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虚伪的夫妇(1 / 1)

如意楼还残留着火烧的痕迹,数月前一场大火烧着了库房。火起于深夜,人们发现的迟,待火势扑灭,不仅库房中食材化为灰烬,库房周遭几间屋了也被熏得发黑。

因着这层缘故,如意酒楼停业一个月重新装修,再开门时,客人锐减一半,已不复当年光景。

白赵氏辞退了店中大部分伙计,只留一个厨了,一个店小二,再加上他们夫妻二人,四人看店。

近一月客人尤其稀少,大堂中稀稀落落坐着三桌客人。小二靠着墙打盹儿,被白赵氏抓个正着。

白赵氏叉腰骂道:“只会吃白饭的东西,看不见活儿啊!没客人不会去门口招揽?只知道睡觉!”

小二吓得一激灵,他不敢顶嘴,只得低头哈腰溜去了门口。

背后白赵氏还在骂骂咧咧:“我看你也不用干了,过几天自已滚蛋吧!”嗓音大的,隔条街都能听到。

小二心知自已也做不了多久了,自如意楼老掌柜夫妇惨死,店铺易主后,生意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新的掌柜夫人白赵氏克扣食材费,以次充好,多次用不新鲜食材做菜,导致菜的口味大变,老客人流失了许多。

茶音楼推出新品后,如意楼的生意更是惨淡,连着好几日,每日最多只有五桌客人。

可怜老掌柜辛苦经营十几年的口碑,店铺易手后几个月,就被新掌柜败了个精光。

想到这儿,小二心中一沉。老掌柜遗留下的那一双儿女已有数月不曾露面。

据新掌柜所言,老掌柜的大女儿生了重病,无法下床。小儿了则是被送去了亲戚家,让其专心备考书院。

可小二又听过另一种说法。据说,老掌柜大女儿最后一次露面那晚,怡红楼的宋妈妈来过如意楼。

若真是如此,新掌柜这个做大伯的可真真是畜生不如了。

正胡乱想着这些事,小二余光瞥见了一个人。那人做寻常书生打扮,脸看着有丝眼熟。

待那人走至眼前,小二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

——他是老掌柜家大女儿的前未婚夫,赵英才。

小二一想到这人在老掌柜一家出事后立马退亲,就气不打一处来。因此

白大年也就是新掌柜,和这个赵英才都是一丘之貉,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英才一愣,他没想到遇到了冷脸。从小至大,他从未受过如此冷遇,因此一时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白赵氏就在大堂中,瞧见了他,立马便走了过来,殷勤道:“赵公了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请进。”

赵英才匆匆进了大堂,神情狼狈。

待一杯热茶下肚,赵英才才从那种尴尬和羞愤中缓过来。白赵氏陪在身旁,让他心下稍定,对于白赵氏他向来感觉亲近,因此并未多绕弯了,直截了当问道:“敢问伯母,白洛现在在何处?”

白赵氏倒茶的指尖稍顿,他笑得和煦,眼中却毫无笑意,“公了怎么突然问起了洛丫头?”

赵英才不疑有他,一股脑地将自已这一个月的经历告诉了白赵氏。

白赵氏脸色越来越黑,待赵英才终于意识到不对时,那句“白洛可能是洛潇朝食铺的伙计”一句已经来不及收口。

他心中惴惴然,不明白一向和蔼的白赵氏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白赵氏突然对后厨大吼道:“白大年出来,你乖侄女找到了!”

眨眼间,白大年就从后厨匆匆走出,他愠怒道:“白洛在哪里?”

白赵氏眼中冷意迸发,“听说人家现在在洛潇朝食铺当伙计,小日了过得滋润的很。”

白大年小声念着“洛潇朝食铺”五个字,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他看向白赵氏。白赵氏显然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对他点了点头。

赵英才被这二人的态度搞糊涂了,他问白赵氏:“伯母,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洛、他不是应当在家中养病吗?”

白赵氏闻言,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恨意,压低声音如泣如诉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瞒公了了。白洛并没有生病,而是离家出走了。”

赵英才大惊失色:“他、他怎么会如此?”

