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是指?”萧言卿开口询问。
可她没有回答,而是留下一抹暖心的笑容,转身离开。
他赶紧拉住她的手,“哎!别乱跑!”
“不准松开!”要不是自己时刻盯着她,不然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有力的手掌牵住她的手,那份炽热包裹住她的心。
“好。”她乖乖答应。
他却没意识到,这声回应比往日都要真切,柔情。
恍然,她视线被一旁掀起的欢乐吸引,“舞狮?”
“我还没见过呢,言卿,我们快去。”
他无意间被她带动,她拉住他的手前往,同行。
他护在她身旁,为何,他会在她身上感受到如此温暖的幸福。
他们游玩直到结束,她才心满意足地同他回去。
坐在马车上的她已经睡着了,她靠在他肩膀,相扣的双手早已分开,可拽入心脏的手,又怎么才能松开。
他早已察觉,这种羁绊牵扯他的心,扰乱他的思绪。
他告诉自己,只要姜青予进入幻香阁,只要让她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
一步步成为花魁,听话迎客,面见姜墨,这样他就能看清她,了解她的目的,掌控她。
可如今,不仅没有看清,而是一再加深的谜团。
他意识到了,他怎么也看不清她,或许只有等她自己说出她背后的秘密以及隐藏的目的。
“哥,怎么样了?”萧文述见回府的马车,赶忙出来迎接。
他抱着睡着的她,下意识压低嗓音,“嗯,成功了。”
“那就好。”
“青予这是怎么了?”萧文述关切询问。
“玩累了,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萧文述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今日应当玩得很开心。”
“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哥。”
萧文述望向抱着她的兄长,他明明记得除了关系紧密的人,兄长从不喜欢他人靠近。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特殊情况,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哥,你到底想要青予做到哪种地步?
……
月夕过后,时间差不多了,她也恢复,可萧言卿丝毫不提回幻香阁的事。
“殿下是不是要着重之后的计划了?”她同他在书房,开口问他。
听见她的询问,他书写的手顿在原地。
她手指托在下颚,期待似地留意他的反应。
“姜青予,你想回姜府吗?”他放下手中的笔,若无其事地冷淡无法察觉他心中的情绪。
“殿下为何这样问?”她不解。
“你只需要回答?”
“殿下说,我没有选择。”
“现在有。”他注视她的神情,希望得到她的答案。
她神色微怔,随后又是缓和的笑容。
萧言卿说她有,这代表他给予她的权力吗?不知这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既然是萧言卿,那么,她绝对不能给予他反悔的机会。
“殿下,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既不是心甘情愿,又何必说服自己。”
她没有点明,可他却听明白她话中隐藏的含义。
“无论什么后果,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她坚定的意志从未变过,一如既往地狠心。
“好。”
“两日后,你将在幻香阁晚会登台演出。”他交代。
“好。”她点点头。
不过,见萧言卿重新翻开的书册,她隐约有所察觉。
“殿下不告诉花娘,让花娘做准备吗?”她刻意询问。
“孤会让人告诉她。”
对于喜爱观察的她来说,她已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
“原来,殿下是在试探我的真心?”
他恍然抬头,否认,“不是。”
“那就是我的坚定?”
“不是。”他再次否认。
她嘴角挑起的笑容变得颇为深沉,“殿下不必骗我,我理解。”
现在,她随意一个暖昧的笑容就能抓住他的心弦,似乎不介意他的试探,以及他阴狠的策略。
“不是!”他否认的语气略微加重。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跟前,“孤会经过你的意愿,若你…”
“哥,青予。”萧文述突然走进来,打断了他们。
见他们相视的视线,以及空气中奇怪的氛围,萧文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现在进来。
“怎么了?”萧文述小心开口。
“无事。”被打断的他略微烦躁。
她也站起身,垂眼思索现在的局面,“殿下,光这样或许还不够,应该还要一个绝佳的理由。”
“说吧。”
“殿下似乎还未参与其中。”她提醒。
“好像确实如此。”萧文述率先回应。
“要想和我断绝关系一味回避反而不合适。”见萧言卿一直并未行动,她便理解为想同她脱离关系。
对于萧言卿来说,他不是没有想过,可这么做就意味着,明面不仅要绝情地和她脱离关系,甚至还要…与她为敌。
“不如就让文述去吧。”她示意。
“怎么做?”萧文述发问。
她看向他,示意他的意见。
“按照你的意思吧。”他随口回应,既然她都不在意,自己何必想那么多。
“好。”
“那,该怎么做?”萧文述还未理解他们的意思。
“就按照原来的情况,殿下本已杀了我,却发现我还活着,会怎么做?”
“找你,查明缘由。”萧文述道出情况。
“没错,文述,暗中找到花娘,说殿下花重金要见我。”她一句话说明计策。
“记住,一定要留下破绽,但又不能太明显。”
“原来如此,就是为了让姜酌知道,哥已经动身了。”萧文述恍然醒悟。
“没错。”
可萧文述还是有些疑虑,“不过青予,你就那么确定,姜酌会上当?万一他不信怎么办?”
“呵呵,不管他信不信,他一定不会去冒险,更不会让殿下接触我。”
“为什么?”
“因为…”她被炽热冲涌的瞳孔对上一言不发的他。
“姜酌无法预料殿下见到我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这会让他忌惮。”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
“好,那我去准备。”萧文述转身去办。
“殿下觉得这样可好?”
他沉陷的眼眸审视此刻的她,和月夕那日相比,判若两人。
一个纯真欢乐的小姑娘,一个阴暗到骨子里,能够豁出命的疯子。
“很好。”他木讷地吐出这两个字,没有显露丝毫的情绪。
“那殿下拭目以待。”她转身准备离开。
可他却拉住她的手,“不怕吗?”
回眸的她察觉他眼中闪烁的某种情绪。
“怕,就该甘愿放弃?我前半生已经窝囊够了,后半辈子绝不可能。”
“您不是也知道吗,永远不可能。”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注视离开的她。
是,就是这样的她,才一次次抓住他的心,就是她这份骨子里的疯狂,才支撑她存活在自己手里。
为何,现在自己却不希望她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