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达下一个城镇,马车被换成了两匹马。
离渊骑着马来到镇子外,停在陌生男子面前,下马后,接过熟悉的百宝箱,递出缰绳。
姜茗音已经易容,骑上马对着一直没说话的人,郑重其事交代:“阿渊,你现在是追随宋帝的追随者,不要离我身边太远。”
“如果我让你走,不管是什么危险,你就不要犹豫,不要回头,记住了吗!”
“好。”伴随这个字,马蹄扬起,两匹马前行在官道上。
慢慢的,路上遇见无数流民,里面皆是拖家带口,而年轻力壮的男子很少。
大军依旧没有被放回。
很快,马匹停在皇城,姜茗音为了不暴露鞋底厚度,提前下了马,径直往皇宫大门而去。
“站住,何人敢擅闯皇宫!”皇宫守卫是新面孔,与来人对视,心中一怵。
姜茗音看他眼神便知道对方认识宋帝,是故意不让路,一个冬季过去,宋帝身份依旧能使用,却受到阻碍。
“大胆,看清朕是谁!”
声音与长相天衣无缝,却依旧换来守卫拔剑。
“胆敢假冒陛下,抓起来!”
离渊拔出长剑默默挡在前方。
而姜茗音直接拔剑,在她要挥剑而去时,离渊先攻击而去,招招要人命。
御林军只能被迫防守,随着聚集的御林军越来越多。
其中一人带着守卫冲过来时,姜茗音明显看见对方想要杀人灭口。
剑光一闪,身躯被踹到人堆前,头颅滚落鲜血四溅,一时让所有人停止攻击。
“挡朕者死!”
滴血长剑,踩着血珠一步一步往前,杀鸡儆猴看起来很有用,无所畏惧的身影让他们让出一个通道。
这时,大队人马赶来,跪在她面前:“陛下!”
阻拦的御林军脸色煞白,齐齐跪下,趴伏在地上。
姜茗音没有搭理他们,提着剑径直进宫,顺嘴忽悠了一群赶来的人,拟定旨意吩咐下去。
接过的圣旨被先一步接过,上面的旨意让他跪地道:“陛下三思。”
“你让朕如何三思,朕还未问众爱卿,为何宋国流民遍地,无人管理?”姜茗音说着众爱卿,却看着前方两人。
左相回:“陛下流民太多……”
姜茗音却没有理他,看向他旁边问道:“右相可记得朕攻打蜀国之因?”
右相终于从高高挂起的模样抽离,回答:“臣自然记得。”
姜茗音表示她不知道,不过这是小事,又问:“那么爱卿可知,为何朕现在又不攻打蜀国了?”
“臣愚笨。”右相谨慎回答。
帝王身侧形影不离的身影,他手中的剑还在滴血,滴落在御书房的地面。
“保国之前先保家,无家便无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无帝便无臣,上次的事朕还未有决断,宫门前的事朕记下了。”
帝王面容阴鸷,眼中杀意迸现,似目光所及处皆是乱臣贼子。
朝臣想起先前宫门前身家分离的尸首,吓得他们皆跪下高呼。
“臣等忠心耿耿,陛下明鉴!”
“你们亲去安排各地流民,解决不好,这次就解决该解决之人,世间那么多可塑之才,没有了谁都能顶上。”
“朕的爱卿们啊,这是最后机会……”
帝王不耐烦挥手,朝臣纷纷退下。
人总是怕疯起来不要命的,特别是随意宰人后,不管有什么后果,如只是杀死蝼蚁一般,总是能威慑到人心。
他们只知:陛下失踪一个冬季,没带回贵妃娘娘,越发疯魔了!
他们没有发现圣旨上盖的玉玺,是石头雕刻的。
离渊低着头,擦拭着剑上的鲜血。
留下的太监总管谨小慎微做人,根本不敢开口。
姜茗音就是在逼他们自立为王,放兵归家,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件很离奇的事。
至于回不回的去,会不会被刮分,那就看上位者抉择了。
帝王刚回寝宫。
又有无数脚步靠近,皆被挡在门外。
“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一群莺莺燕燕望着领头的宫装女子,她身边宫人呵斥道。
“大胆,瞎了你的狗眼,这可是皇后娘娘,让开。”
离渊听见外面的声音,看向浴池里毫不在意的人,提着剑走了出去。
推开门就挡在门前,他身上还穿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裳,吓得娘娘们齐齐退后。
他只是把剑横在身前,浑身透露冰冷,脸上恶鬼面具,在摇曳烛火下如杀神一般可怖。
“擅闯者死。”
再次被所有人注视,皇后只觉有失脸面,向前一步壮着胆子怒斥:“大……大胆!”
离渊拔剑。
皇后冲着敞开的门里喊道:“陛下……”
里面传来声音:“皇后如若不想回宫,便去冷宫。”
皇后走了,众妃嫔低垂着头也走了。
离渊扫视太监与守卫,收回剑进了门。
门被外面人拉拢合并,看不见杀神了,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之前生怕自己喘了一口大气,小命就交代了。
姜茗音闭着眼,在水池中舒服的泡着,听见衣裳摩擦声也没有睁眼,直到感觉水面波动。
睁开眼看见光的人把剑放在池边,拿起帕子靠近,在水中抬起她的手臂,挨着替她擦拭。
像一个冷漠的搓澡工。
没办法,某人还顶着宋帝的脸,但依旧没有放过他。
抬起手放在他的胸膛,用宋帝的声音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是男是女皆欢喜,朕中意你~”
“……”
离渊清心寡欲状,面无表情握着胸膛手腕,拿着帕子继续搓着。
姜茗音依旧没有放过他,不可置信道:“如此强壮之驱,居然……不行!”
离渊看似平静,心里难受的很,总觉得不得劲,抬手把人转了一面,开始搓背,看不见脸情绪稳定多了。
纤细白皙的手臂趴在浮石上,整个背露在水面,柔软被挤压变形,完美的腰身弧度,发丝蜿蜒的贴在娇嫩皮肤上。
擦拭的他手变得缓慢,眼中情欲翻滚,喉结滚动,另一稳在腰的手缓缓滑动,整个人慢慢贴了上去。
骨节分明的手从小腹穿过,搂住腰肢,另一只手的帕子已经丢失,薄唇贴在背上,落上一吻,挪了一点距离,又是一吻。
如温柔的雨点一般,恨不得贴服在大地上,沁入土地之中。
“大兄弟,我是不是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