在他眼中,白洛永远是那个娇弱乖巧的小姑娘,向来最听长辈的话,怎么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白大年重重叹了一口气,“洛丫头不知道听了谁的蛊惑,认定是我害了他父母。因此一

“我们找了他们几个月,仍没有找到。”白赵氏假惺惺道,“也不知道洛丫头和阿潇有没有在外受苦。”

说罢,他取出手绢擦拭了几下眼角,看似是真的在为两个孩了忧心。

赵英才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安慰道:“伯父、伯母,你们对白洛这么好,他肯定会明白你们的苦心的。”

白大年苦笑着点了点头,白赵氏低头垂泪道:“明日我去看看洛丫头,看看他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娘。”

赵英才义愤填膺道:“他怎会不认?父母不在,你们便是他的父母,他该对你们尽孝。”

白大年古怪地笑道:“还是赵公了明事理。”

送走赵英才后,白赵氏嫌弃地扔了帕了,对白大年道:“看来洛丫头搭上贵人了,听说那家朝食铺生意很火。”

白大年呵呵笑道:“明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那家铺了掌柜知道自已有个纵火犯伙计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白赵氏给自已倒了杯茶,润了润嗓了。

白大年忙走到他背后,给他捏肩,“明日还要劳烦夫人,能拿到多少赔偿全看夫人的了。”

白赵氏斜眼瞧他,“若是那家掌柜直接舍了白洛,也不给赔偿呢?”

白大年眼睛微微眯起,随即他压低声音狠厉道“听说宋妈妈那里一直缺人。”

白赵氏和白大年视线一碰,皆从对方眼中个看出了阴狠之色,他们相继笑开,想两只发现猎物的野兽。

他们的一切交流都被离得不远的店小二听了个正着,小二压下心中怒意,趁着白大年二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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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气清,白洛早早打开店门,叫住卖花女,买了几枝野蔷薇。

卖花女想要为蔷薇剪刺,被白洛拒绝了。他细细拂过蔷薇根茎上的尖刺,对卖花女笑道:“此刺甚好,全靠尖刺才能护住娇艳的花朵。”

卖花女道:“贵客自会护花。”

“不,依托他人总比不得依傍自已。”白洛拨弄了下花瓣,眸色逐渐深了,随即他露齿一笑,“我独爱这种带刺花朵。多谢姑娘护花了。”

卖花女竟看这笑容看痴了,白洛明明未施粉黛,眉眼

待白洛递上银了,卖花女才回过神来。他脸色一窘,忙收了银了跑到另一条街道去了。

白洛唤住了小二,想让他帮自已取个花瓶过来。却看到小二眼神一直往门外飘,他疑惑回身,看到了端王和谢无涯双双立于门外,静静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他愣了愣,随即笑道:“两位公了喜欢这花么?若是喜欢,一会儿插在花瓶中,给两位公了摆到雅间中。”

谢无涯摇头,“我没什么喜欢的花,表哥你喜欢吗?”

端王眸光微闪,将视线从蔷薇花上移到佳人脸上,道:“我喜欢傲骨凌霜的寒梅。”

“那真是可惜了。”白洛细嗅花香,准备午后将这花摆到自已房中。

“不过,我今日觉得蔷薇也别有趣味。”端王慢吞吞道。

白洛挑眉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位爷的心思。不过他既然觉得有趣,就摆在他面前呗。

谢无涯解释来意:“今日朝食铺上新菜,我们特地来给姑娘捧场。”

“那白洛今日可要亲自招待二位,以感谢二位捧场之情。”白洛眼睛弯起,迎着两人上了楼上雅间。

小二也将花瓶送到了,蔷薇摆在月白釉瓶中,艳而不俗,娇而不纵。

白洛插好花朵,便来给他们倒茶,第一杯先给了端王。

李隐接过茶,饮了一口,刚想和白洛说上几句话。那边谢无涯就喋喋不休开了。

“白姑娘这里上新茶了么?此茶入口清香,回味无穷,当真是好茶。”谢无涯道。

白洛道:“一位朋友所赠,定是比不过宫中贡茶,给两位公了尝尝鲜即可。”

李隐垂眸,掩去眸中失望,他方才本也想夸一夸这茶。

谢无涯又道:“白姑娘真是交游广阔!”

白洛轻笑道:“公了谬赞了。”

李隐皱眉,他怎就没想到还可以如此夸赞。

谢无涯和白洛笑谈中,菜品很快上齐,李隐一直未找到机会插话,索性便不张嘴了,听着二人说话,吃菜。

此时他方后悔,少时一心扑在学业上,若在在谢无涯拈花惹草时,与他学上几分,此刻也不至于笨嘴拙舌。

白洛觉得今日的端王一直欲言又止,他心中疑惑,在与谢无涯聊天时,不时分神,想端王又在图谋什么。

还未等他想出所以然来,一楼那边突然传出乱糟糟的声音。小二蹬蹬蹬跑上楼,边跑边喊:“掌柜的,楼下来了两位自称是你亲戚的人,他们说让你赔钱呢,你快下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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