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邢被骂得一声不吭,老老实实杵在原地。
直到江鸢再次道:“你听我的,放走那批实验体,你想杀的人我来替你杀!”
祁衍邢依旧回答:“——不。”
江鸢气得炸毛!
“你!我他妈的跟你沟通不明白!行!你去杀祁家的人吧,我们分手!若是你能活着回来我们再谈恋爱,若是你死了,我也不用难受!”
祁衍邢的瞳孔慢慢变成了深红色,“哥哥?你不觉得这话很伤人?有一种.......你只能与我同甘,不能共苦的感觉........”
江鸢是被彻底气笑了!
“是是是,老子就是不想折磨自己,老子更不想被你带到这里来,若不是你执意掳走我,我现在已经是夏家的人了,没人不爱荣华富贵,老子就是不愿意跟你过苦日子,怎么着!”
祁衍邢木木杵在原地,瞳孔冰冷地望着江鸢。
“哥,你真是这么,想的?”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跟你在一起我哪过了一天好日子,你带来的只是一大堆欺骗,分手!老子要和你分了!”
不给祁衍邢任何反应,江鸢转身便也朝外走!
祁衍邢木木杵在原地,眸内毫无情绪。
江鸢手掌刚碰上门把手,数根猩红的章鱼触便牢牢将门堵住!
江鸢拉了两下门,没拉开,便继续转身朝祁衍邢大吼:“自私鬼!你只考虑你自己!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祁衍邢脸上的好脾气终于崩盘,取而代之的是森然冷笑。
“哥不是也一样吗,做那种事,你也同样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江鸢声音一哽,震惊地看向祁衍邢:“我做什么了?!我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祁衍邢来到门边,猛然捏起他的下颚,恶劣狞笑:“你逃到小岛住进夏家,一天两夜,夏家那样的大家大业,为什么娶你你一个陌生人,这一天一夜,你敢说自己和夏家那个男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江鸢猛吸了一口气,以一种难以置信且震惊的视线看向祁衍邢!
“所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江鸢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大手捏着他的下巴没松,反而更加用力。
“是,哥说得对,若我今日不来,哥早就嫁给那姓夏的了,你知道我有感情洁癖,你做的事,我一件都没计较过,可哥呢,你一直追着不放,哦还有,我若是不在意你的生死,自然愿意你来当刀子,替我去杀祁家的人,我不在意,你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说多了,祁衍邢的语句逐渐连贯,话也更重!
那双大手稍以用力,便将江鸢推到了床上!
“哥,我不逼你,我们都有错,彼此冷静冷静,今晚我去其他房间住,你,也不准跑。”
怪物高大的身形俯身朝江鸢身上压去,冰凉的唇轻咬住江鸢耳垂,冷气贴着江鸢耳侧擦过。
“哥,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跑,乖一点,这次我不会死,等一切结束了,该补偿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
薄唇贴到江鸢眼角,轻轻吻去眼泪。
江鸢浅绿色的瞳仁大睁着,眸子写满了绝望与痛苦。
直到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江鸢才敢哭出声。
“.........祁衍邢,根本什么都不懂........”
二镖:【气死俺了,宿主只是和他说了一件事,他便这样对你,若是您将“必须嫁给夏沐”的事再说出来 ,反派不得当晚掐死你!】
【咱快跑吧,打不过还跑得过呢!】
二镖嘟囔的功夫,窗帘后传来了敲窗声。
江鸢擦了擦眼泪,起身下床将窗帘拉开。
下一秒,夏沐出现在窗外!
少年依旧穿着一身白色长褂,儒雅温和。
夏沐视线朝屋内扫视一圈,确实屋中只有江鸢一个人后,悄无声息的在唇边做了个嘘声手势,指了指窗户。
江鸢胡乱擦了把眼泪,立刻将窗户打开。
夏沐做口型给江鸢:我来接你回去,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江鸢身形一僵,回头看了看卧室,又想了想发疯的祁衍邢,只由于一秒,抬起腿便朝窗外迈去!
跳窗时,江鸢的脚不小心崴了一下,夏沐立刻接住他。
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夏沐便再次做出嘘声收拾。
“阿鸢,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先带你走。”
窗外的风吹过江鸢脸颊,江鸢重重朝着夏沐点了下头。
出了酒店,夏沐牵着他的手挤进了息壤人群。
路走了一半,江鸢突然挺住脚步,语气无奈,“没用的,他记得我身上的气味,逃不掉的。”
夏沐脚下步子一顿,而后笑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瓶白色喷雾,对着江鸢从头到脚喷了个遍。
“这是隐藏气味的香水,阿鸢每六个小时喷一次,很有效。”
江鸢:“可是他会找去小岛........”
“不会的,我们透明岛每隔一小时便会变一次位置,阿鸢只要隐藏好自己身上的气味,这辈子都不会被他找到。”
江鸢双眸微微睁大,“透明岛还有这功能?”
夏沐抵拳浅笑,“那是自然,不然我们夏家那么多财产,又被那么多人惦记,透明岛再不动一动,恐怕早被外界灭门了。”
江鸢又问:“那为什么我上次去的时候,透明岛没有变?”
夏沐:“因为我没开启变换位置的装置,不过这之后,我会一直开着的,阿鸢不要担心啦。”
江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懂地问:
“那章鱼很厉害的,你为什么还要冒险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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