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南风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厌恶到如此地步。
更没想过,平日里像小兔子一样胆小懦弱的女人,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更没想过她会毫不客气的对他说出这种话。
原来云舒舒真的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他。
当他发现云舒舒看林坤的眼神并不单纯的时候,他简直嫉妒的都要发疯了。
云舒舒口中不停的说着“恶心”
她竟然敢说他恶心!
邓南风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与拒绝。
他从小便是天之骄子,万众瞩目中长大,他从来没有让家人失望过,不论是学业还是事业,他都是同辈人中的翘楚,更是长辈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邓南风不懂,他处处凌驾于表弟之上,为什么舒舒眼里看不到他呢?
他到底哪里不如林坤?
他不服!
他不可自控的大掌覆上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他低声咬牙说道:“云舒舒,你竟然觉得我恶心?”
邓南风气愤到开始呼吸不畅,低眸用指腹用力揉搓着她的粉唇,疯癫嘲弄道:“你在我身下…翻白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恶心想吐?”
云舒舒被他这样孟浪的浑话,气的脑袋嗡嗡直响,吵着反驳道:“你胡说!”
邓南风讥笑着,“呵,云舒舒,你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吗?”
云舒舒吼道:“住口!别说了!你就是个疯子!”
此时的邓南风早已被嫉妒冲昏头脑!
他越来越偏激,他想既然她不爱他,那么恨他也好,总比她心里没有他强。
只要云舒舒心里有他,不管是爱他还是恨他…都好。
他勾着唇,笑得犹如恶鬼,“不相信吗?那要不要我录段视频给你看?”
“邓南风,你的不是人!”
邓南风一口咬住她的唇,就在这时,邓南风的手机响了断,断了响起来。
他被弄得烦了,不得不接通电话。
“邓总,哈市的项目行程政府已经批了下来,需要明天启程去哈市……”
邓南风“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个项目,邓家和谭家都盯了好久,最后由邓、谭两家各占一半股份共同投资。
新项目准备启动,两家主事人需要去哈市考察现场。
邓南风眼神注视着舒舒,他在犹豫,带不带云舒舒一起去!
这一趟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
他不想云舒舒见到谭元祯,又不放心将云舒舒一个人放在家里。
她现在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能牵动他的心。
他沉默了好久,最终开口说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哈市。”
云舒舒撇开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去!”
邓南风早就猜到她不会愿意跟去,可是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他的手不老实的在她…下,威胁着她说道:“舒舒,我不是跟你商量。”
灵活的…更加肆意妄为,“今晚我给你拍个美美的视频,你不听话,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有多美妙。”
这一晚,成了云舒舒的噩梦!
哈市很冷,这个季节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
舒舒本就体寒,邓南风怕她受冻,给她包的像个小粽子。
邓南风觉得她这一身的分外的可爱,毛茸茸的白色毛领配着她一张软软糯糯的小脸,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他们刚到哈市,正好赶上周末,邓南风准备带舒舒逛逛。
他捏着她的小脸,“舒舒,笑一笑,我今晚带你去看冰灯。”
云舒舒总是觉得,邓南风这个样子好像是在逗狗。
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更没有答话,就算她说不想去,邓南风还是会带着她去看冰灯。
舒舒太了解他变态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了。
冰灯贯穿了好几条街道,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小吃和卖小玩意的摊位,给这寒冷的城市增添了许多热闹的气息。
寒冷的天气并没有耽误人们逛冰灯的兴致。
舒舒自然也被各种巧夺天工的冰雕而吸引,无论在哪个世界,雪天都会有冰灯的。
舒舒想起了原来的世界,距离上一次看冰灯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她独自一个人穿梭在各个小世界中完成任务,一直都很没有安全感。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冰灯了。
她想起小时候,每年她都会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父亲驾着她,她可以望得更高更远。
好想爸爸妈妈啊!
好想快点回到原来的世界。
如果说,在这个小世界,唯一有让她不舍得的人,那就是林坤了。
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女人天生敏感,舒舒能感觉到林坤是喜欢自己的。
他是这个小世界里,唯一一个发自内心关心她的人。
舒舒不知道,她对林坤的感情是喜欢更多一点,还是贪恋他对她的好更多一些。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
林家不是普通的家庭,就算她和邓南风成功退婚,林家也一定无法接受舒舒的。
而比起小情小爱,舒舒更想的是回家。
“舒舒,这里人多,抓紧我,别走丢了。”邓南风的声音,拉回了舒舒思乡的情绪。
灯火阑珊下,在这片彩色的天空里,她美丽的娇颜染上一层光晕,美得仿佛是跌落人间的仙子。
邓南风痴迷的望着她,拉紧了她的手拥着她。
他爱她!
他们走走停停,邓南风带着她走了很久,直到他看到她的小鼻子冻得通红,才带着她离开。
这一晚,邓南风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云舒舒不停的说着“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恶心,想吐……”
这些话,不停的,重复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接着,比舒舒讨厌他更可怕的是……
云舒舒消失了,彻彻底底的离开了他。
他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她了!
邓南风猛地被噩梦惊醒,心脏紧紧的绞痛,头上密布的汗珠闪烁这不安的光芒。
他慌忙的摸索着身侧,借着月光,他看见云舒舒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边。
他终于放心了。
还好,她还在,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静静的坐在床上,开始后怕。
这个噩梦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把他牢牢的束缚住,舒舒离开她的可怕画面不停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失去了平静,心有余悸。
他无法想象有一天云舒舒离开她,他会怎么样。
光是想想,他就难过到窒息。
黑夜中,他的眼中闪烁着黑暗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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