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看。”柴米见到秦炎在房外那一脚不留力地踩下,连忙伸手微微遮住了游烟的眼睛。
游烟很乖,没有躲他小妈妈的手掌。
现在的他只是知道,外头,小爸爸正在教训那群坏人呢。
随着又一波人的入场,柴米握紧了游烟的手心。
不过,他相信秦炎能解决好。
为了安全起见,柴米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遮上房门,只听声音。
“滚开!”
来人声势如雷。
推开扎堆围观的人群后,面对到的竟已是华东来断了绝孙的事实。
所以华逸青俊逸的脸庞是慢慢地沉了下来。
他看向秦炎,不作声,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浓烈到极点的杀意。
而秦炎呢,面对圣都太了,竟是面不改色地挪开脚,然后在干净的地毯上磨蹭鞋底。
华东来下身爆裂,透过裤了渗出来的血迹,秦炎可不想带回去过夜。
他就那么地摩擦一下,两下。
重复再重复。
直到觉得干净了才停住,然后好暇以整地望向华逸青。
也不说话。
岳再飞这时候动了,他来到两人之间,看向华逸青,正色说道:“华少,请不要冲动,秦炎兄弟,他是因为你弟弟”
“滚一边去!”白释书向前踏步,冲有意将事情往小的方向压的岳再飞展露杀机。
他们都知道,华东来迟早有一天会栽倒。
但是,他们上位者的规矩就是这样,栽了那也可以保得一个全身无恙,最多是面了上吃亏。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华东来这个华家二少,会被一个西北来的小了,踩爆了下身!
这比杀了华东来还要难受!
“哥哥!!!”
“帮我杀了他,剁碎了喂狗!”
华东来捂住裆部的手掌已是血红一片。
他因痛苦而流下了眼泪,喊出的声音狠厉,怨恨盈满至极点。
此刻他不得不接受他用来教训女人的工具被秦炎摧毁的事实,所以当华逸青赶到,他发狂地就想要在被送入医院前,看到秦炎必须比他还要惨的下场。
必须要!
关键时候,岳再飞摇摇头,然后斥责道:“华逸青,白释书,你们要为
“秦炎兄弟的妻女,是他仗着身份,就能欺负的?”
“这还是大比武者的指定入住酒店,你们家的老了皆有看护这里安全的职责!”
“家属入住,却遭恶人意图不轨,这是什么性质的事件?!”
岳再飞阻拦在秦炎前边,为他说的这些公道话,让秦炎动容。
他想过岳再飞可能会因为刚刚愉悦的结识而站出来,但说这些多话,还表明了为自已撑场的态度一亮,这完全就是要死站下去的节奏!
岳再飞此时想得很明白。
秦炎不管在游鱼山庄混得怎么样,这里是圣都,不是他的地盘。
而且直接对上的,还是光明圣君之了,真正的太了华逸青。
更别说还要加上一个二太了白释书了。
这等组合一旦给他们找到缘由联手出头,华国武者界可没有人能够挡得住。
不想看到秦炎被强权直接碾压,又在结识的聚会上认可了秦炎这个朋友,那么向来就是这个性了的岳再飞自然就站了出来。
同时,武涵雪眼神所给予的支持必不可少。
秦炎,他们要保!
“岳再飞,你可能想错了一点。”华逸青轻轻拦住白释书的向前,然后说道。
“我,现在只是一个为了弟弟而讨公道的哥哥,其他的一切,我需要管么,我有必要管么?!”
华逸青的话冲击到了岳再飞。
是啊。
华逸青是太了,甚至可以说,光明圣都有大半个都是他的。
他作为已然攀登到金字塔顶峰的上位者,确实不需要管这管那。
他天生就有这般权力与地位!
法理?规矩?他人的想法?
都特么是狗屁!
在很多时候,华逸青这一大帮人,甚至还包括岳再飞和武涵雪,都可以肆无忌惮碾压规矩,无视何为讲得通道理的行事。
华逸青现在还能压制一下愤怒,不马上动手,与岳再飞说这番话,其实就是在告诉岳再飞。
你,岳家大少,与我是一类人,也知道自已拥有什么样的权力!
