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个五品的谢彪会弄得自己焦头烂额的,有点后悔自己前几天碰到姜素霜一时没忍住手痒,想看看现在这些后辈有没有些真本事。
结果搞了个大的,损失了勾栏不说,还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谢彪这两天毫无动静,肯定是被 自己的三品武者的身份所震慑,不敢出来。
虽然司徒空这样想着,但实际上谢彪自从上次金蝉脱壳之后,就立马回了自己的大本营,完全没有听说这次勾栏大战的事情。
虽然是用手下的命拖住姜素霜,为自己赢得了逃跑的机会,可谢彪是一点都不在乎,回到自己众多的山寨之中的一个,谢彪依旧是每日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谢彪此人极为狡猾,来到邵阳城的地界之后,就开始疯狂的打劫过路商队,抢夺财物,这样一来邵阳城的通商交易受到影响,很多的农民百姓吃不上饭,就会选择上山投靠谢彪当土匪。
谢彪倒也毫不客气,抢劫的财物让他积攒了不菲的财力,随随便便就能供养的起这些“苦力”,因此也是来者不拒。
是的,在谢彪的眼里,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苦力,选出其中年轻体壮的加入土匪的队伍,壮大自己的力量,剩下不太达标的就名义上让他们加入,实际上安排他们劳作,当苦力。
虽然当苦力累些,但是至少能吃上饭,所以这些百姓倒也不会离开这里。
一般人此时可能都会选择将众多的土匪汇聚成一个大的山寨,可谢彪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整合,反而让众多山寨分开来,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很多的大本营,为自己留了许多的后路。
上次和姜素霜交手,打得谢彪也是奇怪无比,自己越打越疲倦、越累,姜素霜反而越打气势越盛,尤其是最后眉发皆白的时候,这种情况让得谢彪也是心悸不已,非常庆幸自己在眼看局势不妙的时候当机立断迅速撤离。
不然自己现在又怎能在这里潇洒的喝酒吃肉呢?看着眼前摆满食物的桌子,谢彪狠狠咬下一口肉,发泄般的想到。
一个手下从门外进来,单膝着地,抱拳俯首道:“禀告大当家,手下的人发现一伙官兵在山腰处分散游荡,好像在找寻什么?”
“官兵?”
谢彪想了想,官兵这个时候能找什么?
“为首的是何人可有看见?”谢彪询问道。
手下依然恭敬,头也不敢随意抬起,回道:“据报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谢彪更加疑惑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带着一伙官兵在寻找什么,这着实有些奇怪!
“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严加观察,弄清楚他们在找什么?”谢彪给手下下达命令。
“是!”手下收到命令,又恭敬的快步离开。
看着手下离开的背影,谢彪在那里思索着,这邵阳城的司徒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一只鸽子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停在了谢彪的跟前,谢彪一见这个信鸽脸色顿时紧张起来,放下了手里正在吃的肉,左右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把房间的门窗全部关紧。
小心翼翼地从信鸽爪上绑的竹筒里,取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认真的看了起来。
谢彪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又拉下脸来,尤其是当看到什么“三品”、“勾栏塌陷”的字眼,脸色更是难看。
看到最后,信上有一句话,司徒明心奉司徒空的命令在周围山头寻找你的踪迹,务必小心!
谢彪这才醒悟,原来那个带着官兵的年轻人就是司徒明心,那他们应该就是在查找自己的痕迹,既然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那就好办了。
司徒空这个老匹夫,还好我比较谨慎,不知道他的底细就没有轻举妄动,不然不就成了送上门的肥肉了。谢彪如是想到。
只怕司徒空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围剿了我那么多次却找不到我的位置,拿我丝毫办法都没有,有这人的帮助真是如虎添翼。
想着自己当时非常机智的做了那次交易,真的是神来之笔,保自己现在甚至是将来的潇洒快活。
想到这里谢彪实在是忍不住抒发自己的得意之情,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雷,轰鸣作响,难听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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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腰上的众多官兵还在埋头寻找,从之前的有几次谢彪抢物劫道的几个地点为中心,分散开来,想要找些车辙印或者别的什么蛛丝马迹来发现谢彪的踪迹。
不过恰逢前几日,邵阳城地界有场不小的雨水落下,将地面冲刷的干净,露出下面的石头,有些泥土实在多的地方更是泥泞不堪,难以下脚。
就这样在一种比较艰苦的条件下,官兵们尽力的适应着依然寻找着谢彪的踪迹。
司徒明心让手下的官兵去仔细的寻找,自己则是有些百无聊赖的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有些漫无目的地左右瞧瞧。
突然一个年轻的官兵小跑过来,附在司徒明心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司徒明心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吃惊的,瞳孔有些不自然的扩大。
等到那个官兵说完,司徒明心给其他的官兵下令继续寻找,随后自己就和来报信的这个官兵一起向着一个比较崎岖的山间小路走去。
二人走了片刻,司徒明心走过一片灌木丛,突然发现前面有着一大片空地,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一股恶臭一下子袭来。
司徒明心捂着鼻子,眉头微微皱起,定睛一看。
原本应该安静祥和的地方,此时却显得凌乱不堪,满地的破布、木屑、车轮、兵器等各种各样的东西杂乱无章地摆在地上。
不少地方都有着暗红色地印记,甚至有些地方是黑褐色地印记,有经验的司徒明心一下子就分辨出来那是血液干涸的表现。
周围的草木弯的弯、折的折,很多的树上的树皮炸裂开来,皮开肉绽般的被摧毁,上面一道道锋利的划痕,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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