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月肯定是没睡的,所有姜若月披上外套就出来了,一脸幽怨。
“真可怕,晚上还要加班。”姜若月一边开车,一边说。
“不是加班,是突发状况。”
“什么突发状况,难不成你偷东西被发现了?”
“我偷什么了?”
“偷了我的心。”
“你好恶心啊!姜若月!”
“我大晚上不睡觉给你开车,你就这样说我!”
“你本来也不睡觉!”
两个人吵吵闹闹到了局子门口,刚进去就看到了在大厅的大胡子客户和其他人。
看到应知还,他们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走上去。
身后跟着几个蓝衣同志。
这时候,一个穿制服的同志从旁边走过来说:“应女士,我们这边只用了机器翻译沟通,怕沟通不准确,他们给了您的联系方式,抱歉让您晚上来一趟。”
应知还摆摆手:“没事没事。”
“Que se passe-t-il?(发生什么了?)”应知还扭头对大胡子说,姜若月不感兴趣,就是站在一旁玩手机。
“Nous sommes allés d?ner cet après-midi et nous n’avons pas trouvé les papiers d’ashtar à notre retour.(今天下午我们去吃饭,回来以后阿斯塔的证件就找不到了。)”大胡子说道。
应知还大概沟通了几句,了解情况以后跟同志们说明。
他们点点头,就让应知还在一旁翻译,继续询问。
“他们明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现在补办证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应知还解释道。
“这个要申请遗失证明和遗失报告,这样,您问一下,他们知道大概丢失的地点吗?”
“好的。”应知还转头对几个人问。
几个人说了晚上去过的地方,同志把地点在地图上标出来,还好都在一片。
“我们这边建议是先去这些地点搜寻,并且发出失物启示,尽量能找回就找回。因为补办周期太长了。”
几个人听了也只能点点头,现在是大晚上,基本都关门了,几人先回了酒店。
应知还帮双方沟通完也准备回去了。
应知还本来以为只有昨天需要她过去,没想到第二天会议结束以后,他们主动找了自己,说是希望应知还帮他们一起再去一趟,帮忙翻译。
周澄倒是不介意,毕竟都是客户,而且今天应知还的工作就只有翻译这个事,其他的文件早就解决了,于是应知还和另一个同事带薪离岗。
几个人回忆了昨天的事情,把地点大致锁在一条街上。
现在局子那边也发了声明,还让人出来找。
当一行人无功而返的时候,同行的工作人员接到局子的电话,说是有人送了一个包过来,里面有护照和证件。
应知还赶紧跟几个人翻译,然后一同回了局子。
正巧的是,最近在创办一些文明类项目,这是一个极好的素材,上层领导就过来亲自把东西还给了他们。
大概是年轻人容易激动,那个丢证件的男人,抱着局长激动地大哭,大致内容是“我差点就回不了家了,妈妈”,出于保护他的尊严,应知还没有把他哭的句子翻译出来。
那个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想要拥抱应知还,应知还退了一步伸出手。
事情圆满解决,合同也签署完毕,应知还收到李经理的消息,说是让带他们去御景酒店吃饭,算是告别。
本来还在哭的人,一听到应知还说去吃饭,又不哭了,几个人开始说他们这几天在这边吃到的美食。
应知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周澈在身边。
周澈这两天也忙,不知道家里爸妈抽什么风,把他丢给了沈刻一,沈刻一现在办公都带着他,搞得他都没时间去看看应知还。
“模板都给你了,你还能花了24小时,写了一份废纸上来,周澈,你可以的。”沈刻一看着那份文件,笑出声。
他本来很咸鱼,也不准备干什么业务,就坐着等退休,谁知道周家把周澈丢来了。
按道理应该是丢给周澄,但是周澄忙得不见人影,哪有精力带他,不带又什么都学不会,底下的人哪敢挑太子的错,索性给沈刻一,爱怎么折磨都行,反正沈刻一下得去手。
周澈被沈刻一一说,也崩溃了:“哥,我是学过,但我没动手写过啊!”
“那你平时就坐在那吃干饭啊?”沈刻一看了他一眼,周澈像个小鸡仔似的,安安静静地站在面前。
“也没有吧,我平时还是看得懂报告的。”
“看得懂,但不会写。”沈刻一道破。
“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学习,人都是要学习的。”
“没有啊,我一进公司我就会啊。”沈刻一笑笑,然后又补了一刀,“不只是我,你姐也是。”
周澈无奈地说:“你俩跟我比,是不是杀鸡用牛刀。”
“应知还的报告你看过吗,她写得比你好太多了,而且她的主职还是个翻译。”沈刻一最喜欢看周澈一脸想骂不能骂的表情。
说到应知还的时候,周澈的表情变了又变。
“小澈,你进公司一年多了,且不说你专业是对口的,就你家的情况,你什么都不会才是最离谱的吧?”
“别骂了别骂了,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套套模板的事情,24小时,我能给你套出一堆文件,”沈刻一靠在位置上,一脸慵懒,“你能不能上点心,以后我这个位置是你的。”
“啊?沈哥,你要死了吗?”周澈脱口而出。
沈刻一:?
“我只是想早点退休。”沈刻一摇摇头,带小孩好累,带笨小孩更累,还是当初带周澄有意思。
“为什么啊,扶摇开的工资很低吗?”周澈意有所指。我们家公司虐待员工的吗??没听说过啊!
“你觉得我给我自己开工资会低吗?”
“也是,”周澈挠挠头,“那你退休了我姐咋办?”
“?”
周澈看到沈刻一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赶紧补了一句:“我是说,我姐一个董事长,不得累死啊。”
“所以位置给你啊。”沈刻一伸手摆了一个“请”的动作。
周澈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啊?我?你让我辅佐我姐的大业?”
“不然呢?”
“扶摇倒闭怎么办?!”
沈刻一: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放心,你没学好之前,我还能再干两年。”
“沈哥,卡几嘛,不要退休,我就想安安心心当一个少爷。”周澈蹲在沈刻一椅子旁边,一脸哀求。
“人的本质是牛马,我已经当了十多年,现在到你了,为扶摇的事业拉磨吧。”沈刻一笑着拍拍周澈的肩膀,周澈觉得那个笑容里包含了一些不美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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