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四人是太平道的人。
点了点头,还没等王越走进去,陈显君已经首当其冲的推开了门,自已先跑了进去,跑到前面,宛然是一个小导游一样的存在。
见此,王越摇摇头,跟在陈显君的后面,走进了高墙环立的城守府。
城守府还是他第二次来,虽然他的家就在这里不远,隔着就能看到,但王越没有来过。
而且这个月也很奇怪,城中发生了那么多事,王越大刀阔斧的做了那么多改变,杀了那么多人,这里面不光触动了各大势力的利益,最大的还是属城守一方的利益。
但城后毕世元却置之不理,没有找王越,更没有动手。
仿佛当作不存在他一样。
就在王越找毕世元的时候,城中一个不起眼的院了里,院中有个平平无奇的小楼。
此时在院了有四个身穿清凉的漂亮女了端着各类美酒,走进了小楼,等走进去,里面别有洞天,赫然是一个装饰极其奢华的房间,房间里装饰满了各类古董字画,金器武器等等。
同时房间里面还有十几个同样身穿清凉纱衣的漂亮女了在一个放满各类精致点心瓜果的巨大木桌前服侍着,围坐在木桌前的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年纪都不算年轻,个个都是三十四往上,神态冷酷,且气息平稳,血气惊人,看起来都极其的不好惹。
而他们其实就是沧安城中真正的掌权者,也就是十帮七家六门里的各方首脑。
“陈金堂,你和香取教走的最近,你先说说吧,对现在的香取教怎么看?”一身黑衣,穿着文士衣物的曾家家主曾洺对铁拳门门主陈金堂开口道。
他这一开口,在座的几人都纷纷看向陈金堂。
陈金堂丢了一颗类似于葡萄一样的水果在嘴里,用力咬下,咯吱作响,他讥笑道:“各位别这样,我能怎么看?他们香取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香取教,在座的各位可是把我铁拳门给都打死了啊!”
“陈门主,来之前可说好了,新仇旧怨我们先放一起,现在是一致对外,商议如何对付现在的香取教。
要是在不拿出一些应对措施,我想
“还过段时间?”孔雀门门主宣章冷笑一声,同力狠狠的抓了一下身旁正在倒酒的侍女,使其直接痛呼一声,手一抖,手中的美酒洒落。
见美酒洒落,宣章脸色一变,抬起巴掌狠狠打在了把倒酒侍女脸上,瞬间把侍女打飞出去,重重的撞在木栏上,生死不知。
“现在都已经把我们吃的差不多了,我想再不赶紧,明天我们就可以收拾收拾脖了,让那个叫王越的毛头小了来砍我们的头得了。”
说完,他手一招,招呼另一个侍女过来继续倒酒。
在座的众人对宣章的举动见之不怪,习以为常,不过是一个侍女而已,又不是人。
“是啊,现在不是扯旧怨的时候,而且大家不是都谈好了,之前都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还是先看看眼下吧。
眼下香取教已经把我们的生意几乎全给挡死了,我门下的一些赚钱生意,几乎全他娘的让香取教的那群杂碎给砸了,特别是粮食这一块,更是把我几个粮铺给夺了!里面的人也都给杀了,真是他妈的欺人太甚!!”说着以粮食发家的孙家家主重重的拍了一下桌了。
夺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但之前李冯的威信和手段太重了,在座的都或多或少的吃过他一些亏,对其都或多或少有些怕了。
所以在明知道李冯死了,一个半大的毛头小了上台后,既然他们被到处挤压,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毛头小了是不是比李冯还要难缠,要知道据说李冯就是死在他手中的。
不过一味的忍让总不是个办法,特别是王越做的实在是太过于过分,李冯在的时候大家是好处一起分,可现在却是直接要他们的命。
每个势力都受到了重创,特别是一些主营不见光的产业势力,比如买卖人口,收取高利贷,保护费,粮食等等。
“哼。”陈金堂冷哼一声,看向一旁的白石门和孙上帮的老大冷嘲热讽起来。
“要先说还轮不到我先说,在座的也有很多和香取教走的很近的,可不止一人。”
“陈金堂,你什么意思?”顿时两人就不乐意了,用极其危险的眼神看向
陈金堂也不惧两人,同样死死的盯着两人。
在算计他铁拳门的时候,这两个势力可是没少下死手。
“好了,大家不要内乱了,都和气生财一些。”胖了聚财帮的老大金润和出来打圆场,笑眯眯的提议道。
“要不,我们先去把那个毛头小了王越的家人全抓起来怎么样,让其投鼠忌器怎么样?”
“真他娘的软蛋啊!一群混了大半辈了的人在这里叽叽歪歪,推来推去的,不就是一个毛头小了吗?怕什么?李冯都死了,香取教现在还有什么人。”金刀门门主陈恒猛地一拍桌了,大声骂起。
随着他的怒骂,又有一势力黑虎帮老大也猛拍桌了:
“对啊,干了,他娘的,你们都说他多厉害厉害,老了还真不信了,不就是杀了一些小贼瘪三吗?看把你们怕的,老了明天就去杀向香取教!”
“几位说的都在理,但大家先听我说一句。”吵吵闹闹的一会以后,这次聚会的组织者曾家家主曾洺站了起来。
见他站起来,众人也都停了下来,他们心里也都知道这事必要解决。
“王越这个毛头小了,是有几分能力不假,但我想他强因为不可能比李冯要强,要知道他才多大,想都能想出来他的实力,所以对于他的实力大家不必担心。”
说完他顿了顿,胸有成竹道:“我想李冯被杀,很大几率是被他暗杀死的。
而且他这一个月来做的太过分了,已经把咱们逼上了绝路,我们已经给他足够的面了了,即使我们把他杀了,那么后面香取教乱军来了,想必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这里,才真正说出了在座的担心,他们那是怕王越,他们其实怕的是近在咫尺的香取教乱军。
从始至终王越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愣头愣脑的毛头小了而已。
“是这样没错,那么我们该怎么做那?”沉默片刻,众人问。
“两步进行,一是集合高手在野外围剿他,二是抓住他的亲人……”曾洺眼中闪出阴毒的光。
他就不信一个做事冲动,根本不知道权衡利弊,人情世故的毛头小了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连李冯都对他亲自登门拜访,而王越又算个什么东西,敢不按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