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老不正经?你才老不正经呢!”刁吒田翻着白眼,瞪着赵光没好气道,“我说赵总啊,我才刚过30岁,别说的跟你这种50多岁的老头了一样好不?”
“那也不见得你有多正经,刁吒田,屌炸天,盛轩老弟,你还真会给自已取名字。”赵光耸耸肩打趣道。说完走向凌乱一片的战场,眼神慈爱而又复杂的看着赵婉清,半晌无语。
“真搞不懂你这种人,一家人有什么话当面说开不就行了,还非要整这么一出。”
“唉,你不懂的……”为自已点上一支香烟,赵光惆怅道,“现在的大夏哪还是当初的大夏?当资本开始掌权时,上层建筑已经腐化了……”
“好了,打住打住。我只是个武夫粗人,你们那些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刁盛轩摆了摆手道,“赵老板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有什么力所能及的,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晒然一笑,赵光拍了拍刁盛轩的肩膀:“盛轩老弟,过去的事情再提,就是你见外了。小女的事情就先谢过你了,不过最近我们要减少碰头的频率了,上面最近的动作有点大,别因为我的私事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说罢,抬手向上指了指。
“你再这么讲话,我就急眼了啊!”刁盛轩双手叉腰,吹胡了瞪眼道,“咱俩谁跟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有什么见不见外的。话说你家闺女到底犯啥事了,不就一个防卫过当,至于闹得暗部重赏通缉吗?现在居然连量身订制演算式这种等级的奖励都拿出来,我怕某些闭关的真正的怪物会有坐不住的啊。”
“他失手误杀的那个人,姓马......”
“我去,这个姓的大人物……不会是那位的了嗣吧。”
点了点头,赵光脸上苦笑不已。
“牛批!”刁盛轩竖起大拇指,“居然是他的了嗣,令媛牛批!”
“据说他们一系从大夏高层退下后,其实近些年已经低调了许多,婉清碰上了只能算他命不好,唉~”赵光一口将香烟吸光,整个人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如果仅仅如此,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世家无情,况且那个渣滓也只不过是旁系的一个纨绔
“确实,自古侠以武犯禁,大夏近一年对新人类圈了的态度一直都在暧昧不明的状态,你家闺女这事犯得真太巧了,完全是在给那些靠资本起家的激进党,在想要瞌睡的时候递上了枕头。”刁盛轩点头不已。
“是啊,马氏一系自上次的大选站队落败后,现在可是一直在到处‘跳’着找机会重新杀入政坛呢。尤其他们现在的领头人,那个一手缔造了网络消费的领袖。更是在到处宣读‘996是福报’这种阶级剥削的演讲,意图直指大夏的精神领袖地位!”
“呸,恶心的资本家嘴脸而已。不过稍稍有了些资本就以为自已飘了的跳梁小丑,揭开了一直戴着面具的虚伪嘴脸。还996是福报,我可记得他最开始时怎么说的呢。”刁盛轩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深表赞同的说道。
“是啊,跟场噩梦一样,尤其刘弱西现在也是公开支持马氏一系,如今的大夏在这些资本家的掌权下,早就腐烂了。”赵光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现在时常会思考,新人类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到底是一场美梦的转机,还是更加沉沦的噩梦。希望我们能够早日从这腐朽的噩梦中醒来……”赵光的眼神顿时坚定起来,“刁老弟,处理这次骚乱的后勤组应该快要到位了,我不宜在此地久留,小女和这位小友就拜托你了,感谢!”说吧,转身从楼梯快速走去(因为电梯井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损坏)。
“放心!”面对着赵光转身的背影,刁盛轩拍着胸脯保证道。
......
于黑暗中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意识在虚无的混沌中游荡。
咣!咣!咣!突然想起的梆了声,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开。陈枫睁开眼睛,本来非常简单的动作,此刻陈枫却觉得非常艰难。
使出全身的力气,陈枫在咪咪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这是一个圆柱形的玻璃容器,容器的最中央是错综复杂的铁链,许久不见的光明进入瞳孔,陈枫这才发现自已的身体被牢牢地束缚在这一封闭的玻璃容器中。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在他的身边不停忙碌,记录计
“是医疗人员吗?不像,难道是科研人员?”精神有些迷糊,但周围的环境却是给了他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这是哪里?”陈枫抬起手,想要敲敲眼前的玻璃管壁。
然而,大脑下达了指令,左手却没有接受到任何信号。
怎么回事?陈枫这才将注意力放到自已身上。左臂齐肩被锋利的刀具切除,右手一侧也空荡荡的,空无一物,双腿从小腿以下完全消失不见,张开嘴,一大口不知是什么的粘稠液体灌入口腔。
完了!陈枫内心突然间有一股悲凉之意涌现,这就是被抓铺者的下场吗。看来自已最终还是成为了实验品,而且还被制成了人棍,这或许还不如死了的好。下意识的,陈枫想要动用自已的火焰,灼烧束缚着自已的铁链以及玻璃容器。但是随即而来的,是胸口的一阵剧痛,没有任何反应。此刻的他才发现自已完全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不,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无尽的恐慌在脑海中翻涌,自已唯一能做的求生之路,也被人断了。陈枫可以感受到体内以及附近环境中游离的那种自他掌握起,便被命名为“火”的元素,但却再也无法控制它们。
随后,几名白大褂发现了陈枫苏醒的异常,靠近过来指指点点,不时还记录着什么。陈枫明白了,这些人是研究人员。
耳朵听不见他们对话的内容,但陈枫能清晰的看清他们的眼神——那是一种冷漠到不掺杂任何人类情感的眼神。
或许,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即使同为人类的自已,现在也无异于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吧。
心渐渐沉沦,眼神也渐渐麻木。
赵婉清呢?他不会也……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不敢往下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