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不醒的楚海滨,江翠芸捂着嘴强忍着哭声。
楚江飞也没有劝母亲,他挥手示意梁婶和墨婉柔出来,让她和父亲独处。
梁婶脸上带着疲惫,她看着楚江飞说道:“小飞啊,我得回去了,待会小琪还得上学,我得给她做早饭呢。”
“梁婶,谢谢了,那个医药费多少钱,我待会转给您。”
楚江飞连忙道谢。
要不是梁婶夫妇第一时间朝着屋子大吼自己报警了,父母的下场不堪设想。
叫救护车和医药费都是梁婶垫付的。
梁婶摆摆手,“害,咱是多少年的邻居了,还说这个干啥,不过那啥......”
梁婶看着墨婉柔,手里拿着手机有些不好意思。
墨婉柔心领神会,大方的走到梁婶旁边和她合照。
可把梁婶高兴坏了。
不过楚江飞叮嘱她不要在外边说,梁婶也懂,她想炫耀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这不尽添堵么。
等梁婶离开后,楚江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我出去一趟,帮我照顾好我爸妈。”
说罢,楚江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他打车赶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血迹,自己父亲受伤,保护母亲的一幕在眼前重现,这让他差点被怒火冲昏头脑,他深吸一口气,散发着神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抹不属于楚海滨的气息。
肯定是楚海滨中途反抗时留下来的。
他深呼吸,体内玄力运转,徒手一抓,一丝血红气息出现在他手中,他顺着血线走出家门,这跟血线指向一处地方。
这是他的寻踪的小手段,只要有对对方的血迹,在短时间内都可以找到对方的踪迹。
他顺着踪迹一路狂奔,很快,他来到一栋老旧废弃的大楼面前,门口停着几辆绿皮摩托车。
他缓缓上楼,血线将他带到三楼的门口时,他抬脚猛踹,生锈的大门瞬间飞进屋子,躺在门对面沙发的其中一个家伙直接被铁门砸晕过去。
其他人猛的惊醒,看到站在门口的陌生人连忙拿起身旁的砍刀死死的盯着楚江飞。
楚江飞站在门口,语气冰冷的说道:“谁指示你们的?”
几个人面面相窥,这很明显就是来找麻烦的。
其中一个通过窗户看向大楼外边,确定没有警察后便点点头,其他人心领神会,挥舞着砍刀劈向楚江飞。
楚江飞拳头死死攥紧,看着几人劈砍过来也不躲闪,抬起一脚朝着最近的家伙猛踹,直接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另外两个趁机朝他劈砍,他眼眸微动,双手汇聚玄力,俯身躲开,重重一拳砸在其中一个的下巴上,几颗牙齿飞出,顺势挥动拳头打在另外一个的腰间,“咔擦!”数跟肋骨断裂,
一个瘫倒在地上,一个捂着下巴,呜呜哀嚎着。
那个被踹飞的悄摸声来到他的背后,那个牙齿被打飞的连忙求饶,分散楚江飞的注意力,“大哥,别,别打了,我说,我说。”
“是市里的鸡哥让我们干的,他给我们兄弟每个人十万,让我们去砍人,无论生死,出了事他会压下来,不用我们担心。”
“无论生死?”
楚江飞不怒反笑,好一个无论生死。
身后的家伙已经摸了过来,举起砍刀朝着楚江飞劈来,楚江飞早就发现他了,只是微微侧身轻松躲开,紧接着猛的转身揪住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砸在地上。
紧接着踩在瘫在地上哀嚎的人的膝盖上,猛的跺脚,伴随清脆的“咔擦”声,杀猪般的哀嚎瞬间响起。
“继续说,鸡哥是谁。”
楚江飞冰冷的话让对方如履薄冰。
对方连忙继续说道:“鸡哥叫铁公鸡,真名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接上家的任务,然后中间吃回扣后下放给我们。”
铁公鸡?
楚江飞掏出手机,拨出号码:“喂,黑狼,是我,你听说过铁公鸡这个人没有?”
黑狼点点头,“嗯,认识。”
“给我拿下,我有事找他,可千万别给他跑了!”
黑狼察觉到楚江飞语气中带着的愤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的是“铁公鸡”要完了。
“我这就让人去抓他。”
“辛苦你了。”
说完,楚江飞挂断了电话。
捂着嘴的家伙监控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自然听说了黑狼被一个毛头小子打败并收入麾下,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他恐惧的颤了颤,“大,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您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们?”楚江飞怒极而笑,他缓缓捡起地上的砍刀,淡淡笑道:“你们砍的,是我爸妈。”
短短一句话让对方瞬间面如死灰。
紧接着,惨叫声不断传出。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惨叫声愈发微弱。
几个人瘫在地上浑身是血,骨头粉碎性骨折。
五官早已血肉模糊,他们奄奄一息的看着楚江飞,但不难看出他们扭曲的面孔露出的恐惧。
“求,求求您,杀了我们。”
其中两个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翻着白眼,屎尿横流。
“杀了你们?”
楚江飞擦拭去脸上的血迹,“死?你们当然会死,你们就留在这里慢慢的腐烂吧。”
他起身离开,几个人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充满了绝望。
他们现在全身骨头粉碎性骨折,就连想死都没办法动弹,只能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慢慢等死,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流下。
......
回到医院,楚江飞来到病房,楚海滨已经醒了,墨婉柔和二老聊的很开心,看起来楚海滨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体而影响到。
“臭小子回来了。”
楚海滨注意到门口的楚江飞,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你刚才跑哪去了?让人家小姑娘在这陪着我们你好意思吗?”
“没关系的伯父,我和小飞是很好的朋友。”
楚海滨和江翠芸看着墨婉柔就像看自己的儿媳妇似的,要是能娶到这种大明星当儿媳妇,他们做梦都得笑醒。
“爸,我刚才去和朋友打听了,他说您这问题,能治,但需要一段时间,他得配药。”
楚江飞话音刚落,楚海滨原本还有些落寞的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但很快他摇摇头,他知道楚江飞是在安慰他,他的身体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虽然很不甘心,但能保护孩子他妈,他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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