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青:“就是听人说起,就来了。”
花菱婶子将折好的滤纸放进过滤杯,带着慈善的笑容说:“来了挺好,那个显圣观看看就行了,多到周边的地方走走,瞧瞧我们这村子里的山山水水就很好。”
袁清青眼中一丝精光闪过,这怎么有种话里有话的感觉呢?
袁清青也乐呵呵的:“山山水水倒是还没来得及看,先是听了不少村子的传闻。”
花菱婶子带着一点点好奇问:“哦?村子里的传闻么?反正是传闻,听听就好了,不必要放在心上。”
袁清青十分认可的点头,带着一丝好奇问:“听说您是这村子里的神婆子?”
花菱婶子并不避讳,十分坦然的应了:“是的。”
袁清青:“我听说在以前,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守村人和神婆子或者是看事的先生,现在倒是少了。这回来这还能见到都有的村子,我倒是很意外。”
花菱婶子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发冷,任凭一边的水壶,咕嘟嘟的冒着气泡。
花婶子冷着脸说:“看样子阁下不是来旅行的啊!”
袁清青笑得越发灿烂:“哦?为什么这么说?”
花菱婶子:“普通旅行的人只会在意山水、民风和美食,没有人会好奇守村人和神婆子的。”
袁清青:“我没有好奇啊,就是随口提了一下。”
花菱婶子冷笑一声:“哼,你要是不好奇会跟着花奶奶来我家么?”
袁清青一挑眉,点点头:“算了,我也懒得费口舌,我确实不只是来旅行的。”
花菱婶子:“那阁下来梨树村还为了什么?”
袁清青:“你们村子的金妮。”
花菱婶子眉头微蹙,双手看似下意识的握在一起,不过袁清青却能看得出,花菱婶子的一只手接着握紧的姿势已经暗暗扣住另一只手手腕上盼着的一串串珠,那串珠看起来就挺长的,不出意外应该有108颗,已经被盘的发红油亮。
袁清青速度特别快的伸出手按住花菱婶子的握在一起的手,用了暗劲,花菱婶子用力尝试挣脱,却怎么都挣不开,面容更加的冷,盯着袁清青。
花菱婶子:“你要做什么?”
袁清青带着笑:“别紧张嘛,凡事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啊。”
花菱婶子颇有深意的看向袁清青握着自己的手:“是啊,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啊!”
对着花菱婶子话语间嘲讽的语气,袁清青也不恼,毕竟奇奇怪怪的找上门来,不防备才有问题呢。
不过,袁清青也不可能松手,松手的下一步一半概率是动手,一半概率是好好谈,袁清青不愿意赌那一半的概率。
袁清青:“梨树村有古怪你知道吧?”
花菱婶子只是看着袁清青,不言语。
袁清青再问:“我呢也是受人之托,才回来你们村子一趟,也是带着风险的,所以我得弄清楚,你是哪边的,不如花菱婶子您主动点,这水可是开了,咱们还得泡咖啡呢。”
花菱婶子眯着眼睛看袁清青:“哪头的?呵呵我从小到大几乎没离开过梨树村,你说我是哪头的?”
袁清青:“明人不说暗话,金婆子家的事情你知道么?”
花菱婶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什么都没说,只是“哼”了一声。
袁清青:“你是想管管不了,还是想管不敢管,或者是不想管、不能管呢?”
花菱婶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管不了,金婆子家惹上了冤亲债主,旁人管不得。我就是个神婆子,可背不动那么大的因果。”
袁清青缓缓松开手,靠回椅子里:“那如果说,我能管呢?”
花菱婶子眼睛一亮,眼神变得坚定看向袁清青:“你真的能管?”
袁清青:“这就要看花菱婶子你是哪头的了?我这个人做事,可不喜欢隐患。”
花菱婶子再次深吸一口气:“我是村子那头的。”
袁清青:“花菱婶子能说说为什么么?”
说完袁清青拿出一张黄符,随手一甩,黄符直冲天际,不着片刻,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洋洋洒洒下起了花瓣雨,带着浓郁的幽香,仔细的看,就见地上躺着开放的正好的茉莉花,雪白种透着一种青绿色,十分的新鲜好看。
花菱婶子弯腰去捡,竟然能够念起来,放在鼻尖,那股独属于茉莉浓郁又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
花菱婶子惊奇的看向袁清青:“这是什么法术?”
袁清青又掏出来一张黄符,拍在桌上退向花菱婶子:“符箓之术中的小把戏,飞花令。这个是栀子花的,送给您了。”
花菱婶子只是新奇的看着那张,繁复符文中包裹着一朵栀子花的黄符,仔细的看了一会,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花菱婶子:“我只是个神婆子,不会使黄符。”
袁清青当着花菱婶子的面快速的结了一个手印诀,嘴里也在低声的念叨着咒文,随着一声“急急如律令”左手食指中指并指成剑点在黄符之上。
袁清青这回眉毛一挑:“行了,这回你只要说栀子花开呀开,就行了。”
花菱婶子明显很心动,可是又有点不好意思,就算袁清青说是符箓之术中的小把戏,可是花菱婶子还是知道,道法之中符箓之术的珍贵,大部分道门正宗,除魔卫道之时都是用法器、武力解决的,真的能用符箓之术的,少之又少。
就袁清青这么一张小把戏的黄符,在鬼市上也能卖上个万八千的。
袁清青见花菱婶子心动还有些不好意思:“收下吧,这对我来说就是个小玩意,不算什么的。你要是舍不得用,可以放在你平时上香的地方,有香火气环绕,时间久了这黄符也会散发出栀子花的香气。”
花菱婶子:“无功不受禄,我不好随便收的。”
袁清青:“不算无功,就当是你回答我问题的酬劳吧。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的说你是站在梨树村那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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