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昭,孙朗汇合之后,宁远舟便带着乔装成药材商的队伍往使团的方向赶去。
期间,任如意强势的出手,让她初步获得了队伍中其他人的尊重。
再加上对方是宁远舟带来的人,其他人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对方的融入。
夕阳西沉,夜幕落下之际,众人才到达了驿馆之中。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在下于十三...”
“拜见晋王殿下!”不理会于十三的口头花花,任如意苍白着脸不卑不亢的朝幽辞行了一礼。
“殿下。”看着幽辞不加掩饰的打量眼神,宁远舟直接开口介绍道,“这位是任如意,是我为您请来的教习女傅,她对安国之事了如指掌。”
“任如意...”瞥了眼抢先开口的人,幽辞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好半天,他才挑眉看向身后的于十三懒懒问道,“你喜欢...这样的?”
“当然...”刚想耍宝一下的于十三,在看到幽辞眼中的神色后,顿时话音一转,凑上前来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当然不是啦!欣赏...欣赏知道吗?我于十三欣赏天下美人,当然,殿下才是我心目中最美的那一个!”
他捏着幽辞的衣袖,一副略带谄媚却又不让人讨厌的讨好模样。
似乎是比较满意对方的回答,幽辞身体自然放松的靠在于十三身上,语气淡淡道,“既然这么欣赏,那就留下来吧。”
“我就说嘛,殿下果然人美心善!”
以为这位任如意与宁远舟的关系匪浅,于十三听到幽辞同意,连忙又是一顿赞美之言的输出。
望着又是捏肩,又是捶背,而幽辞也是一脸享受不拒绝的亲密模样,宁远舟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当夜,任如意便将她所知道的安国朝内情况,以及势力分布写了出来。
在交代了要全部背诵下来并且明日抽查之后,她便起身离开了幽辞的房间。
【主人,您把女主留下来,又和于十三这样...宁远舟,您不要了?】
系统看了几天,在见到自家主人连正眼都没给那位大人一个却和于十三举止暧昧,有些看不下去的问道。
听到他的话,幽辞将手里的卷轴随意一扔,反而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他在一起吧?】
系统傻眼,【我以为宁远舟是那位大人的轮回之身,主人便会...】
【会怎么样?】幽辞眼波流转,一脸玩味道,“我现在就喜欢于十三这种嘴甜,会照顾人的花花公子。青渊那款的,腻了。”
系统:...
亏他还以为大魔头是个长情的人来着,原来也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大渣男!
哎,可怜那位大人遇人不淑啊!
检测到门外一直眼巴巴望着这个方向的宁远舟,系统暗暗叹了口气。
此时的门外。
“怎么,担心我教不了你的殿下?”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宁远舟整理好眼中的情绪,才回过头,“没有,既然已经达成交易,我自然是信你的。”
任如意不置可否的挑眉,随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幽辞身上,“据我看人的眼光,晋王殿下可不像是民间长大的。”
甚至,在面对对方时,其身上的气场让她隐隐有一种面对安帝时的感觉。
听到这话,宁远舟眸光微闪,语气不疾不徐道,“毕竟是皇子,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改变不了的。”
“是吗?”
任如意明显不赞同他的说法,但自己只是负责教授知识的教习,并不是他们梧国的朝臣,自然不会多事。
众人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正式踏上了去安国的路。
马车里,任如意见幽辞闭目养神,正想开口考较对方昨晚所学之时,闭着眼睛的人蓦地睁开眼睛。
接触到他眼中的冷凝,任如意呼吸猛地一滞。
好半天,她才冷着脸,直言不讳的开口纠正道,“晋王殿下,您的坐姿软绵无力,自由散漫,实非一国皇子仪态。”
“我不知道之前的人是如何教你的,但现在我是你的教习。所以,除了礼仪之外,在达到安国之前,我会帮你了解安梧两国如今的形势,以及安国朝堂上的所有势力,记住他们中的主和派,这些到达安国后,都是我们要拜访的对象。”
“只要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你皇兄便多一份希望。”
她说完,将手中的卷轴收起来后,直接开始抽查,“现在告诉我,安国有几个部族。”
本来就没想过要好好办事的幽辞,听到这样一大段说教后,他身体自然的往后一靠,用平淡的声音说道。
“既然任教习这么了解安国朝堂,那你就应该知道安帝的为人。”
“你说,一个连助自己上位的结发妻子都杀的人,又怎么会真的信守承诺放虎归山?”
任如意被他话中的信息给震惊到了,“你说什么?是安帝杀了昭节皇后?”
“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幽辞优雅的抚了抚袖子,难得有良心的安慰对方道,“别难过了,男人嘛,用得到你的时候跪下发誓,用不到你的时候,面不改色的送你上路。”
心绪复杂的任如意被他这话一噎,眉间的难过被冲淡了不少。
似乎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知道连六道堂都不知道的东西,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任教习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啊?”
望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任如意只得将心底的疑问压下,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殿下,既然你知道安帝的为人,那你也应该知道,到了安国之后,使团会面临怎样的刁难。”
“而你若是事先不了解安国的一切,面对那样的状况,你又怎么带着跟随你的那些人走出这一场明显针对你们的棋局?”
“简单啊。”幽辞一针见血,“棋子没了,这场戏自然就唱不下去。”
他说这话时,下巴微抬,眼神睥睨。
淡淡的寒意从他周身散发而出,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对世间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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