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冰冷的利器再次出现在手中,狠毒的向温听念刺去。
就要得手之际,两人方才间隔的距离救了温听念一命。
温听念凭借敏捷的身手,在地上几下翻滚,成功躲掉这致命一击。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本小姐曾经可是街上一霸,没点身手都说不过去。”温听念骄傲的翘起小巧的鼻尖。
嘉禾愤怒的牙痒痒,指甲不知疼痛的嵌入肉中,深度还在加深,仿佛落在她身上的疼痛能夹住到这个贱人身上去。
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把女人围困在这封印了法力的结界之中。
不用法力,而把这淬了霸道剧毒的刀锋刺进贱人的皮里,
现在的她,只怕已经跪在她面前求饶了。
“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取我性命?”
因着感情的转嫁,温听念丧失了很多记忆,自然不明白她和面前这个笑得疯癫的女人有何瓜葛。
“无冤无仇,可笑,当真可笑!”
“贱人,你果真没脸没皮,不配活在这世上!”
这一次,她不会再失手了。
温听念没有得到对方的答案,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能被对方这样记恨。
迎面而来的女人,一招一式,分明冲着她的小命来的。
速度之快,近乎只能看见残影了。
温听念急忙从地上爬起,不敢都在原地停留,脚丫子费力地奔跑,进入此处时百年觉得不对劲,见不到深蓝的海水,却能感受到海水带来的阻力。
正是有了这般加持,嘉禾的动作迅速如闪电。
“只要你死了,王便是我一人的了!”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嘉禾仿佛看见那道温润如玉的身影,张开双臂,迎接她的到来。
来不及了!
温听念后背冷汗涔涔之下,好像死神下一秒便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完了,死定了!
她闭上眼,脚步倔强的狂奔,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呲——
利器插入血肉的声音传入耳畔,温听念猛然睁眼,心脏似乎还在健康的跳动,向下瞄了一眼胸口,没见到可怕的刀柄插在上面。
好闻的檀香安抚着她担惊的情绪。
“阿笙!”
几乎不用思考,她便明白发生了什么,脱口而出的喊了这个名字。
比预想之中的还要可怕,癫狂的疯女人魔怔在自己的幻想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一个模糊的名字。
脸上那温柔腼腆的笑容,温听念从未见过。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戳着刀柄一步步向前,
只怕这刀锋足够长的话,女人能让男人的胸膛被冷兵器完全贯穿。
何起狠毒残忍。
祁笙榨干仅剩的法力凝聚于双腿,
一脚踹在嘉禾的胸口,女人飞出百米之远,暴戾的黑暗之力足以让这歹毒的女人在残存的时间里备受折磨,最终灰飞烟灭。
温听念听不真切,想凑过去细听,脚步却愣在原地,细指颤抖的接住这庞大的身影。
祁笙大手不安的握上温听念一只柔荑,嘴角渗出的血液衬得整张脸野性中带着些苍白。
“你已经近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再承受这一击,只能沦落为你曾经最看不起的废人了。”
神谕在此时落井下石,终于见到了他最想见到的画面。
看来他用嘉兰百合之王捏造的这个女人,干得确实漂亮。
现在,只怕另一部分的力量了……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力量了,可以滚了!”
他不在乎肉体的疼痛,只愿抱着他的小姑娘不要为了他这个恶人难过。
尤其是脑海里还有一个烦人的老东西。
“乖……”,祁笙无力的抬起手,想要擦去温听念眼角垂落的泪。
“她冲着我来的,你为什么!为什么!”
似曾相识的疼痛,心脏有一瞬间不想继续忙忙碌碌的操劳了,安静的长眠,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温听念颤抖的触摸那把沾血的短刃,双手盖住自己视线的一部分,以为这样短刃便能消失不见了。
嘉禾在弥留之际,想起那个男人的交代给她的任务。
破除结界。
只可惜,她没得到他的爱。
她也不明白,她对他那荒谬的爱从何而来。
她从未了解过他,却因为那年的惊鸿一瞥,注定往后的岁岁年年。
是命数的话,她想来也躲不过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真切懂得了——她应该为自己而活。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她为她所酿成的过错忏悔:只恨这天命,凭着自己的好恶,草草的令她了结一生。
那就尽她所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她化作漫天的红雨,为新娘披上灼灼的红纱,戴上端庄的凤冠霞帔,穿上绣着凤凰涅盘的金丝嫁衣。
既祁笙失去黑暗之力后,结界依然是脆弱不堪,纷飞的红色花瓣在其上共舞,结界应声而碎。
“慕慕,我们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