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庄南曼就开始哭了起来,“我真的是命苦啊,谁家大娘子做成我这样,真是太憋屈......”
白博魏没有心情在这里看庄南曼装可怜,从庄南曼嫁给他之后,他从来没有亏待过。
结果庄南曼还不知足!!
“好了好了,今天是科举考试,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气,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宇安,华儿,你们两个赶紧上马车!!”
白龚华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谢谢爹。”
白宇安则偷看了一眼那些小抄,似乎是还不死心,如果没有这些小抄,他怎么考得上??庄南曼肯定会被休掉的......
一想到这些,他就忧心忡忡。
然而马夫已经在催促了,他又注意到白博魏冰冷的视线,简直是令人发抖发寒,他也只能低下头,乖乖地上马车。
庄南曼目送白宇安远去,心里也明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难道.....
她只能被休吗?
不.....
她不接受!!
白月珊回春枝阁吃饱奶之后,又被白博魏抱着来到了墨深轩,他特地提笔写了金榜题名几个大字。
白月珊就乖巧地坐在案桌上,眼睛一直盯着那上好的用玉雕刻的烟鼻壶,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
“看来珊珊喜欢这个?”
白博魏拿起烟鼻壶,看了看,然后就塞在白月珊的小手里,“爹的东西,都是你的。”
这东西,是当年庄南曼送给他的。
因为这东西小巧又精致了,甚是漂亮。
所以他一直放在墨深轩。
白月珊:【渣爹真是大方啊,要是能够再送我几个铺子就好了。】
白博魏:年纪不大,心倒是挺大的!!
此时,庄南曼来到了墨深轩,结果一眼就看见了白月珊手里拿着烟鼻壶,她瞬间瞪大了双眼,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又开始哭了,“侯爷,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你怎么能随意给一个庶女??她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白月珊:【这是你俩的定情之物??快拿走,快拿走,真是晦气!】
白月珊把烟鼻壶放在案桌上。
庄南曼却还是不依不饶,哭得稀里哗啦的,“侯爷,你对我难道真的没有半分感情了吗?连定情之物都可以随意给别人??”
“你还记得吗?我刚嫁给你的那会儿,什么也不懂,十分莽撞,哪怕是大雪天,也要被你母亲罚站规矩,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所以一直站着。”
“后来我生下了宇安,身体也落下了病根,一到下雨天腿就会疼。”
“我为你生了一儿一女,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
白博魏听了,内心微微动容,不管怎么说,他和庄南曼也算是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
如今,两人都已经陪伴了十几年,虽然没有了爱情,但至少有感情在。
白月珊:【瞧我渣爹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开始感动了,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可感动的?】
【一个图色,一个图财,各取所需,哪里有真感情??】
【渣爹,你信不信?只要你失势,庄南曼跑得比谁都快!!】
白月珊的心声,一下子就点醒了白博魏,他连忙从回忆里抽身而出,保持清醒和冷静。
其实,他当时去庄家求娶庄南曼,确实是为了庄南曼的美貌。
那时,放眼望去和他们当户对的,人家也就只有庄家和许家。
但是许家的嫡女,是出了名的肥婆,相貌还极其丑陋,虽然擅长女工,可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于是,只能去求娶庄南曼。
一开始的时候,庄家的态度十分傲慢,似乎并不想同意。
后来他继承了爵位,庄家就上赶着同意了。
他看了一眼哭啼啼的庄南曼,然后叹了一口气,试探性地说:“这些年你跟着我确实也受了很多苦,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派我去征战映国,你也知道我现在一把老骨头了,早就没有当年的雄风,很有可能会战死沙场。”
“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等我回来吧,到时候再说。”
庄南曼一听白博魏要去打仗了,顿时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她的大哥哥就是打仗死了,父亲因为打仗瘸了一条腿。
总之,上了战场,凶多吉少。
这些年,白博魏一直贪图美色,整日和萧秀春恩爱,荒废了练武,根本不会打仗了。
此时听说映国来势汹汹,恐怕......
她低下头,满是犹豫不决。
看到了庄南曼的犹豫,白博魏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和他相伴多年,终究只是为了权势,并没有一点真感情。
他放下了手里的毛笔,冷沉着一张脸,“好了,你先回房吧,珊珊该饿了。”
庄南曼点了点头,“侯爷,那我先走了,你这次上战场,小心一点,若是宇安没有金榜题名,到时候我和你也没有夫妻缘分,再也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陪着你。”
白博魏抱起白月珊就走,表情十分难看。
庄南曼则瘪着嘴,冷笑了一下,若是白博魏战死,这个侯府.....也就成了一个空架子了!!
这萧秀春和白月珊,都难逃一死!!
如今,她的大姐姐是贵妃,小妹是摄政王的未婚妻,父亲又是宾王,母亲出生尊贵,是当今皇太后的养女。
就算是被休掉了,她也不至于过得很差,靠着盛大的娘家,兴许还能再寻找一个好郎君。
实在不行,她也可以去给亭王做妾啊!!
按照她的手段,一定可以把那个郡主搞下去!!
而且,亭王年少的时候,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必定不会亏待她。
只是可怜了白宇安和白绿念......
这两个孩子,将来怎么办呢??
当天,庄南曼就回到了宾王府,把这次白博魏要去征战的事情说了。
宾王摸着花白的胡子,当年他跟着皇帝一起出征,立下了赫赫战功,才有了如今显赫的身份。
现在老了,对于映国来犯,也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但他还是很关心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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