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外网上铺天盖地的声音,华国的一些新闻媒体,也关注过来。
甚至一些记者,专门来到临川,蹲守在门口试图采访脑叶实验室的任何成员。
这给孟岩的安防工作造成了困扰:
陈帆的脑叶实验室,因为涉及的新技术过多,立项时就是SSS级机密,未经允许是不得随意拍摄采访的。
好在临川市领导比较给力,安排了警对秩序维护进行协助。
饶是如此,也有一大批不知死活的地方记者或者网红媒体,非要到门口好奇拍照看看。因为这种事被拘留的,每天都得有十几个。
实验室这边好在,大多数科研员都是外地人,平时住在职工宿舍,不出门也可以在研究基地“自给自足”,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
但抓的人太多,临川的领导这边,难免也会有质疑:
“陈帆教授……不会真的为了科学,在做那种恐怖的实验吧?”
“而且新技术,直接作用在人身上吗?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是人吧?”
“这个是得到证实的,有精神病病患家属声称,三个月前,陈教授到访过他们的精神病病房,那天医院都戒严了。后来陈教授带走了一名男病人。”
“这种事发生在咱们临川,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
临川领导想见陈帆一面,但是陈帆哪有时间处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推给其他人。
陈帆闭关不出,孟岩主攻安防工作。好在,被“收编”的叶知秋教授,最近工作不太忙,就充当了公关的角色。
他当面回应了临川的领导:
“不可能的。”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我是联合理学院的院长,也是脑叶实验室的合伙人,我以信誉担保,实验室没有那种恐怖的实验。”
“而且就技术水平来说,你们考虑的风险都是无稽之谈,实验室水平根本达不到篡改记忆和控制他人的程度。”
“……”
他又把陈帆的实验宗旨和目标说明了一次。
“谣言者有能力的话,就让他们去做这方面的实验好了。”
临川的领导苦笑:
“可目前关注的人过多,而且上边给的压力也很大。”
“甚至有传闻还说,你们的脑叶实验室,因为实验内容太过恐怖,被其他城市拒绝,最后才建立在临川……”
建设实验室的时候,临川领导倒是见过陈帆,当时说的好好的建设家乡。但是临川领导又没有科研能力,这些流言蜚语,很容易影响他的心情。
领导不愧是领导,思想工作做的非常“到位”:
叶知秋本来是去公关,回去的时候,居然对实验室是否产生成果,实验是否能合规产生了一点质疑……
“好的,我知道了。”
“这样下去不行。”
“得跟陈帆单独聊一下。”
陈帆从把高铭接回来,就一直在忙实验的事情。细节到新的材料,新的仪器,他面面俱到,全都亲自把关。
这样的忙碌已经连续了3个月:
早晨6点起床,晨跑或者锻炼30分钟,吃早餐;
7点去实验室,查看昨天的实验数据,还有问题信箱里,各部门向他提出的五花八门的问题,并给出回复指导。
8点开会,对昨天的事情总结复盘,给各部门科研员布置新工作。
9点到实验一线去,扎在实验室一待就是四五个小时。
午饭原则上是12点开吃。
但等实验数据,哪里会那么按时,厨房那边,经常等陈帆吃饭等到下午2点、3点,饭菜冷掉又热好,一次又一次。
陈帆没时间午休。吃过饭,下午的工作就“连轴转”了,和上午差不多,一直忙到7点吃完饭。
晚饭后如果没事,陈帆还要看看我文献之类的,收拾睡觉几乎是11点之后的事情了。
叶知秋预约了好久没预约上,最后在吃饭的时候,临时安排,和陈帆碰上面。
陈帆很忙,直接就问:
“叶院长,找我什么事?”
叶知秋把把临川领导纠结的事情,还有网络上那些流言蜚语,也和他提了一下。
陈帆听闻之后,愣了一下,反问:
“他们懂脑机接口吗?”
叶知秋想了想:
“……不懂。”
陈帆接着问:
“他们能治好高铭吗?”
叶知秋不用想:
“不能……”
陈帆一语中的:
“他们配审核我的立项吗?”
叶知秋摇头:
“不配!”
陈帆一摊手说道:
“那脑叶实验室,关他们屁事?”
叶知秋看了网络上那些诋毁和质疑,觉得是对陈帆人格的污蔑:
“可是他们诋毁你,说……”
陈帆依旧云淡风轻:
“那,又关我屁事?”
“实验室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没有技术问题交流的话,我就先走了。吕玉林那边还在等着我。”
“……”
叶知秋沉默良久。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思想境界,已经不知不觉和陈帆差出很远了。
陈帆虽然年轻,但不慕名利,比一些老教授的看得开。他的心里,只有实验和真理,是他认识的学者中……最纯粹的一个。
自己还是想的太多了。
叶知秋一粒一粒吃着米饭,思考陈帆的所作所为,对于外界的言论,他是那样的随性和洒脱。
这时,向小园恰好完成实验,过来食堂这边吃饭:
“哎,叶院长也在呀。没和我师父一起吗,他刚刚吃完饭回去。”
叶知秋刚才就顾得抱怨了,饭都没吃完,现在向小园来了,又和她把这些事说了一遍。
向小园跟着陈帆的步伐,忙实验就已经有些吃力了,她整天忙实验还要学习,和陈帆的工作量也差不多了。
对于外边的流言蜚语,她也根本没关注。论文和书籍都看不完,别说网上那些毫无意义的垃圾新闻了。
他对陈帆有一种迷之信心。项目他只管做,他相信陈帆的眼光,实验一定能够成功。
听到叶院长这样说,她并没有多大感触,反而认真的说:
“是的。”
“虚名是无意义的。”
“能困扰师父的,只有科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