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爱她,她也很爱你吗?”
石华收回照片蹲到原来的位置:“当然,我们都很爱对方,可上天一点也不公平,她就连走的时候都很痛苦,她害怕离开我,可我又何尝不害怕呢。”
韩甜低着头全心全意的说:“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根本没用,除了让你心安理得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韩甜开口要继续说话,宋清歌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打断了她:“年龄这么大了,你倒是看的清楚啊。”
石华大惊失色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说道:“是谁?在我这里跟我装神弄鬼的?”
韦岳、宋清歌和杜术还有从医院出来的展双行出现在石华家客厅与卧室之间的门口。
石华见到居然这么多人拿出刀,想要跑到韩甜身边用韩甜威胁他们放了自己。
展双行看到这一幕大声喊道:“不要!你想干什么就冲我来!”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迈出脚步想要阻止石华。
他刚跑出一步,顾青山就出现在石华面前一脚将石华踢回到了墙边,石华手中的刀也掉落在了地上被顾青山捡走了:“真不好意思,虽然你的经历让人觉得惋惜,但我依然不能让你过去。”
展双行此时也跑到了韩甜身边,想要给她松绑,却发现自己的手无法使出太大的力气。
杜术走过来帮忙给韩甜松了绑。
展双行关切的对韩甜问道:“你没事吧,石华那个混蛋没伤害你吧。”
韩甜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那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韦岳和宋清歌走到石华面前,他们和顾青山把石华堵在了墙边。
韦岳先开口问话:“怎么就你一个人,另一个帮助你的人呢?他现在在哪?”
石华装糊涂:“你在说什么?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人帮过我。”
说话的功夫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把曾树给他的红色珠子全部捏碎。
宋清歌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你口袋里有什么?”
石华把口袋外翻了出来:“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手冷,想把手伸进口袋里暖暖。”
“你在胡扯什么,今天出个大太阳,三十度的温度你告诉我你手冷?”
“没错,我就是手冷,你管的着吗?而且我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宋清歌没有证据说不过他:“你觉得你不说帮你的那个人我们就抓不到他是吗?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就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
他认为石华和韩甜需要吃饭,帮助石华的人一定会来给他们送饭,到那时一切都将真正的结束,可他太天真了,他不知道从石华捏碎所有珠子的那一刻起曾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石华笑了,他不在乎的说:“你是在异想天开,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除了你们不会再有人来了,你想守株待兔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干脆直接把我带走吧。”
“哦是吗?帮助你的人不来给你送饭你要吃什么呢?”
韦岳也说道:“就是,难道你这几天都不吃饭了?”
石华不想再拐弯抹角了:“我也不满你们,实话跟你们说吧,帮助我的人给了我几颗红色的小珠子,只有我捏碎一颗帮助我的人才会来送饭,只要我捏碎两颗或以上的珠子他就知道我已经被抓了,他也就不会再了。”
顾青山不死心的说:“那我们就把珠子从你身上搜出来,再捏碎一颗不就行了。”
“那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刚才把手伸进口袋里已经把剩下的所有珠子都捏碎了,口袋也给你们看了,一颗都没有了,这下你们可以死心了吧?”
“这么说帮助你的那个人还蛮聪明的嘛,他和你是什么关系,甘愿冒此风险来帮你?”
石华看着宋清歌的眼睛说:“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怕,连死我都不怕。”
“行,我们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什么都不怕就跟我们走吧。”
展双行说话了:“等一下,你们能不能先出去,让我跟他单独说两句。”
杜术认为不妥:“这怎么能行,就你们两个太危险了。”
“不会要多长时间,最多一分钟就可以了。”
“就算是一分钟也危险。”
顾青山倒是认为可以:“杜术你就是太多虑了,石华他连刀都没有了,能对展双行造成什么威胁,顶多也就是磕磕碰碰,那么大的东西我们可以反应的过来。”
杜术询问韦岳和宋清歌:“你们认为呢?”
韦岳说道:“这个不好说,我都可以吧。”
“我和韦岳一样。”
他们两个都猜测展双行想给石华道歉,石华手中也没有危险物品,就算让他们两个呆在一个房间里也没什么关系。
“行吧,我们先出去。”
杜术带着韦岳和宋清歌还有顾青山去客厅。
韩甜出去之前说:“你想明白了吗?”
她和展双行在一起了一辈子,当然知道展双行要做什么。
展双行回复说:“是,我想明白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自利才造成的。”
韩甜走出卧室,还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展双行和石华两个人。
展双行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句话让石华有些愣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他面前将脸贴到他的耳边小声且冷漠的说了句:“我不接受。”
说完左手从左边口袋里又拿出一把刀毫不犹豫刺穿了展双行的心脏。
客厅里的人听见啊的一声从卧室里传来,站在门口的韩甜立即打开门就看到了令她此生难忘的一幕,她的丈夫和石华都躺在了血泊之中,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陆续进来的杜术四人也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展双行的心脏被刺穿,石华的膀子被割了,他的右手中还握着自己妻子年轻时的照片。
杜术牙齿打颤的问:“他们还有救吗?”
顾青山的表情从看到这一幕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变化,就像是他早已预知到了这一切,又或者这种事对他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已经感知不到他们的生命体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