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玲虽然在刚才在地里面也是累死累活的,快把她的老腰给累断了。
但是现在一到地里面,看到别人过的还不如自己,就忍不住开口嘲讽起来了。
“哎呦,文哥儿啊,你怎么累成这样子了?看看这脸上的汗。
要我说啊,这家里面还是得有个汉子帮忙撑着点才好呢。
你看你,一个人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多让人心疼啊。”
她这话里面嘲讽的意思都太明显了。
大家也都知道前两年的时候,这赵玲玲对文哥儿还报点儿什么心思呢?
想给她娘家的那个远房亲戚说过去当夫郎呢。
他娘家那边那个堂兄,可是从小就是一个痴傻的孩子呢,说的不好听的,就是个白痴一样的。
就算他是一个真正的正常人,文哥儿也不肯答应的,更何况是这种情况呢。
这不是摆明了拿这种人过来羞辱自己呢。
当年的文哥儿脾气还炸裂,拿一把笤帚就把赵玲玲给赶出去了,从此之后两个人之间也算是结下了梁子了。
不少人在背后议论着赵玲玲损的,那么好看的一个哥儿,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第二个来,他居然敢上门儿开口说给他那个傻哥。
赵玲玲站着说话倒是不腰疼,现在炫耀起来。
家里也有汉子帮忙了,刚才在地里面骂死骂活的,也不知道是谁。
这种人对他说这话,他都嗤之以鼻,鼻子当鼻子眼睛不当眼睛的,就当没听见。
虽然村子里面有很多人看不惯文哥儿,但是和他正面刚起来的还是很少的,因为他也算是平和的不轻易和别人结仇恨。
这赵玲玲倒是独独的一个了。
听着他这样开口嘲讽自己,就算文哥儿累的要死了,依然不知道怼他两句。
“那是,我可是没有这好福气。
毕竟婶子刚死了男人,转头就又找了一家了,这么快的速度,我可是比不上的。
再说了,村子里面的人谁有婶子你有魄力呀,一进家门就掌管整个家,把原本的两个孩子都该赶出去。
这当家做主做的可是顶顶的好啊。
婶子有这个魄力,就应该享这个福,你看这收成的时候,家里面的孩子一个两个的都回来了吧?
我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文哥儿这么一说,本来不打算说话,只是看一些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了。
这一招真狠呀,打蛇打七寸。
一下子就抽到了赵玲玲的痛点了。
他最介意的,最听不得的,就是当初转找下家非常的快。
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明白的很呢,她早在她男人没死的时候,就和那个顾富给勾搭上了。
还有当初把顾家的三个孩子赶出去,也算是她的一个黑点了。
更何况那三个兄弟哪里过来帮忙了?
明明家里面地里面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赵玲玲也意识到了自己被摆了一道,正想要冲上去跟他议论一番呢。
她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哪里吃过这么亏,每次被怼都是因为这个文哥儿。
立马就掐上自己的腰,摆出骂架的架势往前走了两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我好心想劝你两句,你就给我胡扯半天。”
“你不准说我小爹爹,你个坏女人,你离我小爹爹远一点。”
刚才一直给文哥儿擦汗的小哥儿,看她那个架势,立马就站起来挡在了他小爹爹的身边。
赵玲玲就算在不要脸,也不能和一个小孩子吵起来的。
文哥儿在村子里面这么多年,早就已经被磨练出来心性了,根本就不带怕她的。
拍了拍自己的手,也准备站起来了。
眼看这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本来就坐在周围休息的几个人,更加伸着脑袋看热闹的。
顾富可是丢不起这个人的,连忙过去把赵玲玲拉开了。
“闹什么闹,闹什么闹,你想让那档子事让村里面都知道吗?
赶紧走,地里面的麦子还没收完呢。”
和赵玲玲的不要脸不太一样,顾富在这件事情上倒是难得的有一点良心了。
毕竟他的原配对他也是挺好的,顾百川他娘以前把他伺候的也是头头是道的。
他那时候给人家头上扣上了一顶绿帽子,说出来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赵玲玲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硬是被顾富给拉走了。
这场没有打开的战争也就结束了。
白若霜站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
白若霜是真的很佩服这个哥儿的,数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一个家,自己撑起来了一切 ,实在太佩服了。
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确定,如果让自己扛起来一个家的话,他能否承担起这个重量。
文哥儿只是休息了一会,喘了一会儿气儿,就起来了,地里面的活还多着呢。
他现在可是不能休息的。
松了这口气,在攒起来可是困难的很了。
“小哥儿,你在这里休息一会,看着咱家的麦子,知道不。”
刚才回来的路上,孩子也没少出力的。
用了吃奶的力气往前面推着。
这孩子正是长高的年纪的。
可不能他出了太多的力的,不然以后就长不高了。
小哥儿也是很懂事的,想要跟着他小爹爹过去帮忙的。
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了。
文哥儿又推着小板车,一步一步的朝着地里面走过去了。
白若霜也加紧了手上的活,连忙的把家里面的麦子都翻一遍儿,一会儿过去帮他推回来。
各家各户的板车都是自己做的,基本符合自己家的情况,就像他们家顾百川有力气,车就做的大了一点,到时候放的东西也多。
文哥儿人小,没多大力气也就没做那么大,一次也拉不了多少。
但是装的满满当当之后依然很重的。
一点点坡道,都压的人起不来。
白若霜紧赶慢赶的,还是耽误了一点时间才过去帮忙的。
文哥又把麦子一摞一摞的放在板车上面,拿绳子用力的绑了两下,才又慢慢悠悠的推着板车回去。
他今天已经来回三四趟了。
累的腿都是酸的,腰也直不起来,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似乎在有人帮忙推着
文哥儿诧异的抬起来头,还以为是白若霜呢。
当时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又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怎么是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