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灯光微黄,两人围坐在餐桌前,享受着一顿温馨的家常菜。
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香气扑鼻。
酱红色的红烧肉,色泽诱人,肥瘦相间,每一块都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入口即化,肉香醇厚。
翠绿色的炒青菜,鲜嫩欲滴,保留了蔬菜的原汁原味,清爽可口。
金黄色的炸鸡翅,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有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红色的西红柿与黄色的鸡蛋相互映衬,汤汁浓郁,酸中带甜。
“阿姨的手艺好好啊,我每次都觉得好吃。”周澈说道。
“你手艺也不错啊。”应知还说。
“一想到下班能吃上这个,就觉得好幸福。”
“是吧是吧,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这么觉得。”应知还得意地说。
“妈妈你吃过了吗?”应知还扭头问还在厨房里忙碌的人。
应妈妈探出身子,说:“我吃过一点了,等你们把菜送过去了,我再吃。”
“阿姨一起吃呀。”周澈说道。
“你们吃吧。”说着,她又进了厨房。
等两个人快速解决了饭菜之后,应妈妈还在熬汤,于是应知还问周澈要不要去看看她的房间。
自从家里只剩她和妈妈以后,原来她们的房间就变成了她自己的。
走进这个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简单的床,它孤零零地摆在墙边,上面铺着粉色的棉被,图案看着有些年头。床边放着一张木质的书桌,上面堆满了各种书籍。
一旁有个书柜,放着许多奖牌证书。墙上没有挂任何装饰画,只是一片洁白,让人感到有些冷清。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朴素而空荡荡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周澈简直受宠若惊,但是对于应知还来说,这个房间就是个普通的睡觉的地方,极其朴素,唯一有趣的地方,是窗外的绿植。
“外面是什么植物?”
周澈指着窗外攀爬着的绿色的藤蔓问道。
应知还说:“爬山虎。小学学过吗?”
“啊,爬山虎的脚。”周澈走近了看,问,“它真有脚吗?”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外的藤蔓上。藤蔓顺着墙壁蔓延,它们的枝条交错缠绕,像一幅细腻的画卷。叶片呈现出深绿色,上面有着细小的纹路。
在余晖的照耀下,藤蔓的叶子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片片镶金边的翡翠。
如此美景,应知还毫不犹豫地拽了窗外的一根藤,给周澈看,上面果然有一根细小的如同爪子一样的蔓。
“还真有啊。”周澈说着就要低头再看。
应知还放它们回原位,说:“小心辣条。”
“啊?什么辣条,你还吃辣条?”周澈抬头问道。
应知还看了他一眼,换了个词汇,说:“蛇。”
“啊!”周澈吓得往后一跳。
“这还能有蛇?!”周澈叫道。
“这不是很正常,想当年,我放生了两条蛇。”应知还轻飘飘地说道。
“然后呢?”
“一条白的说要报恩,一条青的跟在后边。”
“……就不该信你。”周澈转身去看其他的地方。
“是真的啊,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你说的是白素贞还是普通蛇……诶,这是什么?”周澈拿起书柜上的一个敞开的证书仔细端详。
“什么?”应知还也走过去,正想看看他拿的是哪个,对方先开口了。
“周奖!芝芝你拿过周奖啊。”周澈转头正好对上应知还靠过来的眼神。
两个人对视之后,应知还接过他手里的这个证书,又拿起另外两个,说:“拿了三次。”
“你好厉害啊,我们每个年级都只有一个名额的,你能拿三年。”
“你们?”应知还疑惑了一下。
周澈看她一脸疑惑的表情,他自己也疑惑了,问:“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周奖是我爸出资设立的啊。专门给蒲城一高的。”
“你爸爸?”应知还一脸的惊讶。一瞬间,波澜四起,搅动应知还的思绪。
“对啊,全程是周玉海个人赞助浦城一高优秀学子专项奖。”
“……好长的名字。”
周澈笑着说:“我爸装了一波大的,所以简称周奖啊。”
“居然是你们家的。”应知还看着手里的三本证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奖的意义并不只是一个奖项,这个奖的奖金丰厚,涵盖了学杂费生活费和个人奖金。那时候应妈妈没有工作,应知还需要治病,活的艰难。
而每年的周奖刚好够他们勉强度日。可以说周奖是每年的救命的补给。
想到此处,应知还不禁感叹起来,低声说:“原来你们早就帮过我……”
“你说什么?”周澈微微弯腰,问道。
应知还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已经泛红了,周澈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样了,但是联想到她住的环境,也多少猜到一些。
“你不要掉眼泪,你现在过得很好,你那么优秀,周奖给你是恰如其分。”
“谢谢你,周澈。”
“你谢我做什么,这个奖是你自己努力拿到的。再说了,奖金都是从我爸那拿的,也不是我出钱。”
“不管怎么说,都很谢谢你。”应知还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她见到周家人就知道他们人很好,但是她认为自己没有受过他们的恩惠所以理解也不深,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切切实实地拿到了他们的资助,帮自己度过那三年,无论如何,都是恩人。
“别难过,要不,我给你讲讲这个奖的事?”周澈问。
应知还带他坐在床上,一边看手中的证书,一边听他讲话。
“因为这个奖第一次是我爸去颁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学生面前装一波,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传统,就是扶摇董事长亲自颁奖。”
“那澄董也颁吗?”应知还想起周澄,周澄当上董事长是第几年来着?
“是的,自从她上任董事长以后,她就每年都去,除非有活动撞了。比如今年,因为那个活动是国家带头举办的,我姐必须得去,所以今年就是沈哥替我姐颁奖。”
“今年,对啊,五月份。”
应知还才想起来,她每年领奖就是五月份,但是她从来没有亲自去过现场,都是校长代领然后再发给她。
“不过也挺好笑的,我姐第一年开开心心地去颁奖,结果人没来。没来一次就算了,还没来三次。”
周澈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他那会还是个苦逼的高中生,每天生不如死,结果某天回家听到姐姐吐槽,把他给逗乐了,然后挨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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