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的胳膊,腿部,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淤痕,白玉般的肌肤之上这些青紫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魏若来的心狠狠的疼起来,他的手停留在青痕之上,他不敢触碰,怕对近真造成二次伤害。这些伤痕于他而言比自己承受还要疼痛万分。
护士已经开始为沈近真处理伤口,沈近真的眉心微蹙,怎么可能不疼呢?
“我来。”魏若来制止了护士的动作,他觉得一定是护士下手没轻重。
“程先生,疼痛是不可避免的,您处理也是一样的。”护士对这样的伤早就见怪不怪了,她的工作就是如此。
魏若来没有答话,只是拿着药棉轻柔的为沈近真处理伤口。那专注的神情,无不透露着他对沈近真浓厚的情意。
护士在魏若来这种情绪的感染下,手下的动作也小心翼翼起来。
两人细心的帮沈近真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在此期间沈近真没有醒来。
“程先生,外伤已经处理完毕了,一会儿还需做个身体检查,请您在此稍等,我去看看检查室空出来没有。”护士结束了工作对魏若来说。
魏若来一直温柔的注视着沈近真,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护士一开始还同情沈近真被打得这么惨,后来又开始羡慕起沈近真,有这么一位疼她,爱她的丈夫,如此细心温柔。
护士默默地退了出去,悄悄的关上了门。
沈近真似乎在做梦,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魏若来轻轻的吻落在了沈近真的眉心处。
沈图南和孔令峥推门进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与此同时也看见了魏若来眼角划过的一滴清泪。
魏若来拉着沈近真的手,为她盖好被子。
沈图南和孔令峥还是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伤的重吗?”沈图南关切的问道。
“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身上有很多淤青。”魏若来眉头紧锁。
“盛希苒,她竟然敢如此对近真,我们不能放过她。”孔令峥愤恨的说。
“我不光要她本人付出代价,更要让盛家为她陪葬。”魏若来的眼里怒火熊熊。
“盛希苒必须死,谁也保不了她。”沈图南在得知盛希苒把沈近真掳走之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盛希苒。
魏若来和沈图南已经做好了和盛家鱼死网破的准备,誓要盛希苒和盛家覆灭。
护士告诉魏若来他们检查室已经空出来了。
沈近真被推进检查室,魏若来三人在外面等待。
陈昊文和陈昊华赶到医院,“图南,鸿影她怎么样?”陈昊华替弟弟问道。
“还不知道,在检查。盛希苒呢?你们陈家打算保她吗?”沈图南没有拐弯抹角。
“我会亲手杀了她。”陈昊文恶狠狠的说。
“昊文,你怎可私自处刑?盛希苒的事自有公断。图南你放心,陈家不会参与其中的。”陈昊华向沈图南保证道。
“公断?盛希苒恶贯满盈,手段卑劣,她不会甘愿轻易赴死,势必会拿钱消灾。兄长,我们得让她无钱可用。”魏若来对盛希苒恨意满满。
“我已有良策,这一回不必我们出手,如果我没猜错,想对付盛希苒的应该是盛庭朔。”沈图南是想借助盛家内斗,让他们自相残杀。
“你是说出现的那批蒙面人是盛庭朔派来的?”陈昊华瞪大了眼睛,“可盛希苒已经是他唯一的女儿了。杀了盛希苒盛家将后继无人。”
“应该不是唯一,以我对盛庭朔的了解,他应该才是背后布局之人。他利用盛希苒为真正的盛家继承人扫清障碍。”沈图南自从段嘉述出现就开始秘密调查盛家。纵使过程艰难,可还是被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盛希苒应该也早就知道盛庭朔待她并非真心,只是她并不知道盛庭朔还有一个儿子。她以为只要除掉盛庭朔,盛家就会被她牢牢掌控在手里,可惜这么多年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沈图南清楚这一真相足以击垮盛希苒。
“真正的继承人?”陈昊华明白豪门里的恩怨本就错综复杂,他现在担心的是陈家。“图南兄,我陈家还要仰仗你出手相助。”
“昊华兄,哪里的话,昊文多次相助若来和近真,我自当尽心竭力护你陈家无虞。”沈图南本也不想陈家受到牵连。
陈昊华感激的看向沈图南。
沈近真检查完毕被推了出来,沈近真已经醒了。
“病人没有受内伤,外伤也处置妥当。可以回家静养。”李主任说道。
沈近真飞快起身下床,生怕慢一分钟就被医院扣下了。她把魏若来拉到一旁,“把东西给我。”
“啥?”魏若来不明所以的望向沈近真。
“盛希苒泄密的数据,我要立刻传回组织。她要和德国人谈判,把这些机密数据倒卖,必须阻止她。”沈近真自己动起手来,在魏若来身上摸来摸去。
“干嘛呢?!”沈图南看到妹妹如此“急迫”,吓得赶紧过来制止。
陈昊华,陈昊文,孔令峥则把头转向一旁。
“什么干嘛,我找东西。”沈近真还在魏若来身上翻找,魏若来也不制止,站在那儿笑起来。
沈近真找到了,对沈图南和魏若来说:“我先走了,你们也走吧。”说完就要离开。
“你去哪儿?我送你。”魏若来拉住沈近真。
“不用,我一会儿自己回去。”沈近真“无情”的甩开魏若来的手,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落井下石。”沈图南被沈近真气得口不择言。
“夫人鲁莽,各位见笑了。”魏若来笑容满面的说。
“哪里见笑,我看你高兴的很,不就动你两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们之间又何止是两下。”陈昊文难过的想着。
沈近真这时顾不得满身伤痕,她必须按时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把情报传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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