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还听说啊,那二公主可风流着呢,以前在陈家就会勾引男人。听说那个锦衣卫啊,就是被她勾引住了,现在还要娶她呢!”
“公主要二嫁?啧啧啧,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啊!那公主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了,还有人愿意接盘……”
陆凛风下值,想给沈沁买京城新兴的果脯,正好走到旁边,听到人群里的谈论。
他一把拔出佩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喝道:“妄议当朝公主,简直胆大包天!”
那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面无人色,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纷纷后退。
陆凛风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仿佛要将他们内心的恐惧全都挖出来。
“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岂容尔等诛心之论!再敢有半句不敬,休怪我刀下无情!”他厉声喝道。
周围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陆凛风收回佩刀,也没心思再买果脯了,转身回了镇抚司,把人派出去查谣言的源头。
这不查不知道,短短几天,京里流言四起。
陈家被粉饰成被皇家和权贵欺压的市井良民。
二公主被谣传成不知廉耻的荡妇,而跟她联手的锦衣卫,则是个为了升职什么都能忍的绿头龟。
这些谣言就像是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很明显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陆凛风不做他想,知道这肯定是陈阙的手笔。
可陈阙躲在丞相府,他又不能直接上丞相府抓人。
想来想去,他只得去请云隐替他传消息,让沈渊拿个主意。
沈渊接到消息,看完递给席玉。
席玉看过,望向沈渊,问:“你准备如何处理?”
沈渊马上要去雍州,那里水深火热,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他得知道,沈渊有没有能力自保。
沈渊明白席玉想要考他,便道:“看这局势,郑伯行已经动手。沁儿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他的目标是想分化我的势力。最近恐怕除了沁儿,柳家、贺家……”
他看看席玉,内心有些自责:“甚至你,恐怕都会受到牵连。”
席玉说:“你无须担心。我只问你,公主的事,你可有对策?”
“郑伯行将太子推出来监国,必定不想让太子掌控实权。太子在政务上插不上手,必然心有不甘。”
沈渊看向席玉道:“直接让沁儿手持御赐令牌,找太子告状。太子拿到丞相包庇陈阙的把柄,定会想办法让丞相交人,借此机会挫一挫丞相的锐气。”
席玉唇角弯起,赞许道:“此计甚妙。”
沈渊被席玉夸了,得意地接着说道:“太子和丞相争权,日后赈灾时,我可利用的空子也多。”
“没错!阿渊这几步棋走得甚妙,连郑伯行都入了你的彀中。”席玉对他不吝夸奖。
沈渊得了夸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席玉,问:“我这么聪明,哥哥可有奖励?”
席玉撇撇嘴,斜睨他一眼,说:“奖励你今晚不喝汤。”
沈渊肋骨骨裂,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
赵将军吩咐人,每日做各种荤汤给沈渊进补。
前两日因母妃的事,沈渊消沉不已,席玉给他喂什么,他就吃什么,让他躺着休息,他就乖乖不动。
可连着几日的进补,把沈渊补得火气十足。
席玉知道他不久要远行去雍州,看他看得很牢,不让他随意挪动,必须尽快把伤养好。
于是沈渊一身的火气无处发泄,看着席玉的眼神越来越幽怨。
偏偏赵将军,一天三顿不重样的补汤,雷打不动地亲自端来。
沈渊不喝,他便一脸沉痛地看着他。
所以席玉说,奖励他今晚不喝汤,这话犹如天籁,沈渊高高兴兴地拉着席玉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沈渊刚打发走传话的人,赵将军就带着厨子来送晚膳了。
厨子把饭菜摆好,赵将军就殷勤地介绍今天的汤:“渊儿,今天是黄芪鳝鱼汤,补气养血的,你要好好补补。”
沈渊苦着脸看向席玉。
席玉笑道:“将军放着吧,我会让他喝的。”
“这喝汤啊,要趁热。”
“好,马上就喝。”席玉小心地扶沈渊起床,慢慢挪到餐桌边坐下。
沈渊眼睛就没离开过席玉,小眼神好似在说:你刚刚答应我的呢?不算数了?
席玉在他身边坐下,盛了一碗汤放在沈渊面前,说:“赵将军放心吧,我陪阿渊慢慢吃。”
“好!好!”赵将军瞧这小两口你侬我侬的样子,终于出去了。
人一走,沈渊眉眼都耷拉下来,开始撒娇。
席玉笑道:“我向来说话算话,我帮你喝。”
沈渊终于开心了,高高兴兴地被席玉投喂晚饭。
沈渊一吃完,就被勒令回床上躺着。
席玉快速吃完,将汤也喝了个干净,喊人将碗碟收走。
饭后席玉陪沈渊分析局势,又将他的计划分析了一遍,补充疏漏。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席玉躺在沈渊身边,难得翻来覆去,燥热得有些睡不着。
他这才感觉到沈渊每日喝汤,着实有些痛苦。
沈渊本是靠着席玉,觉得他今日的体温比平时要高不少,他伸手探了探席玉的额头,见也没发烧,问:“哥哥可是不舒服?”
席玉叹口气,道:“今日汤里加了黄芪,有些燥热。”
沈渊一听便乐了,又不能大声笑,只得痴痴地闷笑起来,说:“哥哥可知我的痛苦了?”
席玉也笑。
沈渊侧头,将脸凑到席玉身边,说:“哥哥亲我一下。”
席玉往旁边让了让,说:“热,你离远一点。”
沈渊又往里挪了挪,贴得更近,一条腿也搭到席玉身上。
席玉伸脚踹开他,说:“热死了,再闹,我回房睡了。”
沈渊委委屈屈地说:“哥哥才喝了一次汤,就嫌弃我了……我这些天,可是忍得很辛苦的。”
席玉扶额,不想理他,转身朝里侧躺着。
沈渊见他不说话了,又靠近一些,贴着席玉。
席玉被他挤到墙角,退无可退。
自己热得不行,身后又是一个热源,还睡什么睡,他索性坐了起来。
沈渊又凑过来,头枕在他大腿上,问:“哥哥,想要吗?”
席玉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沈渊将头埋了下去……
…………(纯洁的省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