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萧玉衍一连数日不来,故意冷落里头让他窝火的女子。
“回禀皇上,娘娘数日不肯进食,就连水,一日也未喝一碗……”
听到这个消息,萧玉衍将门踹开,几个跨步,一眼就见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听到动静,温听念吃力地撑开眼帘,模糊的见到令自己生厌的人影,有气无力的转身,亏空的身子却早已没了气力,草草以失败结束。
眼不见心不烦,温听念干脆眼睛一闭,将凑近的男人当作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温慕兮!你为了让朕不碰你,竟然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萧玉衍不由分说将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端过奴婢手中熬制的汤药。
“张嘴!”男人命令道。
温听念自然闭上的唇瓣抿的更紧了。
萧玉衍一手执药碗,另一只手掐着温听念消瘦的腮帮子,强制让她张开嘴巴。
男人闷气憋在心里,简单的舀了一匙汤药,简单粗暴的往温听念嘴里送。
眼看着汤药被成功送到女人嘴里,温听念却故意反呕,将半送入的汤药原路返回,吐了萧玉衍一身。
“温慕兮!朕不允许你,作贱自己的身子!”
“你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这么做的?”温听念哑然失笑,睁着眼睛太累了,索性合上眼,“曾经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亦或是如今至高无上的皇帝?”
说到“未婚夫”三字时,温听念又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像是想要看清什么。
萧玉衍呼吸一滞,曾经的温柔,刹那间,近在眼前,却又像天空中忽然划破黑夜的星辰,转瞬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眼里的光,不见了……
准确来说,是他年少时习以为常的光,不再照亮他的世界。
他的太阳,不见了……
但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这样失控的事情发生,他明明已经坐在这九五至尊之上,他是人间的帝王,所有人,都应该无条件的臣服于他。
只要掌握了权势,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包括他曾经弃之如履的爱。
“温慕兮,你给朕听好了,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必然是朕的妻。”
唾手可得的爱情,无法挽留男人多情的心;
求而不得的他缘,永远吸引男人可笑的情。
“哦,是吗?这具身体,还是我自己说了算吧,陛下难道就能保证,我不会死在你面前……”
“住嘴!休得胡言乱语!”萧玉衍被戳中心底的担忧,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
温听念突然咧开唇角,笑容灿烂赛冬日的暖阳:
“我终于,很快就能和他再见面了……”
祈遇,是我对不起你……
两行清泪流淌出的“河流”,形单影只,本该汇聚到海洋温暖宽阔的怀抱里,但包容她的海洋早已消散于天边的云彩。
而她,正是酿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温听念痴痴的想:
若是能一命抵一命,为何不拿走她的命,让她的祈遇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你还在念着那个奸夫!”那个和温听念勾搭的野男人,无疑是萧玉衍心中火药桶,一点即炸。
萧玉衍下颌棱角冰凉,冷冰冰的在温听念耳畔落井下石:
“兮儿,你那奸夫肯定既然抛下了你,说明他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在这里妄想,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切,不过是我罪有应得”,温听念嘴角扬起一侧的弧度,“萧玉衍,我真恨,当初心慈手软,没让你死在那个巷子里……”
萧玉衍恶魔低语:
“我真该感谢兮兮,让我活到今日,所以,这辈子,你别想逃,也逃不掉……”
话音刚落,温听念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寂静的夜里,长春宫又是兵荒马乱,皇帝倒是早早移驾其它妃子的寝宫,奉旨前来的御医直到天吐鱼肚白,才稳定下温听念的病情,收拾完所有东西离去。
下人们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夜,大多回去休息去了。
此刻又还没到换岗的时候,防守彻底松懈下来,给了不怀好意之“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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