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祖看到文静跟看到鬼一样,疯狂的大喊大叫,扬言要报警把她抓起来。
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许耀祖就在他们面前大吐苦水,肆无忌惮的抹黑文静。
不少人都听信了,看待文静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跟来的那两个壮小伙,帮着许耀祖说话。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居然欺负人家老人,还要脱光了衣服去勾引人家。”
“我看她一副狐媚子相,指不定做的什么见不得光的工作呢。”
“就是就是,谁家正经娘们儿长成这个骚样,肯定是这骚货勾引许叔,想霸占他家的财产。”
文静也不想去争辩什么,她知道没有用。
前世有一次王大海把她打的腿断了,上医院去接骨头,别人问起来,王大海就说她偷用家里钱帮扶娘家了,他气不过才把她打成这样的。
她曾经为自己争辩过,结果那些人压根儿不信,只愿意相信自己期待的那种事儿,哪怕是她有八张嘴说她的委屈,没有人信。
文静重活一世,压根就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加上前段时候吃的亏,她现在对警察没多大偏见了,直接主动去警局报案,说许耀祖侵犯她,她反抗的时候把许耀祖打成了重伤。
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警察要偏袒许耀祖,那她认栽。
坐牢嘛,她不怕的。
反正姐姐现在安全了,她熬的起。
很是坦荡的带着警察上医院来,也开始大吐苦水,“警察同志,可要为我做主啊。”
“分明是叔叔见色起意,要侵犯我,不得已我才反抗的,哪里是我要去主动勾引叔叔嘛?!”
许耀祖直接破口大骂,“你个小娼妇,老子被你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我哪儿侵犯你了?你长的这么丑,分明是你勾引老子的!一定是你对我下了药!我才被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警察同志,可不要信这小娼妇的话,是她对我下药,把我药倒了,才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
文静听许耀祖居然会编出下药的谎话来,“警察同志,我可没有对他下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医生对质。”
“而且叔叔都一大把年纪了,我才十七岁,他都能当我爷爷了,我就问一句了,我勾引他图什么?图他年纪大?”
人群里有人插话了,“那你肯定是图他家的钱呗,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指不定图人家钱嘛。”
文静扭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这人并不是许家村那两个壮小伙,而是一个胖子,有些眼熟。
心底咯噔一下,这人不是王大海手底下的一个人么?绰号就叫胖子。
瞬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大海的人居然跑到这里来找她来了?
连忙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慌。
文静深吸一口气,脑子高速旋转,“我图钱?他家连床像样的棉被都没有,还得去邻居家借!再说了,送到医院来的所有医疗费手术费,都是我掏的,加起来有一千块钱了,你说我图他什么钱?”
胖子没想到文静居然会怼他,面上有些搁不住,“谁知道你钱哪儿来的,你年纪轻轻的,哪儿来那么多钱?肯定是你那见不得光的工作挣来的呗,或者偷了别人的钱呢。”
文静脑子转的很快,“这位同志,说话要有证据,你既然信誓旦旦的说我是干那种工作的,还污蔑我偷别人钱,那你等会儿和我去派出所录个口供!做个证,好让警察同志把我抓起来。”
胖子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这女人伶牙俐齿的,三言两语就把警察扯进来。
他不太敢在警察面前说文静打了王主任,是来抓她回去的,只怕是警察会插手。
警察插手那就麻烦很多了,他们也得跟着在警察面前露脸。
他们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背了不少命,能和警察少打交道就少打。
胖子立马摆摆手道,“不不不,我没见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警察这时没好气道:“道听途说就污蔑人家小姑娘,造谣可是犯法的!”
胖子忙道,“我没造谣,我没有。”说罢退出人群一溜烟跑了。
他倒也没离开医院,而是跑到门诊大厅的椅子上坐着,旁边还有两个男人。
“那女人身边一堆警察,还有俩傻逼一直盯着她,不太好下手。”
一旁的瘦子也跟着抱怨,“这警...警察怎么那么烦人,怎...怎么哪儿都有?我....我们这么倒霉的,一来就碰...碰见了啊?”
彪哥也觉得倒霉,他们一路跟过来,总是慢一步。
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烟来,刚想点,就看到一个护士在紧紧的瞪着他,一副他敢抽这个烟就敢上来骂的架势。
彪哥皱着眉头把烟收了,“行了,那些警察总会走的,那俩男的也得解决一下,总不能让他们像苍蝇一样跟着,万一被他们看到我们弄死那女人,只怕是麻烦多。”
“好。”
文静有些意外这次的警察很靠谱,居然会为她说话,不禁语气带着一些委屈,“警察同志,先前我姐姐就被叔叔虐待,我姐都怀孕七个月了,愣是三天两头的打我姐,还不给吃饱饭,把我姐姐折磨的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我若不反抗,那我的清白是不是就被叔叔毁了?那我以后该怎么活啊?”
“我这世上就我姐一个亲人了,要是我姐没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
哭的极为伤心,哭的让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抹眼泪。
警察们见惯了这种场面,双方各执一词。
说实在的,他们也不太相信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居然把一个中年男人打成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就是许耀祖说的,是文静对许耀祖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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