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什么叫觉罗氏和前朝余孽勾结?”
梁九功跪在地上,脑袋上止不住的冷汗。
“皇上,奴才只查到了那些混混确实是乌拉那拉氏养的,而且其中有一个混混是前朝余孽。”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要确定觉罗氏有勾结,那就解决她。”
齐月宾看着面前皱着眉沉思的胤禛,心里发笑。
“胤禛?怎么了?”
胤禛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觉罗氏的事,我在想会不会当时也是觉罗氏和柔则用了什么手段。”
齐月宾:“我让府外的人手也去查了查觉罗氏,发现还有一伙人在查她,你猜猜是谁?”
“谁啊。”
“皇阿玛。”
胤禛瞪大了眼睛,“什么?”
齐月宾慢条斯理喝了口茶,“皇阿玛不知道是哪里怀疑觉罗氏,一直让人在查呢。我想着不能让皇阿玛知道咱们的人手,就把人叫回来了。”
“做得好,月宾果然是我的贤内助。”
胤禛晃了晃头,“我去前院和幕僚说说,看看他们有什么主意。”
胤禛出门后,吉祥走了进来。
“主儿,刚刚主院派人来了,被苏公公劝走了。”
齐月宾想起柔则自从自己进府后的小动作,只觉得柔则上不得台面。
“呵,蠢货,次次都没从这里把人叫走过,还来,活该被西配院那位看笑话。”
吉祥:“福晋之前还想和侧福晋联合起来对付您呢。”
齐月宾摇了摇头,“宜修不会和这么个蠢货联合起来的,而且别忘了弘晖早产,柔则可是出了一份力呢。”
吉祥:“侧福晋那边还在查呢,可真够笨的。”
齐月宾:“等等吧,如果宜修有查到觉罗氏身边的那位前朝余孽,你就去帮她一把。”
吉祥乖乖点头。
该说不说,宜修现在手里就是没人,查了一年啥都没查出来。
康熙倒是确定觉罗氏身边的前朝余孽了,把费扬古叫进宫里骂了个狗血喷头。
最后决定,慢性药,送走觉罗氏,并且在这期间密切注意前朝余孽要做什么。
齐月宾:“怎么感觉上一年过得好快?”
吉祥:“是啊,您看着主院和西陪院两人的戏,就没有一天是无聊的,这一年可不是过的快么。”
齐月宾:“1701年了。”
吉祥点头,“按照之前咱们走过的历程看,今年就是柔则有孕,大阿哥离世了。”
齐月宾摸了摸下巴,“等等看,柔则一旦对弘晖下手,你去把人透露给宜修。”
胤禛今日心情好,非要拽着齐月宾喝酒,齐月宾推脱不了,只能陪着小口小口抿酒。
“贝勒爷,贝勒爷去看看福晋吧。”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胤禛觉得这些人真会找事。
齐月宾:“吉祥?让人进来。”
奴婢一脸喜气的走进屋里,眼神里都透露出来了得意。
“贝勒爷,福晋有喜了。”
胤禛酒清醒了几分,“有喜了?几个月了?府医看过了?”
奴婢:“是,已经两个月了。”
胤禛点了点头,也没有要起身去看看柔则的样子,“你回去吧,爷明日去瞧瞧福晋。”
那小奴婢有些不敢相信,“爷?”
如意看她不想走,还想说话,直接伸手就给她推出去了。
“怎么,爷说话你没听见。”
小奴婢苦着脸回到了正院,在柔则期盼的目光中,说出了让柔则觉得心累的话。
“嬷嬷,我肚子疼。”
奶嬷嬷知道这是气着了,连连宽慰着柔则。
齐月宾:“不去看看,这可是你的嫡子。”
胤禛摇头,“她还不一定能生下来呢,明日再说。”
于是柔则盼啊盼,盼啊盼,终于在柔则四个月了的时候等来了胤禛。
“爷。”
胤禛:“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柔则羞涩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谢爷关心。”
胤禛觉得自己脑子又要不清醒了,“行,你没事爷就走了。”
看着胤禛连坐都没坐就离开了,柔则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嬷嬷,爷讨厌我,是不是。”
奶嬷嬷:“不是,爷有政务。”
柔则摇头,“别骗我了,如果现在有孕的是齐侧福晋,爷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
奶嬷嬷:“福晋,您有孩子了,以后也有依靠了,您现在的目光除了放在肚子上,还有西配院啊。”
柔则:“嬷嬷是说弘晖?”
“呵,那就别留着了,以前觉得我没孩子,弘晖以后可以放我这,既然我能生,就不劳烦弘晖了。”
奶嬷嬷喜气洋洋的看着柔则,“是,老奴去做。”
主院的动作没能瞒住齐月宾,或者换种说法,这贝勒府有一点风吹草动,齐月宾都能知道。
“主儿,正院安插在西配院的探子出手了。”
齐月宾:“哦?是么?怎么做的?”
吉祥:“大阿哥身体不好,那探子在夜里开了大阿哥屋里的窗户。”
齐月宾挑了挑眉:“昨夜?”
吉祥:“是”
齐月宾:“昨夜发生的事,大阿哥今日还没发热?”
吉祥:“发热了,我们的人瞧瞧去看了,都快烧糊涂了,侧福晋最近因为福晋有孕的事心情不好,也没去看大阿哥,让大阿哥身边的奴才都懈怠下来了,这才直到现在都没被发现。”
齐月宾:“主院呢?还有什么动作?”
吉祥:“福晋今日借口身体不舒服,把所有的府医都叫到了正院,不让人走呢。”
齐月宾看了看窗外的天,“今日有雨吧,这么糟糕的天也不知道大阿哥能不能撑过去。”
吉祥想了想,“那就看主儿想不想了,主儿要是想,那大阿哥就能过这个劫,主儿要是想看戏,那大阿哥就要可惜了。”
齐月宾嗤笑了一声,“帮什么?她宜修自己都没那大阿哥当回事,我做什么去帮他。”
吉祥笑了笑,“那主儿就看戏吧,从今日起啊,这两姐妹的戏份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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