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墨景怀悄悄起身,换上黑色劲装,走出寝殿,门外早已有人在那等候。
见到他低声唤了句:“陛下。”
“嗯。”他看向寝殿的方向:“保护好她。”
就算没有点名道姓,北风也猜到他所说的是谁,点头应声:“是!”
“走吧。”墨景怀看了西风一眼,几人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被吊在城楼之上整整一天,陈广耸拉着脑袋,呼吸微弱,没有被束住的发丝凌乱的披散着,有几缕飘到眼前,跑到干裂苍白的唇瓣上,他已经被有精力去管这些,喉咙滚动,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干渴的喉咙。
清亮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打下一抹浅淡的身影。
黑暗中,一个角落亮起一道冰冷的微光。
嗖——
冰冷的箭向他袭来,目标指向他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射出另一发箭,两箭相交于空气中炸裂。
黑暗中那人猛地瞪大眼,反应过来迅速逃窜,空气中,只能听见几声轻微的响动。
“跟上去。”墨景怀冷声道。
黑暗中几道身影离去。
黑暗的环境,周围的环境越发模糊,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皎洁的月光,前方的黑衣人身影多有躲闪,最终在一片林子中消失。
昏黑下,所有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有什么东西越发靠近。
突然!周围火光乍现,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周边的环境,男人阴险的身影在火光下格外的清晰。
霁辉看着树下的墨景怀阴森一笑,尖锐的声线格外刺耳:
“墨景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的天下该交到我手中!”
面对这么多人,墨景怀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
霁辉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将死到临头,还在大放厥词:
“趁你死前,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知道你身上的毒是谁提供的吗,是我的父皇!”
他笑得傲慢:“你那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可是我父皇的种,你的母亲为了除掉你,可是专门为我父皇要了毒药,甚至不惜把国土让给我父皇。”
“这我还得感谢你,多亏了你除掉你的亲弟弟,让我少一个夺权的敌人。”
本以为这些话会让男人丧失理智,霁辉已经准备露出嘲讽的神色。
谁知却见男人神色淡淡:“那你可想错了,孤不会死,这个秘密你还是带到地下跟孤的好弟弟说吧。”
霁辉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周围树上的杀手皆被一击毙命,甚至都没能发出哀嚎。
原地只剩下霁辉一个。
“怎么会……”霁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随后发了狠的大吼: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是不是!”
墨景怀没有搭理他,只是伸出手,碰了碰手心那只小虫子。
“不是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吗,孤给你一个体验自己痛苦的机会,好好感受吧。”
霁辉根本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下一刻全身剧痛,他哀嚎一声从树上摔下来。
墨景怀冷眼看着他:“把这片地处理干净,把他带回去,几天后直接扔到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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