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宁在空间内,只能看其景,并不能感受不到洛柔烟修为几何。
不过通过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依稀可以判断出其修为不低。
洛柔烟出手犹如疾风迅雷,手腕上的紫色绸带如同灵动的紫龙,在空中飞舞盘旋。
每一次撞击在百丈峭壁之上,带着千钧之势,威力惊人。
雄伟的峭壁在这连番猛攻下,颤抖着,摇摇欲坠,仿佛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在苦苦支撑。
随着时间的推移,峭壁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轰然倒塌,化为了一片齑粉。
衣摆一挥,尘埃四起,如尘雾般,快速消散在空中。
夷为平地。
没有看到想看之物,洛柔烟扬长而去。
林以宁心中骇然,洛柔烟竟然如此强大,远超她的想象。
此般女子,若不能将其彻底斩杀,切记莫打草惊蛇,按兵不动为好。
待尘埃落定,过了许久,林以宁方才提着苏匀颢,现身。
她望着洛柔烟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要找的,只怕是自己刚刚所得之物,以她的身份,还亲自逮捕,想来此物的作用,不容小觑。
也不知她会不会有其他探查手段?”
思即此,为了保险起见,林以宁将存放在储物袋的珠子,扔进了空间中。
林以宁默默记下此事,正要像拎小鸡崽子一般,拎起地上的苏匀颢时,对方悠悠转醒,透澈的眼眸望向林以宁。
“宗主,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他惊喜的说道。
“嗯。”林以宁端着一宗之主的脸,微一点头,说道:“我们回宗。”
人醒了,自然也不能用拧的,改为了以灵力,托举苏匀颢,紧随她身后,快速往宗门,遁飞而去。
第一次感受快度飞翔的苏匀颢,神色可谓相当丰富多彩,一路上“嗷呜”个不停,呼呼的风声灌进嘴里,导致他脑子里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一句完整的都未说出来。
这份和谐的气氛,在抵达宗门口时,却转为了凝重。
往日庄严而热闹的宗门,如今被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依稀可以看清宗门内有数间刚建立的阁楼倒塌。
弟子们三五成群,在黑衣执事弟子的安排下,秩序井然,正在重新修整宗门。
“这是发生何事了?”林以宁询问一旁的执事弟子。
“回宗主,昨夜有一魔修来袭,目标明确,点名挑战楚长老,期间虽没有弟子受伤。
但战斗的余波,造成倒塌了数间阁楼。”执事弟子恭敬地回道。
林以宁脸色一沉,散仙盟地界怎会有魔修?仙魔自古势不两立。
“可有查清那人身份?”
“目前还不清楚,那人来时身披黑袍,容貌看不真切,只是通过它散发出的诡异气息,判定是魔修。
当时楚长老与魔修对战之时,弟子有幸观摩,那人所用的是掌法。
这种攻击方式,倒是与空灵宗弟子的手段,有些类似。”执事弟子回答道。
林以宁眼神一冷,空灵宗?冲着楚长老而来,这两点让她瞬间想起了一个月前,楚泽将空灵宗的玄灵功阁,整座楼强制搬移走之事。
只怕此事八九不离十。
为了验证一二。
她沉思片刻后,吩咐道:“有什么新的消息,可留书与我,另外,帮忙告知其他几位长老,苏匀颢人已找到。
我先行去一趟空灵宗。”
说完,她放下苏匀颢,让他自行回宗,而她则转身前往空灵宗。
林以宁人还尚未靠近空灵宗,灵觉中有一种不安的感,且鼻尖偶尔嗅到,一两缕,令人极度不适的味道,越是靠近,这种感觉越浓。
让人不自觉间,寒毛倒竖。
林以宁遵从本能,只伫立在高点,静静地看着远方,被防宗大阵保护在内的空灵宗。
怎么看,怎么古怪?
林以宁没做过多停留,发现不对,迎头而上,也分情况,现在这种情况,她就不愿意。
她转身就往落日山脉,山底下而去,向镇守在此处的散仙盟们,警告此处异常。
散仙盟因近日,异事不断,消失的修士,还在消失,对于此事,他们一个头两个大,半点头绪都没有。
林以宁的如实相告,相当于给干渴的鱼儿,淋上了新鲜的水。
散仙盟的修士,一听一喜,一挥即应,一喝即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冲空灵宗而去。
散仙盟不愧为散仙盟,行动快速,出手利索,凝聚全力的一拳,直截了当的,将空灵中的护山大阵,击的粉碎。
随着阵法的破碎,自宗门内传出,浓郁的腐烂,腥臭……各种味道交杂着,自空气中弥漫扩散开来。
地面之上,暴露着一根根显眼,泛着白色的人骨,有腿骨,有手骨,有脑壳……应有尽有,大小不一。
此时宗内的情况,更让大家一惊。
一白衣少年,被绑在一根铁棍上,五花大绑,其下是一团火,熊熊燃烧。
这是烤肉……烤人!!!
修士间虽打打杀杀,但绝对不会虐杀。
沐灵宵直接将人,活着,架在火上烤的行为,无疑是触摸了修士们默认的底线。
所有人怒目而视。
外加,他就是这几个月来,折磨着他们无脸抬头,每天,茶不思,饭不香的罪恶之凶。
火上加火。
非常火。
沐灵宵连挪动一步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为首的散仙盟,首领,一拳干飞。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重拳出击,专挑人身上最疼的地方打,虽招招不致命,但却招招痛死人。
沐灵宵在这一群散仙盟的修士,连番攻击之下,直接从生龙活虎,被打得鼻青脸肿,再到奄奄一息。
林以宁挥出一道灵力,将火焰熄灭,幸灾乐祸的看着,被放在支架上,炙烤的少年,“师父,你的牛逼劲呢?”
楚泽撇过头去:“……”别救我,我不想活了。
“别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林以宁不嫌事大的吼了嗓子。
楚泽快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迅速把头,埋的更里面。
第一次看到师父的窘样,不好好笑笑,下次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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