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泉坐在卧榻边缘,长腿落地,身体前倾握着纤细的手腕。
听前夫哥称呼他为妾时,直接气笑了,放开手,直接从暗格拔出剑,再次警告:“放手!”
姜茗音看着架在宋识言脖子上的剑,微微偏头拉开距离避免误伤,再看去,就与发现两人注视着她。
都刀架脖子了,根本不顾自己死活。
她还感觉到三夫人的杀意,柔弱都演不下去了,抬起手挡开剑刃。
林卿泉自然收回长剑撑在车厢,静静注视着两人,眼中没有多少情绪。
宋识言眼睛亮了起来,下一秒推剑刃的手伸向他的胳肢窝,然后挠痒痒,一时不察手臂松懈。
他最怕痒。
姜茗音脱离怀抱坐在另一边,三人呈现三角状态。
三角最为稳定,除了感情。
宋识言伸手,可能是被没有反抗迷惑,想让她主动回到他的怀抱,希冀唤道:“娘子……”
姜茗音终于开口:“娘子我呀~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想去每棵树上挂挂,一棵树上吊死,我还不如去出家。”
意有所指的这一句,变相承认自己身份。
宋识言依旧没有放弃:“娘子,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再说现在大雪天可回不了家,你家太小了,住进我家吧,我家大……”
姜茗音神态自若婉拒,手腕放在窗口撑着头,就像拒绝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并发出邀请,毕竟这位纯且花样多,确实算大夫人。
并且他与她有些道相同,都挺疯狂的,是疯的类型不一样。
“好,我搬家。”宋识言没懂‘家大’的深意答应了,似终于想起自己的处境,娘子不愿意跟他回家,他的人也被抓了。
此时,对面人手中还握着剑,同时目光不善,他有理由相信,对方想除掉他。
先前没有,现在有了,显然很在意刚刚的话。
他恢复姿态,理了理凌乱的衣裳,手在毛绒大氅掩饰下,悄悄探进身侧,嘴上开始说教:
“有些人啊奔则为妾,这般连妾都不如,真是不值钱,身为读书人,礼义廉耻都读狗肚子里去了,不堪重用。”
林卿泉握紧手中剑,似要用剑尖把人捅个对穿,却生生忍住了,心中有一丝疑虑,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想要激怒他,是为了什么?
姜茗音一听,这都开始人身攻击了,这可不行。
她抬手覆盖持剑的手,拿过剑收回剑鞘,整个人又一次依偎进三夫人怀里。
林卿泉嘴角勾起弧度,手腕勾住腰身收紧,让人贴近自己,指尖摩挲脸庞,感觉细腻丝滑感,让人感觉爱不择手。
他目光挑衅道:“就算是你娘子又如何,你们婚约已经作废了,你出去问问,谁相信她是你的娘子,他们不会认为宋大人深情,只会觉得是……贪图美色。”
他的回击没得到回应,对方目光注视着他怀里人,注意力被转移,似大受打击。
姜茗音就一个动作,便能中断剑拔弩张的事态。
她指尖放置在三夫人心口,开始飚演技,带上淡淡忧伤的眸子垂下,话语里似无法释怀,唤道:
“识言,你可以怪我,但你们不可以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不爱我想看我自生自灭,便不要来寻我……”
说完在美男怀里催泪,一副被惹哭的模样,主打死道友不死贫道,错对方不错自己。
她现在可难过了,嘤嘤嘤。
“娘子,我没……是我说错话。”宋识言的手从身侧抽出,悬在半空,把人惹哭,整个人颓废下去,他如何舍得怪她。
想起新婚时,想起自己演戏时,他们成亲后的一切过往,脸上是悔意,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解释。
其实他只是有些恶劣,可在此时,感觉他先前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披风下。
林卿泉配合的安慰,抬手顺着柔软的发丝,手指紧了紧掌中的腰身,那浑身透露的悲伤模样,要不是怀里人手不规矩,他都差点信了。
姜茗音埋在三夫人怀里,手贴在胸膛握了握,感觉比以前更结实,显然练过。
马车停下,她才退出怀抱,睫毛已经染染湿,戴上斗篷,微微侧脸望向两人,随后垂眸,弯腰从打开的车门走下车。
林卿泉虽然知道是装的,看见模样,依旧忍不住心颤,紧随其后下了马车。
车厢门敞开着。
宋识言赶忙下车,跟上走进客栈的两人,眼中全是散发忧伤的身影。
马车里的手下:主子,你回头看看,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姜茗音坐下,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低眉垂眸不看两人,吃了一些停下筷子,起身回了房间。
刚想说话的宋识言一下闭了嘴,周围人的目光,让他不好开口,按耐性子随意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起身上了楼。
最后停在门口轻轻敲门,房间里无人回应,他站在门口默默无言。
林卿泉慢慢的细嚼慢咽,吃饱后,看了眼跟看守的人,走进了旁边房间,关门时,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
关门后,他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弧度。
姜茗音指尖捏着糕点,听见门外脚步声,似终于回了房。
背后窗边出来细微的推窗声,一个身影靠近俯身,一口含住手中糕点,吞下后,贴在耳边问道:“玩够了吗?”
“还好。”姜茗音感觉马马虎虎,还没有开始使力,这张脸太有攻击性,演小白花差了点意思,把红唇涂白一些,看起来更脆弱。
她还在思考。
林卿泉吹灭蜡烛,黑暗中伸手把人搂抱进怀中,让两人紧紧贴近。
“他吃柔弱这一套,表妹猜猜表哥吃哪一套?”
姜茗音语气暧昧反问:“表哥~想吃哪一套,要不左三圈右三圈,来几套?”
“……”
“表哥这么久了,还没改吗?”
“想想还是没问题的,很快便能满足表妹的要求。”
薄唇覆盖红唇,温柔的亲吻,打断话语,径直把人放在床里,推开里面的暖炉,拉开衣带。
手指划过皮肤,感受冰凉的身躯开始温暖,随后变得灼热。
大手覆盖在软棉上,似感觉鼻尖痒意,又挪开。
他还没改掉流鼻血毛病,让结实手臂环抱着,似乎这样能接受。
手臂环绕的更紧。
轻咬耳唇,暧昧的话语:“卿泉愿当陛下的束胸。”
姜茗音侧脸趴着,明显感觉对方生气了,声音依旧温柔在她耳边索取,动作霸道。
“陛下,对帖已经作废,何时让卿泉为后,陛下的文臣都能称卿泉一声夫子,我为帝后,定会替陛下整顿好后宫。”
她迷离着眼神,像昏君一般的口吻:“卿泉想要,便给你。”
林卿泉像听见想要的承诺,手腕依旧纠缠,掌心攀上脖颈,低头一口咬在白皙的肩膀处,听见哼声,才松开口。
他似忍耐太久,被痴缠着越发卖力,拉着人辗转反侧。
他不会问如果其他人要,她给谁,既然答应了,那便只能是他的!
天空刚刚朦胧时,被窝中丢出一张帕子,精壮的身躯脱离被窝,披散的发丝遮挡,衣裳拉拢。
在替人穿上里衣,收拾后从来的窗口翻回房间。
床都爬了,爬窗完全是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