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中的他们舒适浸泡了好一会儿。
“言卿…”她轻声唤他。
温热的水池中他依旧没有松开环抱她的双手,贴紧她,在布满水珠的皮肤上一次次吻啄。
她的可爱羞涩,他都尽收眼底。
或许是不知道看哪儿,也只能直直望着他胸口处的皮肤。
他轻抬她的下颚,想要欣赏她娇羞的模样,“明明都同予儿洗过两次了。”
见她眸光流动的情愫,贪婪的拥抱和亲吻,真是爱不释手。
她抿了抿唇小声嘟囔,“太喜欢所以…”
太爱言卿,太喜欢言卿,所以无论多少次都会觉得害羞。
“呵呵,予儿真是太可爱了。”
见她情绪无异,斟酌后他这才询问今日之事,“予儿可以告诉我,执行任务时发生了什么吗?”
“恩…也没有特别的。”她慵懒地靠在怀里。
“予儿。”呼唤她的声音微微加重,抱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抗议地收紧。
见言卿这么想知道,也便如实告诉他。
听闻她的讲述,他却陷入沉思。
仇人吗?
在充满挑衅的话语背后,却又是支持他人活下去的希望,从今日起,项家恐怕也无翻身之日了。
在予儿看来,仇恨也是活下来的希望,而且真正的凶手,明明就是他。
他捧住她的脸颊,对上她的眼眸,现在他更在意她的感受,和她心中所想。
“予儿会觉得难过吗?”
“不会。”她能肯定,目前心中没有这种情绪。
“我并不希望发生这些事,但我不觉得难过,能和言卿一起,我反而很开心。”
她如实告诉他自己心中的感受,但又担忧,“言卿会觉得讨厌吗?讨厌我这样无情…”
瞬间,他用吻对她这句话表示否定,在湿润的热气中,紧密相贴,更甜蜜,更温暖。
他松开她的唇,两人深情相视,“谢谢予儿能够陪我一起,我甚是无比幸运有你的陪伴。”
她的陪伴,消除身体一部分的痛,转而去感受两人相恋的心。
虽然他并不想让她去做这些残忍的事,他希望她能够远离危险,简单地活着,但他也知道,对她来说这不可能。
“我更是爱这样的予儿,爱你的每一种模样,是惊喜,是礼物,更是最好的爱人。”
“真的吗?言卿说的话我会铭记于心,骗我,是会有惩罚的。”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不会骗予儿,我会用行动向予儿证明,证明予儿每一面都是最好的,证明我爱你,爱全部的你。”
触碰他胸口的手,感受他滚烫皮肤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若有半句虚言,交由予儿处置。”
“言卿,我记住了。”
她伸手抱住他,沉沦,眷恋,“言卿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无论对错,无论对手是谁。”
他微微一怔,予儿是在告诉自己,她会无条件站在自己的身边,可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她对自己这么好。
他抱紧她,埋进她的颈窝,“予儿是全世界最好的爱人,拥有你,一定是上天对我恩赐。”
他会加倍对她好,付出一切,以生命为誓言。
许久,他抱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她回寝,刚刚没忍住又在浴室里“欺负”了予儿。
注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心疼,却又填满了心中的空洞。
他同她一起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她乖乖贴着他,习惯性钻进他怀里。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是否要把她送出永清城,在恳请予儿给予自己时间,处理好所有一切,不想再让她靠近危险。
可无论自己怎么做,对予儿都是不利的残忍,不是让她等待,就是让她同自己迎面危险。
是,他很自私,自私地希望她能无时无刻陪伴在自己身边,更是恐惧没有她的夜晚。
他好爱她,很爱很爱,无法放手,再也无法放手了。
……
翌日,大理寺少卿失踪的消息也都传了出来,加上之前出事的案子。
听说项衡一直在宅院等她,想要知道真相,却迟迟不见她的踪影。
他们留意姜府的动向,也在暗中搜寻大理寺少卿的下落。
“予儿来审问吗?”萧言卿有些担忧,能为姜酌做事的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松口,若需要拷问,并不想让她见到如此残忍的一幕。
她肯定地点头,“恩,我来吧。”
“好,我就在外面,若需要予儿随时叫我。”
“好。”
见她笑着答应,如此轻松的状态这才放心让侍卫同她一起进去。
大理寺少卿被关押在这间小屋里,她手握短剑,走进这座灰暗的小屋。
“呵呵呵大理寺少卿,您好呀。”她转动手中的短剑,鬼魅的笑声注视着绑在眼前这位耳顺之年的男人。
在这儿关了一天的大理寺少卿,略显狼狈地望向她,明明是童真的女郎,可她贪婪的声音伴随诡异的笑容,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果然是你,姜青予。”男人没有太多愤怒,又像是预料之中的结果。
“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我想知道姜酌要您做的所有,以及您知道的过往。”
对上稚嫩的容颜,男人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小娘子手里。
“你是要对抗你的父亲?”
她面带微笑,并没有否认。
“呵,你真是蛇蝎心肠,杀父…”
须臾间,她手中的那把短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喉咙处的话就此停止。
“我抓您来,不是听您骂我的,与其说些没有意义的话,还不如想想怎么保命。”
见他停下嘴,她很满意地收回短剑。
“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男人沉住气,隐隐察觉这女人的利害之处。
“是,我不会放了你,我送你去皇宫,去皇宫的地牢。”
面对她的坦诚,男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也不解,为什么是皇宫?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青予察觉他的疑惑倒是很乐意向他解释,“现在您在任何地方,他都会除掉您。”
“他?姜酌?”
“没错。”
面对姜酌落井下石,卑鄙无耻的行为,男人丝毫不感到意外。
“如果我不说呢?”
“如果您不说,可能会遭受一些折磨,但是,据我了解,您的家庭很幸福,您虽不是好官,但确实是好丈夫好父亲。”
听闻她的话,男人瞬间紧张起来。
“别伤害他们!他们从来没有参与过朝廷斗争!什么都不知道!”
她无奈地轻耸肩,“我没有办法,如果你不说,你的家人就是我威胁你的筹码。”
“姜青予,据我了解,我儿子项衡待你不薄,你也要…”
她轻笑着打断,“项衡不了解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谁阻挡我,我就会杀谁。”
男人陷入沉思,好似自己已经没有决定权了,“若我说了,你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既没有参与朝政,也不了解,姜酌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对我,更是没有意义。”
她示意一旁的侍卫割开捆绑他的绳索,并拿出纸笔。
“您决定吧,是否要写,一切决定权在您。”
男人看着桌上的纸笔,面露苦涩,最终还是拿起笔,依依写下所有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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