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接下小姑娘,看着他脸上狰狞的伤口,又看了一圈周围的难民。
“龙……龙王……娘……娘……”小姑娘在王越怀中挣扎的向同样被放下的妇人奄奄伸手道。
他不知道什么叫龙王,他只想和他娘在一起。
看着奄奄可怜的小姑娘,王越眼底漫出哀伤。
世间疾苦,众生沦亡。
用真气稳住小姑娘如烛火般的生命,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符纸,他左右道:“给我拿碗清水过来。”
围观一阵骚动,很快有一汉了捧着一碗清水过来。
“龙王,给。”汉了恭敬且狂热的双手捧到头顶。
接过陶碗,王越手中黄符无火自燃,符上画着苍劲的朱红道纹,如一道朱红的龙一头扎进清水碗中,顷刻间清水变得赤红一片。
“喝下就不痛的,也不会饿了。”王越温柔的把符水喂给小姑娘。
小姑娘下意识地张嘴喝了几小口,等他喝以后,王越又依次给地上的其余四人同样喂水,一碗水很快就见了底。
几息过后,几人不可思议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气色变好,然后悠悠转醒。
转醒后,还没等几人清醒,王越招呼已经从四面赶来的太平教教徒,让他们把几人接下去修养。
“大人,现在该怎么做?”王宏彪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局势沉声问道,他是刚接到情报赶了过来。
王越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这里面有富人也有穷人,有他们太平教的人也有寻常百姓,更有一群不敢上前怕死的城守军。
“打开城门。”王越攥紧手中云了,双目亮起火光。
说完他提剑往高大的城门走去。
随着他的走近,原本还有一些看城门的守军则立刻全部丢掉武器,落荒而逃。
沧安的城的城墙十分之高,比他前世长城还有高上不少,高大的城墙相应的城门也十分的巨大。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超乎寻常的内练武者和妖兽,寻常的城墙城门根本不够他们破坏的,所以在建造城墙城门的时候都是用极其坚固厚重的规格来建造。
他眼前的这个城门正是如此,高十二米,宽八米,厚一米半的巨大城门用铁块和坚固树
就连它用来关门的三道门栓都是用一米圆形木棍插着。
如此大门,不说是难民,就是攻城略地的利器炮械都无能为力。
“大人,确定要这样吗?”王宏彪面露难色,难以启齿道。
王越一剑劈开坚硬巨大的门栓,才回身后的王宏彪道。
“横竖都是一死,只是你死还是我死的问题。”
“可现在我们教中的实力还太浅薄……”王宏彪难色,还想劝道。
“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准备,有些事情不能等。”
王越摇摇头,手中流光如龙的云了挑开门栓。
刚开始打算来城门开门的时候,原本他是没想着杀人的,在不知道城守具体态度的情况下,冒然撕破脸皮开战是最不明智的,一是因为他对上的并不是只有一个城守府。
一动手,其他的势力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大概率会落井下石,群起攻之。
第二,王越身边可用的三血太少,高端战力太少,除了最近刚突破三血的陈显君,其他三血就王宏彪,然后还有三个其他据点的原教首。
不过这三人在王越眼里已经是死人炮灰了,就是那一批香取教该杀之人的几个。
除了这些三血,而再往上的入劲则只有甘秋红一人。
这种实力放在沧安城那是顶级势力,一对一是不惧任何一个势力,但如果一对群则明显是找死。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他彻底知道城守府的态度和占位,虽然他这行为大概率会逼城守府反戈。
毕竟没有人可以忍受别人明着打自已的脸。
随着三个巨大沉重的门栓依次落地,城门被已经把这里接手的太平教教众们拉开。
随着大门的打开,城外乌泱泱一片的难民出现在王越的眼前。
这些难民衣不遮体,面黄肌瘦,他们围着城门两旁躺着或坐着,一个个都是病饥的有气无力,有甚者早就死了,但在一旁的难民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因为什么,还是靠在死人身边。
放眼过去,满目是哀鸿遍野,饿殍遍野。
大门的打开并没有让这些饱经苦难的难民欣喜若狂,认为重要有救,官府开恩,反而十分惧怕的往后退去。
这些天的流落,他们遇到的城守没有一个是放他
“都进来吧,城内有住也有饭吃,但有一点,先排队,都不要乱,更不要发生争抢,现在让妇孺先来。”王越一人站在城门下,他高声对难民群大喊道。
随着他的话,难民先是楞了片刻,然后所有人瞬间就像疯了一般,一窝蜂的拼命往城门跑来。
看着这群饿急眼疯狂的难民,王越心如翻滚的云岚,手中的云了如疾风骤雨的般瞬间在城门前爆出一道狭长的剑光。
伴着剑光,汹涌而来的难民潮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只见那人群里,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踩踏、扒拉、混乱伤人的难民被王越砍了脑袋。
王越把云了上的血水抖掉,左右对几十个正往身上贴着奇怪符纸的教众道:“把这些人都秩序的安排好,再有人捣乱不听话,就把这些人四肢砍掉,以儆效尤。”
“谨遵神君法令。”
随着教众的入场,这些原本还有些混乱的难民潮逐渐有些秩序,特别是真有几个刺头难民被砍掉四肢以后,人群更加的秩序了。
王越心怀百姓太平不假,但如果真有人以为他是那种悯天怜人,慈悲无脑的圣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内圣外王。
他是个圣也是个王。
就在这有条不絮的进行着时,从城内方向两个少女吃力背着一个浑身衣物都被鲜血染浸的少女跑到王越身前。
两人扑通一下就对着王越跪了下去:“龙王求求你救救小竹吧,他快死了。”
“赶紧起来。”王越连忙拉起两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他那一样都不是。
“说说这是怎么了?”扶起两人,把他们背后的重伤少女房抱到一个干净平坦的地方,真气一入他的眉头就猛地一皱。
这少女的脸和头像是被什么巨物给砸中了一样,几乎稀烂。
“小竹他……他是被孔雀门门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