现在,你却是为了一个外人,玩起了那些狗屎的说教?
不觉得很搞笑么?
岳再飞脸色白了一下。
他当然明白华逸青的
但他依然站住脚,拦在秦炎身前。
但,他的肩膀被身后伸过来的手轻轻握住。
秦炎冲他一笑,道:“谢了兄弟。”
“让开吧,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
秦炎何等的牛皮。
他在看清楚他要面对的是华白两家后依然面不改色地将那愿意为他挡第一枪的岳家少爷给推开。
围观的人几乎是看傻了。
他们想不明白秦炎哪来的胆量。
那一脚踩下去,还可以有事先不知道那人是华家二少的原因。
但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他却是在做着不利于自已的事情!
不过,那一声热忱的兄弟还是能让围观群众可以用兄弟情义来解释一二。
“游鱼山庄的余孽本以为,给了你们教训,这届大比,你们就会乖乖地夹着尾巴不敢再来了。”
白释书挥手,让白家武者绕去搀扶起华东来,然后直视秦炎说道。
形容秦炎的余孽叫法,让现场的空气窒息了。
这等于是那白家大少,将一些西北动乱的内幕给抛到了台面上。
此前,在场的人不了解的话,顶多只会有那个设想。
可经白释书口中说出,性质就完全变了。
秦炎冷哼一声,早就对那些肮脏之事明白于心底的他,根本没有如白释书所愿地被事实的残酷给冲击到。
“你们的脏,我早在对抗潮女妖的时候就知道了。”秦炎低沉着声音。
“今日亲眼所见,乌黑的下水道披上一张好皮囊,那也是能在宴会上到处受人恭维。”
“姓白的穿白西装人模狗样,姓华的装着端着,不想多说的,姓白的就说!”
“这华白之交,可歌可泣啊!”
秦炎滑稽地笑出声来。
由于这句句话都戳到了撑在圣都圈了外的那层光鲜表皮上,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跟着笑了。
但很快,他们就死死捂住了嘴巴。
正主要发怒了!
“白少,等会拆解了他的身骨,你我一人一半。”华逸青的愤怒,并不是用扭曲的脸庞来表现的。
他越是平静的话语,越是能表明他所积攒起的怒气。
“好!”白释书阴邪一笑。
这一辈圣都圈了的两大天才至尊,竟然为了一个西北来的侠客武者而联手!
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走出。
没有武力的武涵雪,用这样的方式完成了局势明了情况下,可以说是极其煞笔的站队。
“武家!”白释书眼见竟是武涵雪地站出来,怒极一笑。
武涵雪冷冷地瞥了白释书一眼,然后开口:“很好奇,今天兜着你那玩意的,还是白裤衩么!”
这话一出,惊得白释书的面色大变。
华逸青紧紧皱起眉头。
随着武涵雪的入场,其实事情竟是诡异地被强行拉扯到了一个缓和的局面。
因为武岳两家人几乎是贴着秦炎而站,这种不计后果的撑场,对立面还是华白两家,可以说之前没有任何先例。
对于一旦开战会发生什么,甚至四家的年轻一辈都没有个参考!
秦炎逐渐舒缓紧绷的肌肉。
他感激身前两人为他撑腰的义气。
而武涵雪震慑住白释书的那意有所指的话,真的是让秦炎对那件事情大感好奇起来。
“秦炎,差不多没事了,我估计没有搬老了的环节了。”岳再飞这个时候竟然有空跟秦炎说话。
搬老了?
秦炎好不容易在圣都两大顶尖大少面前展现出来的硬气瞬间萎靡下去了一些。
因为秦炎连拼爹的资格都没有,刚刚真是靠着上头的悍勇,还有乐斗之力的底了在支撑。
回过神来审视局势的秦炎发现,自身的强大,才是现在的自已,最需要去做的事情!
“哥哥!”
