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代表什么?”
“传闻少城主大张旗鼓放言,要找世间最美最厉害的女子,那条鞭子叫不驯,是武器,也代表定情心意。”
姜茗音靠在门边把玩鞭子。
戴缚站在走廊继续道:“应该是进城前就通知了,只是来看看,没想到你直接武力镇压。”
条件全达到,一见钟情在所难免,只能说是言论不假,心口为一说话算数。
姜茗音漫不经心抖了抖鞭子,充满危险意味:“现在才说,这么爱看戏?”
相处下来,已经知道同伴脾气,戴缚举起手解释:“那到没有,没见过,不认识,很久前病友提过一嘴忘记了,刚刚想起。”
有人没情根,有人早恋,得写检讨的程度。
“那开窍还真早。”姜茗音说着关上门,把鞭子丢桌上,拔出大刀,拿起帕子擦拭,上面带着凹槽,如血管一般,似渴望鲜血的浇灌。
门外的戴缚余光扫向旁边关着的门,看见里面靠着一个身影,带上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灯火熄灭,灯火阑珊越来越暗,一道身影一步步走上楼,停在一间房外,怀里掏出迷药戳破窗户纸。
正要吹,肩膀几根指头搭上来,耳边传来凉凉的声音。
“我在下面好冷~”
声音太过空洞,像带着回音,无声无息出现,黑衣人吓了一跳一口气没上来,反而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反应过来,两眼一翻,‘咚’一声倒在地上。
姜茗音收回手感叹:“哎~年纪轻轻倒地就睡,羡慕,不像我,半夜睡不着,起来欣赏别人优雅的睡姿。”
地上软成一坨的黑衣人:“……”
听见动静打开窗查看的戴缚:“……”
握着剑刚打开门,迎面就是两人的离渊:“……”
这还没完,蹲下身拍了拍,从腰间摸出玉牌,反手从自己衣袖掏出东西,对着昏迷的脸一阵捣鼓。
转身扯出一根麻袋,把人套了进去,把袋子提起一甩,对两人打招呼:“晚安。”
说完走进黑暗中。
两人这才看见,离开的人穿着一身黑衣,似乎早就准备好。
姜茗音走到一个角落,转角时从轻松到艰难,看见转角一队人,把布袋扔地上。
其中一人打开,吹亮火看了一眼露出的头,根本没看清满意套起,对旁边人小声道:“丢花房去。”
另外两人抬着就走,转手交给花房,花房的人看昏迷人,虽然有些疑惑穿着,还是直接给人灌了药,丢进一群女人堆。
只是女人有些苍老,看见年轻帅小伙,两眼发光,伸手摸向那张脸。
姜茗音在一处静静看着,等着人醒来,已经被扒干净,呼吸粗重都不用脱衣服。
她直接转身离开,很快走进黑暗,又回到客栈。
黑暗中的走廊,门口一人靠墙,看见越来越近的人影,转身打开门走进黑暗的房中。
离渊躺下后,听见旁边房间的关门声,盯着漆黑的上方,在眼睛还没干涩时慢慢闭上眼。
再睁开眼天才朦胧亮,门被推开,看见坐在床边的他一脸震惊,然后迅速退了出去,脚步不再轻微,带着惊慌失措。
姜茗音睁开眼,侧头看着折叠放在枕头边的衣裳,有些熟悉,这是她的,昨夜躺下时没有注意。
看样子某人放的,她没有在穿那套鲛纱裙,穿上枕边衣裳,洗漱后,再次背上大刀。
出门,就见门口站着人,让她觉得墙壁很好靠的模样。
离渊眼中倒映眼前人的模样,熟悉又安心,似没有那套衣裳,手没有握着鞭子,异常顺眼。
戴缚打开门,打了一个哈欠,背着箱子跟着。
三人走下楼,已经没有慌张的身影,自顾自吃了早饭出门。
刚起床的人得到消息,看着生无可恋的手下,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黑,脸都红了,显然是搓的,不过眼睛更红,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哈哈哈……你们就是用这个办法解决人的,结果还没成?”坐着的人拍腿笑了,然后收回笑容,思考三人没有出客栈,如何知道他的吩咐。
扛手下的身高还有那个力气,一下就知道是美人扮的,美貌配如此手段。
“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下面的手下知道,少城主来真的。
……
姜茗音打听过奉天城,拥有花房,有赌坊,有兽斗场,有钱人的畅玩之所。
打听了城主,就是没去注意什么少城主,因为他们的信息少的可怜,似乎不敢乱议论。
虽是城主,却拥有帝王的待遇,大概算自立为王,只是没大张旗鼓。
这次目光有些奇特,看她一眼后垂眸,路过那种不敢看的目光,走上高高的城墙。
“来这里做什么?”戴缚还以为对方会对兽斗感兴趣。
“这里高,风景好。”姜茗音目光所及之处记在脑海,垂眸看着像长城一般的阶梯,城墙太厚,看情况需要挖个洞放炸药轰上天。
一炸一个坑。
像这种城市,如若无法和平解决,就需要强行突破,这里是去往宋国唯一的路,中途还要经过无数村庄。
去了宋国随后可以去往蜀国,宋国旁边是闭关锁国的巫国,其他都是小国家与领地。
宋国不攻打这里,一是太贫瘠,二是有这里作为防守,根本无法突破,得不偿失,还不如去尝试蜀国那块蛋糕。
但她们不能直接吞噬蜀国,不是不敢,是会消化不良,需要迂回强大。
“你挺喜欢站高处。”
爬树那次也是,总是喜欢往山上而去,站在山巅眺望,戴缚不知道身边人在想什么。
只发现守城士兵当看不见他们三人,似乎一天就传遍了,不需要鞭子证明。
姜茗音就像没思考其他事一般回答:“站得高看得远,美景尽收眼底,我爱站在高处。”
“确实。”戴缚无知无觉眺望四周,只要不一跃而下就行,没有恐高之症,都能被吓出来。
这句话,只有离渊懂里面的深意,但他嘴特别严,因为压根不开口。
“走吧,我们去看兽斗。”
姜茗音认真问道:“你真想看?”
“来都来了,不看多可惜。”
“行吧,可别后悔。”
“什么后悔?你害怕?”戴缚看向那干净的刀刃,没有一丝血腥气,似从没杀过人,像只是唬人的装饰。
“是啊,我凶起来自己都害怕。”
“哈哈哈……”
可能语气太过淡然,引得人发笑。
三人轻易进了兽场,无人阻挡,还有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