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祈言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放在外面的两条手臂和脖子上缠满了纱布。精致的脸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擦伤,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养的变得健康的脸色又回到了之前的病态苍白。
许皎皎坐在床边心疼的用手心摸了摸祈言的脸。
“医生说,他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应该爆炸的时候撞到头了,所以才到现在都没醒。”时初在一旁说道。
许皎皎轻轻的应了一声。
时初见状悄悄的走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皎皎。
许皎皎坐了一会,隔着被子躺在了祈言的旁边,这医院的病床还算大,两个人躺下也不挤。
她侧卧着面向着祈言,看着祈言安静的样子,平常祈言是她这几位兽夫里最活跃的一个,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引起她的注意,也喜欢时不时的捉弄一下她逗她开心,安静的时候几乎只在正经的时刻。
许皎皎叹了口气说道:“祈言,你说你遇到我之后都进几次医院了,每次还都这么严重。”说着许皎皎感觉眼眶热热的,她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以防眼泪流出来:“你可要快点醒过来,要不然我会一直不开心的,你起来逗我开心吧。”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祈言也没有像许皎皎希冀的那样突然醒过来回答她。
“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
虽然说祈言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可是许皎皎还是心疼他,受伤的地方这么多,祈言当时一定很疼。
许皎皎回忆起当时,她被祈言紧紧的抱在怀里。巨大的冲击让许皎皎感觉到他们飞出去了好远才落地。温热的血液沾上了许皎皎与祈言紧贴的每一个地方。她没有听见祈言的任何声音,也许当时他已经昏了过去,只是潜意识里还在本能的把她抱在怀里。
许皎皎在病房里陪了祈言一整个白天,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雌兽的待遇在哪都是好的,她的这个房间等于一个小套间,有客厅,有浴室和卫生间,除了她这间主病房还有一间小卧室可以兽夫住。
身体已经没有像刚刚醒来时那么疼了,要做些什么都可以做。吃饭这种小事当然可以自己动手。
可是……
凯洛斯细心的把一勺饭上加上一块自己喜欢的小炒肉,确定温度合适后才递到皎皎的嘴边,一口饭的大小也正合适不多不少。
许皎皎咽下这口饭开口说道:“凯洛斯,我真的可以自己吃的。”
凯洛斯的眼神落在许皎皎的右手腕那里有些擦伤,他的眼神一暗:“他对异能的掌控还是不如我,也太掉以轻心了。”当时如果是他,肯定会给那只雄兽补上一击的。他现在开始有些不甘为什么自己只能在晚上出来了,很多次,皎皎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不是他在皎皎的身边:“要是当时是我在就好了。”
许皎皎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凯洛斯的额头:“不要这样说,白天的他做得很好的。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很混乱。”她笑了笑:“你也不要多想,不要自责。”
……
连续好几天许皎皎一醒来就去祈言的病房里陪着他,时不时的和他说会话,虽然只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祈言还是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今天医生来检查了一遍,但也不确定祈言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病房内,还是只有许皎皎和祈言俩人,今天许皎皎去医院门口买了一束花插在了病房内的花瓶里。淡黄的小花在阳光下变得更加明亮,一只蓝色的蝴蝶落在了其中一朵的上面。
“祈言,你看有只蝴蝶。”许皎皎看到这一幕,和躺在床上的祈言分享。
“嗯。”
许皎皎,突然听到了祈言的声音,她转过头,果然祈言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虚弱的朝许皎皎笑道:“皎皎。”
声音沙哑,许皎皎连忙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许皎皎担心的问道。
祈言摇头,勾住了皎皎的小拇指:“我没事,皎皎你陪着我就好了。”
许皎皎还是叫来了医生给祈言检查了一遍身体。医生表示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不出一个星期祈言的伤也可以好全了。
其他四只也聚集在了祈言的病房。
聿礼皱眉有些严肃的说道:“皎皎,我们最好尽快不要呆在城里了,按照时间来算,东庆那边的搜捕令很快就会传到西洲,我们呆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
聿礼的话让房间里陷入沉默。
许皎皎之前也担心这个问题,更何况时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大概在什么位置,万一他和东庆那边通风报信怎么办。可是现在祈言才刚刚醒。
“不用顾虑我,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走。”祈言知道皎皎担心他的身体,可现在必须得走了。
因为之前的马车和东西都在那场战斗中被毁了,所以这些东西都得重新去采办。
这个任务交给了时初和傅司珩。
等把东西买好,他们最晚明天就可以重新启程了。
……
东诺尔学院,已故亚莉的住宅内,还住着她的两只兽夫。他们正在一起讨论已故的妻主的事情,今天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收到了关于许皎皎行踪的消息。
消息来的诡异,也不知道可不可靠,但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好不容易有的消息。而且消息属实,那么这只名叫许皎皎的雌兽就一定是杀害他们妻主的凶手。
失去妻主的雄兽,契约虽然已经失效了,恢复了单身。但也不会再有雌兽会要他们,何况他们留下来的俩人对亚莉大人是无比的忠诚和崇拜的,他们决定要为亚莉大人报仇,俩人连夜离开了诺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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