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已的两瓶名贵红酒,被肖张当成啤酒一样,三口两杯,很快就进了肖张的肚了,康森源的嘴角抽抽,郁闷坏了。
就像肖张刚刚想的那样,康森源就是想灌醉肖张。当然,康森源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心思,他就是想看看肖张喝醉后的表现。
发不发酒疯,会不会胡说八道,在康森源的认知里,像肖张这样的年轻人,平时可能都是沉稳正常,但只要一喝了酒,就会歇斯底里,发疯闹腾。
因为康森源觉得,底层的年轻人,心中往往都压抑着太多负面情绪。他必须要准确地了解肖张的真实性格,才敢放心地让肖张去做一件事。
康森源作为心理医生,他还有别的办法了解肖张的真实内心,像做心理测写,深度催眠什么的。
不过康森源最终选择喝酒这个不靠谱的办法,是因为他希望还是跟肖张交个朋友,彼此坦诚一点,不要用太多复杂手段。当然,花钱请人调查肖张的事,自动被康森源忽略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都会觉得自已做不好的事情,是有苦衷的,是为大家好的。
康森源受过高等教育,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可惜,说到喝酒这种事,他还是不太明白,人跟人的酒量,差别是很大的。
他身边的朋友,客户,基本都是端着红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没两杯就嚷嚷,我醉了,我不能喝了。
所以康森源今天带了两瓶度数比较高的红酒,想让肖张来个酒后吐真言,醉后现形记。
刚才看着肖张灌进去八瓶啤酒,康森源更是眉开眼笑,他可是听说了,酒喝混了,醉得更快。
“要不再整点白的?二锅头就行,”肖张误会了,他认为,康森源可能是要看看他的酒量,让他去应付什么酒局之类。
别的事情,肖张可能不太自信,说到喝酒,肖张敢说,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飘,白酒两斤算起步,红酒论瓶不论杯。
看着肖张又是一斤二锅头下肚,康森源明白了,这是个酒桶,压根灌不醉,自已这个酒后吐真言的安排,算是白瞎了。
并且康森源经过观察,发现肖张这个人比
不过康森源不着急,他有绝招。
肖张,你的真实面目,我还看定了,康森源嘴角浮起一丝狞笑。
看着装傻充愣的肖张,康森源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买单!”
“不喝了?”肖张心说正事不说了。
“咱们换个地方,”
“明白了,转下一场,说吧,酒吧还是烧烤店,”肖张兴奋地说道,这是喝高兴了。
康森源哈哈一笑:“转什么场,跟我回诊所。”
“我的脑袋还是出问题了?”肖张紧张地问题。
“不是脑了有问题,是你的心出了问题,”康森源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们这些人呀,总是高高在上,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了,生活,简单一点不好吗?”肖张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
“这世界从来没有简单的生活,走吧,我康森源不会坑朋友的,”康森源对肖张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个超忆症患者,好像有许多心事啊。
“朋友,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肖张眼神中有什么东西流过。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被曾强收养,认干妈,认师傅,收获了很多亲情,可是友情,他好像真没有什么朋友。
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了,不知什么原因,发的代驾信息迟迟没人接单。
“怪了,”康森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准备换个平台呼叫代驾。
“走一段吧,反正你诊所也不远,消消食,”肖张说道。
“走路?”康森源皱皱眉头,还是同意了。
两个大男人晃晃悠悠地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
康森源很快就后悔了,今天的天气有点闷热,没走多久,汗水就打湿了后背。
再名牌的衬衫,沾在后背上,依然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康森源抱怨道:
“还是该等代驾。”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安心仪的抑郁症你治了两年,依旧没有好转?”肖张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康森源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肖张的声音平稳而冰凉:
“江岸律师事务所的崔经理,其实是个中间商,他的很多小业务都会来找我,像什么帮他盯个梢,查个人,拍个照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还奇怪,江岸怎么说也是一间正规的律师事务所,为什么崔经理他居然主动提出对付你,完全不符合他们的做事风格。原来是替你试探我的真实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我说要对付你,我跟崔经理的对话录音,已经交到了有关部门手里吧,”康森源苦笑道。
康森源找人调查肖张,找的就是这个据说背景复杂的事务所,没想到,他要查的人就是帮事务所做事的人,怪不得肖张的资料会那么简单。
可能有人会说,江岸事务所不可能为了一个临时工得罪客户,那是不了解这个事务所。
首先这是法制社会,崔经理他们虽说会接一些灰色单了,但违法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其二,肖张能帮崔经理他们处理这些灰色单了,肯定是得到了事务所信任的。
突然有人要调查肖张,崔经理当然会有所警惕,肖张的背景来历,事务所清楚得很,所以根本不用去仔细调查,肖张的档案,江岸的电脑里就有,直接打印出来就行了。
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崔经理觉得,一个跑腿小哥有什么好查的,这个调查会不会是冲着事务所来,这完全有可能啊。
所以到了最后,江岸事务所不但没有帮康森源仔细调查肖张,反而迅速动用资源和力量,反过来把康森源查了底朝天。甚至还由崔经理出手,试探了一下康森源对肖张有何企图,并且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编外员工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