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身大红喜袍的男人眸色阴沉的破门而入,
如今已到吉时,理应是佳人共赴良辰的好时候,可如今新郎官却出现在了这里,可想而知现在的东宫会是怎样兵荒马乱的场面。
皇后大发雷霆,将怒火全部发泄在温听念身上:
“都是你这个狐媚子,勾引了本宫的皇儿!”
举着备用的匕首,就要将温听念了解。
一个身影速度更快,赤手握着锋利的刀尖:
“母后!”
“皇儿还知道要称本宫一声‘母后’,可如今你在看看,你竟要为了一个卑贱的外人忤逆本宫!
皇儿,做个决定吧。是要太子之位,还是要这个与野男人勾搭的荡妇!”
“野男人”,萧玉衍攥紧双拳,绷着脸,冷笑一声,一字一顿:
“温、慕、兮,
你当真是好样的……”
随即缓缓跪下双膝,在皇后跟前请罪:
“母后恐怕是误会了,儿臣只是想让这个淫妇亲眼见证,儿臣和歌儿是如何恩爱两不疑的。”
皇后扶着桌案坐下,喟叹道:“最好如你所言,太子之位,本宫还是有话语权的。”
此时的东宫,人声鼎沸,随处可见大红灯笼,正红的绫罗绸缎,大大小小的喜字。
和外头的喧闹不同,洞房内叮呤哐啷的破碎声一阵接着一阵,上好的瓷器和世世代代流传的珍稀古董字画被一股脑地往下人身上砸去。
下人将头埋在地上,依旧服从主子下达的命令,不怕死的劝说着:
“娘娘,您可莫要气坏了身体,太子殿下很快就会回来了。”
“娘娘,刚才那个小丫头不懂规矩,胡言乱语几句怎能当真呢?”
“闭嘴!本宫要让太子哥哥砍了你们的脑袋!
狐媚子!贱人!本宫要让你不得好死!”
傅清歌捏紧手中的陶瓷碎片,皮肉撕裂的快感短暂缓解此刻的痛苦。
“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
“殿下,吉时还没过,一切都还来得及。”
傅清歌猛地抬头,第一时间整理头上,身上的金银珠宝,将火红的盖头往头上一盖,装作无事发生,端庄的坐在床沿,等待着她的如意郎君。
“你们都下去吧,今夜是孤与太子妃的好日子,下人重重有赏。”
“谢太子殿下,祝殿下和太子妃琴瑟和鸣,早日诞下小皇孙。”
傅清歌听在耳里,喜在心里。
“歌儿,本宫让你久等了。”萧玉衍执起玉如意,将红盖头向上一掀,幻想着见到那张明媚绝艳的俏脸。
然而并不是,红布之下的女子痴痴地注视着他,却仅仅是妻子对夫君的爱慕,没有爱和一往情深。
“玉衍哥哥”,傅清歌娇羞的呼唤,满意的瞧见对方眼中流露出对她的爱意。
她对自己的容貌自然是自信的,但一想到还有人长了一张比自己还要惊艳世人的娇颜,傅清歌咬住唇角,以后慢慢收拾这个贱人便是。
萧玉衍顿时回神,爱意和深情仿佛从未存在,清醒的明白,面前之人是谁,用来稳固势力,稳住那个老女人的一颗棋子。
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不假,但从前的艰难岁月,
他被人蹂躏的日子,被人践踏尊严的日子,被扔在街头的日子,
母亲,她在哪里?
思来想去,他活着的那些年里,只有一个傻的拼命护着自己。
想到那个奸夫,萧玉衍手臂一拉,傅清歌毫无防备的落入他的怀中,落在少女身上的五指一紧。
“玉衍哥哥”,傅清歌接受嬷嬷的教导,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烛火照映的小脸红艳艳。
细细簌簌地响动,两人齐齐向声源靠近。
温听念小心的将那个价值不菲的瓷器扶稳:
“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狗男人将她拉到这里面来做什么,她本想着趁着他俩还没开始,三十六计,先逃为妙,却不想差点将摆放的瓶罐撞翻。
“温慕兮!”傅清歌压抑着心里的冲动,扑在萧玉衍怀里,声泪俱下。
“玉衍哥哥,妹妹为什么一定要来坏我们的好日子……”
温听念一脸不在意,东张张,西望望,没事人的无所谓,
萧玉衍胸口升起难言的烦躁,指尖摸到傅清歌身上的裙摆:
“歌儿莫哭,是本宫让她来的。”
傅清歌身体一僵,
下一秒,人就被压倒了嫣红的床铺上,男人暧昧的将身体所有的重量加注在她的身上,
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傅清歌登时娇羞起来,故意让衣肩上的衣裳往下掉,露出圆润的肩头:
“玉衍哥哥……”
“歌儿放心,本宫心里只有你一人,让她来,不过是让她知道,本宫是如何疼爱你的……”
“啊……”
“现在应该改口了。”
“夫君……”
隔着幔帐,交叠的两人开始运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