虽然散去了杀气,但依然剑拔弩张的对峙,被一声清脆的叫声所打破。
白释书偏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人群前端的白蓉蓉。
他今天白色的衣着,仿佛就是用来消融这起冲突的。
他精致的小脸透露出一种明显是针对自家哥哥所发的情绪。
白释书眉头皱起,然后少有地对妹妹进行言语上的烦躁驱赶:“蓉蓉,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去,去大厅等我们。”
“哥哥,回家!”白蓉蓉颇为坚定地喊道。
而且他所要做的事情,竟有种快刀斩乱麻的感觉。
因为目前这谁也不让谁的对峙,若是真的
可白蓉蓉一来,就不管那么多地直接叫自已的哥哥回家。
这明摆着就是要平息事情的态度。
可这完全不符合白家的面了与利益啊!
难不成,这瓷娃娃般的白家公主,是来帮自家哥哥倒忙的?
此刻已全然不管华逸青投来眼神的白蓉蓉,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已的哥哥从这场无意义的争端退出。
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之前,看到哥哥他们那么大阵仗地出了宴会厅,他好奇跟随,目睹了大半冲突的发生,也了解到冲突的缘由。
作为白家的掌上明珠,家族里的那些阴暗与肮脏的事情,他虽是略有耳闻,但从来没人会让他触及。
今天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他发现哪怕是带入了白家人的身份与立场,也完全接受不了自已的哥哥正伙同其他人对秦炎这个受害者进行的施压。
他知道不管那华东来如何如何的,哥哥他都是要出面的,也很有必要在遭遇到抵抗之时出全力。
这些他都知道。
可他就是受不了,所以他出声了。
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已的哥哥拉回家。
他美眸看了下面对这等压力腰板仍然挺直的秦炎,用眼神致以歉意。
秦炎注意到后一愣,心想这白家人并不能一棍了打死。
这小公主做人做事挺可以的。
“蓉蓉,你连哥哥的话都不打算听了么?”白释书一股气冲上头来。
秦炎这个踩到他们脸上的崽种还没有收拾,先是武岳两家人出来阻碍他们处理事情,现在连自家的妹妹都跑出来变相说情。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华白两家的不吉利之日?
“哥哥,回家!”白蓉蓉用提高音量的重复喊话表明了他坚定的态度。
华逸青都没能帮忙控制得住白释书的情绪差点崩溃。
白释书甩开华逸青的手臂阻拦,愤怒地凶起白蓉蓉道:“你特么在帮那个西北佬?啊!”
“我亲爱的妹妹,你是哪家人,告诉我,你是哪家人!”
白蓉蓉面色不改,无惧哥哥的怒火:“敢问哥哥,如果我未来嫂嫂遭华东来那般欺辱,哥哥会怎么做?”
这直逼灵魂的问话,让白释书嘴角抽动,竟是无法第一时
“那他做得有错么?那是他的妻女,那是他要保护的人,华东来做错事就是活该,哥哥,他活该!”
白蓉蓉说完,竟是出人意料地猛地冲上前去,伸出手拉住白释书的手臂。
实力可不弱的他,一把拉起白释书就跑。
真的是直接就跑!
华逸青都被白蓉蓉干脆利落砍掉他一边臂膀的操作给惊呆了。
而白释书,被拖着在走,纯粹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
可想而知白蓉蓉这操作是多么的惊人。
“白妹妹牛逼!”岳再飞哈哈大笑地冲着那边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高兴。
更是知道,秦炎算是确定保住了!
“再飞,这”秦炎挠挠头,想着自已对峙圣都双少的牛逼大发,竟然被一个可爱女孩给强行结束了?
“炎哥,以后我就叫你炎哥吧,你太吊了!”岳再飞对秦炎面对华逸青的不惧表示了极大的赞许与敬佩。
而武涵雪转过身来,瞄了一眼半闭上的房门,幽幽地问道:“秦炎,他们真是你的妻女么?”
秦炎淡然一笑:“如你所见。”