翅膀的飞虫就特别喜欢她,也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
说起来可能都没人信,袁清青早上醒来,被窝里都能翻出来几十只飞虫,这还是她关好了门窗,点了驱蚊虫的药香之后。
袁清青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想着中学生物学到过的以虫治虫的生物防治虫害的办法。又找了一圈,哪种飞虫具有杀伤力还能不让她起鸡皮疙瘩。
最后选中了以勤劳可爱着称的熊峰。
养蛊嘛,蛊本身不那么厉害也不要紧,只要炼制到位没有攻击性的小可爱也是可以很能打的,比如蝴蝶蛊。
最后在袁清青的不懈努力和熊峰的前仆后继之下,还真让她成功的炼出来一只熊峰。
可能物随主人吧,熊峰本身是很勤劳的,可是袁清青那只却是个贪吃贪睡的主,要不是炼蛊不益,袁清青不知道多少次都想拿鞋底子拍死了。
看在自己的辛苦份上,还有熊峰虽然懒也尽责的把那些飞虫驱赶干净的份上,袁清青才没把它弄死,采用全放养的方式,一人一蜂谁都不搭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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