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吴难眼尖的发现自家小尸蟞的身上没有尸虫的体液,而这粽子被破开的周围也没有尸虫的存在,这也就说明这只尸虫又跑到了其他的地方。
失去猎物的尸蟞王一路飞向吴难,而那只粽子的爪子也在这一刻和被吴难掷出的秦阿剑撞上。
电光石火间,这一人一虫仿佛心有灵犀的贴在了一起。至于那把沾染着吴难血液的剑身,则是深深的嵌进粽子的手掌间。
这虫子既然不在胸腹,那这只尸虫能去哪里呢?
吴难的目光紧紧盯住着这只粽子的一举一动,而后,仿佛是突然响起的一声炸雷,吴难的目光落在了被破开身体的脊柱上。
如果胸腹没有东西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也就只有脊椎骨了。
即想即做,吴难暂时也顾不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直接起身就冲向了那有些摇晃的粽子。
果不其然,在地上捡起军刺后接连斩断两根脊柱时,他在第三处脊椎骨中看到了那只形状奇怪的白色肉虫。
“一切都结束了。”随着军刺的刺入,这只白色的肉虫最终扭动了几下身子后,彻底归于平静。
而那刚刚还有所动作的粽子,在尸虫死掉后,也逐渐散落在地。
“呼,”踉跄坐回地上的吴难摸了摸挂在自己衣领上挂着的尸蟞王“你这个小家伙,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尸蟞王不懂这话的意思,它只是蹭了蹭吴念后,它就一路顺着衣服来到了吴难的伤口处。
“嘶,你这个小混蛋……”
被腰侧突然传来的剧痛弄得浑身一哆嗦的吴难立马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尸蟞王“你知不知道,这里受伤是生的很痛啊。而且你有毒啊喂,虽然我不会被你毒死,但我是真的是很痛啊。”
也万幸吴难的血液极其特殊,不然就尸蟞王的这一下,别说他还能不能继续探索下去,就光说他会不会直接感染都是个问题了。
可吴难在下一个瞬间心里刚升起来的那些脾气就消失了个干净。
他养的这只小尸蟞竟然抬起了自己的瓜子,安抚性的蹭了蹭捏住它身子的手指。
虽然,这又给他的手指多开了两个口子就是了。
“你这个小东西是在担心我吗?”吴难笑的随和,反正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再多的心思也没有什么用。
更何况这个小家伙是真心对自己,那自己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谁料听了这话的尸蟞王竟然真的点了头,之后它近乎开了灵智一样的将自己的小爪子指向了吴难平常爱装纱布的地方,示意吴难用这里的东西处理自己的伤口。
“好好,都听你这个小家伙的。”被逗笑的吴难在怀中摸出一卷干净的纱布,三下五除二之间就将自己的伤口包好。
这里的问题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出来,要不然他就真的要没了。
尤其是自家的那几位,还有最近没有哄好的那两位,要是真的被看见了,他还真可能被这几个人的口水给淹死。
做完这一切的他起身将防护服重新穿戴好后,他走到那两堆粽子身边将自己的武器收起。
“怎么了这是?”好笑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尸蟞王,吴难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无奈“你这意思,是不准我再继续向前了吗?”
上下飞舞的尸蟞王表示它就是这意思,但它却在下一秒就被吴难捏住放在了手心上。
“我再走一点,好不好?”
耐着性子和自己这只变异了的尸蟞王打商量的吴难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耳边的摄像机又开始了运作“我想再走一点,多处理一点东西,那接下来的人就会轻松一点。”
“小家伙,”费力抬起脚的吴难脚步已经有了一些虚浮“我就只走一点点而已。”
“我只向前走一点点而已,就一点点。”
一如既往的,回答吴念的话是耳边的嘶嘶声和重新回到他耳朵上并且加重力道的反抗。
“好好,不气不气啊。”
步入黑暗的吴难最终还是妥协的开了口,虽然他知道这个小东西不能处理他这么复杂的心思“再陪我走一小段,咱们就回去。”
并不打算理会吴念的尸蟞趴在吴难的耳朵上装死,他只留给吴难一具不满但无法反抗的躯体。
“再多走一段路吧,”一句轻飘飘的话溜进了风里,吴难的声音很轻,他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对着这个世界的意识说“我再多走一段路,我在意的人就能少走一段路。”
“如果我能一个人走完全部的话,那就请让我自己走完全部。”
“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此生顺遂,无忧无虑。”
“如果这世间真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这种情况,那就将一切罪责都降临在我的身上吧。”
“我是个罪人,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
“所以我甘愿受罚,哪怕不入轮回,万世折磨,我也心甘情愿。”
这些话,被吴难随意的丢弃进风中,后又随风而散。
至于此时等待他消息的人们,则是心思各有不同的将目光落在了吴家人的身上。
他们这个家族究竟是上辈子究竟是做过多大的善事,这一辈子才能换来一个这么好的继承人呢。
可现在被众人注视的吴家人没有一人说话,他们的目光统一落在了屏幕中的一点红上。
这里的屏幕并不脏,更何况在最开始也没有这抹红色。
除去这些情况外,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在那些家伙离开后,他们家这个孩子,在那里面受了伤,也见了血。
“江所长,可以听到吗?”
被家里人担心的吴难此时有些疑惑的点了点自己耳朵上面的摄像机“这是又被干扰了?怎么没有回答啊?”
“算了,”并不准备去探究这些事情的吴难看着自己眼前的黑暗,他缓缓站定自己的脚步“先到这里吧。”
“剩下的那些人在进来这里时,需要做的防护还要在重新整理一下。”
“江所长,”回去的路上吴难在逐渐听见人们讨论的声音时,他才反应过来他这时好时坏的通讯又可以用了“可以听见我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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