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双行此话说的韦岳很是生气:“照你这么说,难道就可以随意拖欠员工的工钱,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吗?”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冤枉我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当时我又没钱,你就算把我卖了也是没钱,能有什么办法。”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会没钱?再怎么没钱也不可能连员工的工钱都付不起,要是这些钱都拿不出来,你的公司估计早就倒闭了,怎么可能现如今还能维持正常运转。”
展双行依旧不紧不慢的说:“别这么大声,我又不是吓大的,你们就算说的再好,事实也是如此,我当时就是没有钱,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你一次家伙!”
韦岳没想到他这个人居然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众星学院的学生不能动手,尽量在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宋清歌也很愤怒,但没有表现出来,并传音给他:“冷静点,我们是众星学院的学生,不能动手打人。”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做的。”
“嗯,你能明白就好。”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打他。”
“不只是你,我也想。”
结束短暂的传音后宋清歌又问:“你公司采石厂的其他员工工资发了没有。”
“当然发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不给工钱的老板吗?我这个人别的不说,当老板还是很良心的。”
“什么时候给的?”
“前天,不对,好像还要在前面一天,也不对,还要在前面一天。”
“到底是哪一天?”
“我记性不好,人老了都这样,不过就这段时间之内,不会超过十天。”
虽然展双行不打算说实话,但宋清歌也差不多能猜得到,说:“那就让我猜猜,是在石华第一次袭击你之后给的吧。”
这个猜测引起了展双行眼睛轻微的变化,虽然很短暂,但他已然看得一清二楚,确定他的猜测不错。
“应该是吧,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不用再问宋清歌也知道他不是当时才有钱发工资,而是被石华的做法吓到了,他害怕其他员工有会和石华一样的做法:“关于石华他妻子有病这件事你之前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了,我只是他们的老板,又不是他们的家人,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是这样吗?你真的不知道?他来找你要工钱的时候没跟你提过?”
“他找我来要工钱跟我提他妻子干什么?他妻子的病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妻子生病的,还是说你觉得另有隐情呢?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宋清歌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就不怕我再次猜中吗?”
他的眼睛也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害怕?如果你真的猜中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你没猜中,我也不需要改变什么,你认为呢?”
两人寸步不让,双方的眼睛坚持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宋清歌放弃了:“你这个人的嘴真没白长,这么能说会道,我都有点佩服了。”
“能让众星学院的学生佩服,我对此深感荣幸。”
“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不管有几个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答。”
宋清歌开口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石华妻子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这个……。”
一向能说会道的展双行一时间被这个问题卡住了,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你是回答不上来?还是不敢说呢?”
“怎么会,石华妻子的死和我有一定的关系吧,这个我承认,如果我不拖欠他工资的话,他的妻子或许就不会死了。”
“嗯,我没有问题了。”
“那么这位小兄弟还有问题吗?”
展双行看向许久没说话的韦岳。
一直认真听两人对话的韦岳说:“我的问题不多,只有两个,不过都与案件本身无关,你愿意回答吗?”
“这就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如果可以回答,我就会回答,如果不可以回答,那很抱歉,我也就不会回答,就算你们强行逼我回答,我也只会说假话给你们听。”
“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刚才的所有回答我们可以完全信任吗?那些都是你内心中最真实的答案吗?”
“当然是最真实的,你们完全可以信任。”
韦岳没有过多停留在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上面:“第二个问题是你身为一个公司的老板,认为赚多少钱才算多呢?”
展双行轻微一笑,认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当然是越多越好,最好多到我这辈子都花不完。”
“哦,如果是在没有给手底下的员工结算工钱的情况下,你这些钱花的会心安理得吗?如果你是石华,你又是否愿意给你这样的人打工呢?”
“心安理得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有钱花才对,先不说我不是石华,就算我是石华,我不仅不会给我这样的人打工,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打工,因为我会用我的聪明才智再创立一家公司,到时还是会有和石华一样的人给我打工,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韦岳笑着反问道:“谁知道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不,并不重要。”
见韦岳没有再问话,宋清歌明白他的问题也已经问完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在医院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展双行也并没有在说什么,走出房门前韦岳又问出了一个问题:“展双行,回想起石华第一次找你要工钱的时候,你后悔当时的做法了吗?”
“啊?”
床上的展双行听清楚了这个问题,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先用啊装作没听清问题作出回应。
韦岳也并没有重复出自己的问题,而是说:“没什么,你没听见就算了。”
两人不再停留走出了房门,门外两人刚出来,坐在椅子上总是心有不安的展双行的妻子便快速进入了房间,她似乎很害怕自己的丈夫再次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